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说的吧,我们之间的关系。”
严浩翔冷冰冰地在心里默念完这句话,发出的绿色语音条里却只是懒懒散散地回了声好。
答应的不轻不重,甚至连声调都平淡地一模一样,和往常没有半点的差别,没有人会知道正在交流的两个人在刚才正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讲真的,我还真是佩服你们俩个,从小一起长大还弄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贺峻霖讲话攻击力十足,严浩翔听着却不往心里去。很多时候外人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比他们这些当事人看事情看得透彻得多。
譬如,他和刘耀文就是天差地别的不合适这一点。
“严……我去……”
贺峻霖讲话讲到一半突然梗在了半途,严浩翔抬头的瞬间顺理成章地撞上了正迎面而来的刘耀文的眼神。
他究竟是在发什么神经?
严浩翔有些搞不懂刘耀文的做派,各个方面的误解和难懂。
刘耀文从小就是乖宝宝,小学的时候是大队长,长大了是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在讲台下发言的那种优秀学生代表,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就算离谱也会有人无端地追捧。
可是自己不一样,严浩翔现在回想起自己的学生生涯依旧觉得里面充斥着荒唐和遗憾,但依旧觉得如果再来一回他还是会做出和当年一样的选择。
没有什么缘由,或许这点和他的性格息息相关。
可命运就是这样的,让不愿意被束缚的人被迫无奈的妥协。
“你来这里干嘛?”
严浩翔压低嗓音将刘耀文拉到了一边试图用好生相劝的方式让人收敛住躁动的情绪,没曾想刘耀文压根就没有想过点到为止,用直勾勾地眼神直视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一些惊人的话语一般。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严浩翔怔在原地,耳根以一种难以预估的速度快速蔓延着红色,贺峻霖在一边第一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小两口吵架可真难调节,这样想着,贺峻霖只能在刘耀文略显压迫的眼神下将头扭到了一边,美名其曰要给朋友留下私人空间。
严浩翔被刘耀文的话给无耻到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堂而皇之的说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样悠然自得的状态让他觉得无奈,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只能被迫与人来来回回的纠缠。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各取所需而已。刘耀文,你不是也很清楚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可说的。我用不着你对我负责,就当那天晚上喝醉了,实在是接受不了那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严浩翔说完这段话的同时,贺峻霖已经站起身往外走去,屋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的喘息声。
刘耀文的眼神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疑惑,眼眶微微泛着红好像刚才的那番话对他有很大的杀伤力一样。
严浩翔有些别扭的扭过了头,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于这样的刘耀文有着恻隐之心,就像他不愿意承认十七岁的暑假被刘耀文从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接出来的瞬间在晃神一样。
爱一个人的瞬间总是发生在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