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这几天没事干倒也乐得清闲,整天在张真源的家里闲逛,研究研究周边的环境,和罗梦偶尔通个电话。来来回回的,烦恼的感觉降低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
“所以呢?就一直僵持着。”
贺峻霖被他们小两口吓得不行,一开始是他们说定就定下来的婚期,接着就是每回都看着要崩盘的吵架。
严浩翔抿了抿嘴,表示自己对此无所谓的态度。
这样的桥段发生过很多次,实际上他们一堆聚在一起玩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特性,对于很多事情都没有太大的感触,只要不涉及核心利益就能蒙混过关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着。
想想也挺冷血的。
“我觉得这样下去你们迟早要完。”
贺峻霖辣评一句,严浩翔听了差点给他拍手叫好。什么叫做迟早要完,他们已经在完蛋的边缘徘徊了,压根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这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断定的,毕竟这个婚从一开始就牵扯进了太多的人和事,以至于即使严浩翔如今想要脱身也并不容易。
他们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成年以后的很多年里严浩翔感受到的这种感觉尤为强烈,称其为落差和跌宕。
嗡—
这样的声音响了大概五声后,门外清亮的嗓音也按料想之中的时刻来临,“严浩翔,你不接他电话就默认你俩离婚了?”
张真源是世界第二讨厌。
为什么呢?
严浩翔撇了下嘴,在思索的第三个来回下定决心般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手机,带着怨气地开了口。
“喂?”
刘耀文的声音散落在耳边变成零零碎碎的小亮片,不知道是因为天微微亮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严浩翔在几秒钟的沉默里回旋了一整个青葱岁月。
“高二三班,刘耀文。”
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就是气派,严浩翔在底下出神了半天,广播体操也不认真做,被班主任刚骂完就听见了刘耀文看上去高调却听起来格外谦虚的那句自我介绍。
如此这般想来,这样的画面实际上很讽刺,鸡飞狗跳的、乌烟瘴气的、属于他的失落却不一般的瞬间。
“严浩翔,我们谈谈吧。”
这句话把严浩翔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脑子嗡嗡作响,突然升起个陌生的念头又被无意识地压抑了下去。
谈什么呢?
有什么好谈的呢?
可是不谈又该怎么样呢?
严浩翔想出了不知多少个问题,一起冒出来的瞬间使他这几天一直堆积的情绪到达了另一个顶峰。
如果早知道他们会这样,当初还不如不顾一切的继续平常的关系。
“好,那就谈谈。”
严浩翔最后还是这样说着,和最熟悉的人之间往往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误解和偏见,或许是在这样的关系之中两个人的误解就会无形之中变得更深刻一样,是个永恒的被困。
爱与被爱,远离和靠近,这就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