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极洲一年一次的黎明。
我哭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已经冰冷的尸体，“多可笑啊，到头来是我害死了你。”
我记得一万年前，你拉着我早起，一起去看了南极洲的黎明，那时的阳光是多么刺眼，多么温暖啊。
但现在我只觉得这太阳照得越来越冷，不知是象征着渊的没落，还是他的死亡。
我在雪地里坐了好久，直到创世神从欧洲赶来，直到我的头上堆满了皑皑白雪。
“时间之魔神奥拉斯已死，你们又来找我有何意，我救不了渊，更不可能敌过你们。”
我低下头，始终不愿看向身后的创世神，我的手还紧紧撰着奥拉斯冰凉的手。
“尘世执政之神，或者说叫你空间之魔神更贴切些。”说话得是卡俄斯，希腊体系的创世神，“念在我们还有一些旧情，选择一次吧。”
“是和他为了渊一起死在这，还是和我们回去，不过你可能得在塔尔塔罗斯度过余生了。”
“又有何意义，到头来，还是一死。”我当这是创世神的一个玩笑，谁又会把敌人留活口呢?
“渊的印记还在我身上，我是逃不了一死，倒是你们，有空来管将死之人，反神组织已经治理好了?”
卡俄斯张了张嘴，最后却又神情有些复杂地看向我，“凯勒尔，你身上渊的印记已被奥拉斯洗去了。”
“至于反神组织，我们会处理好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早已冰凉的奥拉斯，“你是为了给我洗去印记……你……你个笨蛋！”
“我希望你活下去，不是以空间之魔神的身份。”另一道稳重地声音响起，是盘古，中国神话体系的创世神。
“这是奥拉斯拖我们给你带的话，凯勒尔。”
我伸手去触碰他已经僵硬的脸，“奥拉斯……，你又在追求你那自以为是的浪漫了...”
真是可笑，这是我见过最荒唐的事了。
我站起身，用空间的力量把皑皑白雪覆盖到了他的身上，他出生便在雪中，虽然称不上故乡，但是，这雪，依旧是一万多前的雪。
“就当他的心愿，我不会拒绝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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