故事

楚云一第五次被叫醒，终于熬不住了，他对着王也告饶：“小王总怎么才能放过我啊？”

“我这一路都没有休息，诸葛青想必也没休息，”王也顿了顿，“我这人看不得别人占便宜，大家前后脚来的，你可不准偷偷休息！”

“你可别冤枉人啊！你那诸葛青可是在车上睡了一整晚呢！”楚云一表示十分无辜。

王也皮笑肉不笑，说道：“是吗？我没看见。”

楚云一明白王也这是存心的，这人能在碧游村憋坏暴揍诸葛青一顿，俩人又能在一起这么久，能是什么“良善”之辈啊！王也耳濡目染的，诸葛青的损招必定学会了不少！

“好，不睡就不睡。你要不问几个问题？我看能回答的就回答你？”楚云一索性坐了起来。

王也并不提问，而是转到旁边矮几旁坐下，倒了一杯水，如同品茶一般咂摸起来。

楚云一：“你怎么不问了？”

王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仍旧不说话。

楚云一没打算住嘴，他接着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王也仍旧不应他。

楚云一自顾自地开口：“Long long ago，不知道多久，有一座城，城里有一个丑姑娘，以卖菜为生。她很善良，路过的人却因为害怕她的长相而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一个书生，心有壮志凌云难以实现，他每天都会在这个丑姑娘这里买菜，也唯有他对她温柔有礼。这一来二去，姑娘对书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书生无心婚姻之事，一心想大展宏图。”

才子佳人的故事吗？王也仍旧没有回答，他知道楚云一会继续讲下去。

“自此，姑娘便去城外一座庙中日夜祈求，她求神明保佑书生高中，也求二人可以终成眷属。也许是她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她的愿望成真了。她如愿嫁给了书生——当朝状元郎，不仅如此，她还变得更好看了，五年，她与书生二人有了孩子，姑娘得了诰命。书生一直勤勉，廉洁爱民，颇有政绩又从龙有功，青云路登天梯，一路高升。只是书生的身体越来越差，姑娘为他遍寻名医，却药石无灵。”

故事还没到高潮突然停住，王也略带疑问看了看楚云一。

“王也，我也渴了。”

王也端来一杯水喂给楚云一，楚云一喝完又要了一杯。

第二杯饮尽，楚云一才接着讲他那个故事：“在这个时候，姑娘又想起来神明，日日去求，夜夜焚香。就在某一天，姑娘在去庙里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方士。方士说姑娘面色有异，似有妖邪作祟。姑娘起初不信，待方士准确说出书生的病情，姑娘将信将疑，死马当活马医把方士带回了家中。方士又是法阵又是画符，并许诺那姑娘七日之内妖邪退散。哪知道，方士早就见过书生，并让书生把一道符咒趁同床之时贴在姑娘身上。书生并不同意，他与娘子举案齐眉，恩爱如常，娘子并不是方士说的妖邪。方士这才混进府中救他一命。书生见是那个方士，二话不说要赶人，人还没赶出去，自己突然晕了过去，这一晕就是三天。姑娘心中焦急，当然是方士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方士要姑娘在子时服下符水，待妖邪退散，她的相公就可以大好了。姑娘深信不疑，在子时喝下符水后，身如火烧，心若万蚁噬之，魂魄被撕扯着……第二天，姑娘变了样子，从前兰心蕙质的夫人变作丑陋凶残的魔女。方士侥幸逃脱，逃脱前苦心劝说魔女放下执念，魔女不以为然。原来，书生没有考中，姑娘没有变美，二人没有成亲。姑娘天天拜神，却在某一天因为路见不平被人杀害。姑娘死后怨念很深，不甘不愿不平，她将落魄的书生一起拉入了一场美梦。书生的抱负得以实现，娇妻美眷，直上青云，书生沉溺其中，身体却越来越虚弱。因为方士插手，书生和姑娘都知道了真相。”

“后来呢？”

“没有后来啊！”楚云一狡黠笑道，“故事没有结局不是常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