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被刘耀文带走就像过去每一次被发现逃课跟着一起走向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一样的局促,没曾想他都已经毕业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还得接受这样的场面的折磨。
“刘耀文,你别发疯!”
严浩翔除了说这句话似乎也不能再做什么,他们的关系进展到这一步似乎也只能如此,刘耀文站在不远的角落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今天两人分明谁也没喝醉,却好像眼前的一切变得更加的混乱了起来。
严浩翔将脖子上的锁骨链裸露在空中被泠冽的寒风吹的周边的皮肤泛起了红色,刘耀文的眼神看起来雾蒙蒙的,和他往常淡然自若的模样全然不同,看得严浩翔一时分不清眼前究竟是在何年何月。
有些故事进行到中途就会全盘崩塌,显然他们俩个就是这其中的典型代表。
刘耀文是因为家里的示意才被迫和自己成为彼此烦恼的一对,这样想来也是,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结局。
“我不懂……”
刘耀文刚想开口就被严浩翔的眼神拦截在了半途,从很多年前开始他们就是全然不同的性格,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分歧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直到这个时刻严浩翔才意识到他们哪里是不合适,是彻彻底底的不理解彼此的感受和想法,干干脆脆的陌路人。
严母他们一直觉得自己不务正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却总是把心思用在错误的路径上。
严浩翔习惯了偏见,习惯了被误解和指点。
逢年过节的家庭聚会上多的是这样的话,说自己不三不四的也好,说他没出息是她们这一代里最没指望的也好。
这些话都无所谓,他已经听习惯了自然也不会去在意,在意的再多也没有作用。
“我给你丢脸了是吗?”
这句话像是延绵不绝的河流突兀遇上的高山阻隔,命途多舛的结局通常是无法言说的。
可他们偏偏要把这样的平衡打破,让所有的人都不得安宁。
刘耀文似乎被这句话带来的威力困住了,愣了半晌也没回应。
他的目光冷冰冰的像是想要透过两人的距离看穿什么一般,刘耀文感觉眼前的人很破落,难以捉摸的碎裂感。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的焦灼,这种焦灼是刘耀文臆想出来的,连同严浩翔的那份一起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他们原本可以不用这样,可事实证明他们最后似乎不得不这样。
平时伪装出来的假象正在潜移默化中崩裂,他们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平静生活从这一刻开始变得糟糕破败了起来。
刘耀文很想上前去说些什么,就算只是简单的拥抱一下眼前的人都好,可是他发觉自己并没被授予这样过度的权利。
这样莫须有的关系一直周旋在他们之间,周围人看不清的境况,身为当事人的彼此同样也没能从中参透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给你丢脸了吗?”
刘耀文在那天的末尾听清的话里带着那人颤抖的尾音,听起来格外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