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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好奇

第五人格之橘莘淮楠

有的时候命运是挺搞笑的,它时而拉着你,时而放弃你,让你在希望与绝望中反复横跳。

可主要是人,却总能心存希望,期待重生。

大概有过一段时间,一段佳话,说是某个心理学家爱上了自己的患者。

听到的人无不认为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那个患者,患有严重的自我封闭症状,对外界只有最简单的反应。

能像一个正常人保持生存,但与爱情显然不可能。

所以,私下大家讨论的话题都是心理学家是如何喜欢上那个患者的?

毕竟,给不出回应怎么会喜欢上?

可有人不知道。心理学家只是对他有点子兴趣而已。

理楼房间~

推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无数条白色布条般的交缠的吊灯,发着让人心安的橙黄色灯光。

视线下移,一个女人坐在那里,不,准确说来是女生,金黄色的长发有要延伸到腰际。她的皮肤很白,让人看上去就想去捏一把,但也能想象,必定会留下红印。

瞳孔是深蓝色的,望过去深不见底。极其美丽得像一副艺术品。高挺的鼻梁,灵动的小唇,放在人堆里都是耀眼的存在。就好像……好像天生就适合这一行,好像天生的心理学家。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耳边和脖颈间似乎留下了一些印记,介于骇人与美观之间,也许是涂抹了某些药物遮掩至此。

一身白色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款式略微成熟,但穿在女孩身上并不减分,反而因为女孩的自信变得更加好看且充满诱惑了。

女孩面前有一个大桌子,桌子的材质不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这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高质大理石。这里采用了外用薄玻璃里石材的方式。

看起来就好像是黑夜里有无数流星划过,触摸过后又根本碰不到的感觉。

桌子很大,至少遮住了女孩一半多,却还是不减女孩半分锐气。

桌子上摆了很多东西,有她平时研究的资料或者教科书,厚厚的一沓,都快要有坐在椅子上的她高了。桌子上不仅仅有一把书,还有一把匕首,放在离女孩最近的桌子边沿。匕首也很漂亮,只是,匕首似乎极其锋利,有一种出手必中的杀气。

房间似乎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了,这,就是艾达 梅斯默的心理办公室。

简陋又不失大气。

有很多人来过,只不过目的各不同,有人怀着肮脏的想法而来,有人是真抱着想治疗的心思,无论哪种,她都会让想法再不能想,一身病来的人走时一身轻。

久而久之,她的治疗能力开始被大众了解,人嘛,群居动物,一推二,二推四,慢慢的她的生意渐渐火红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预约她的未来时间了。

这不,今天已经是傍晚了,接了很多客人的她渐渐有些乏了,可是在面对客人的时候,她不会表现出来。这个时间来的是一个老人家,带着不知道是他儿子还是孙子的男孩子。

男孩体型大概也就十六七岁吧,不过身高是真的高,当初修建这办公室的时候记得高是2.5米,这男孩感觉已经快要触碰到楼顶,她暗暗想到大概有个1.9米左右吧这男孩子。

男孩神情有些呆,却也不像呆,眼神并不涣散,感觉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老人家的后面。

而这挡在他前面的老人,终于开口了。

“求你救救他可以吗?”

“?他看着还行啊。怎么了嘛这是......”

想听老人家下文,于是很快便停顿下来......

老人家说道,“他从小便不怎么说话,我以为当时不会说,便也没怎么逼他说过很多话,再大了一点,我送他去上学,他也不怎么说话,我以为只是性子冷,不爱说话。后来......发生了很不好的一件事,他依旧不说话。”

“我们邻居来过你这儿说是一次,说是来一次就会好。”老人面色憔悴,显然这段时间为此焦虑了不久。不过她没有急着回答老人家。而是看向了老人身后的男孩,依旧没有反应的看向地面。

看着男孩那双黑色的瞳孔,她很好奇,如果这双瞳孔有了自主意识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不是说没有反应吗?那......会不会只是一种伪装,会不会只是一个高级演员。

为什么不急着下判断,因为她真的还看不清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情绪?

想到办法,她向老人说道:“我可以帮您试试。”

“下面的事儿需要我单独和他在一块试试,你看方不方便让我试试?”

听到女孩的回答,老人心中的石头已经落下,简单交代男孩两句就离开向外面走去。

在这期间,女孩一直在看这个男孩,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情绪可言,愤怒,害怕,羞耻,这些统统没有,不悲不喜。这倒是更激发了女孩的好奇欲。

为什么呢?

“你坐到桌子上去?”她用的是疑问句,可是他听到了并执行了这一行为。

只是没有回应而已。

看着躺在桌子上的男孩,睁着眼睛望着那一束束白布条,好像发呆,好像被迷住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你。”语气埋怨却明明很高兴的女孩,感觉这一天来的辛苦和疲倦好像被清空了一般。拿起了手边的匕首走到了男孩手边,握着匕首轻轻划过男孩脖颈,没有一丝血痕,什么都没有的轻微的触碰,如果外人看到应该会震惊吧毕竟这一只匕首有见证过太多太多脆弱生命的逝去。然而现在却只是微微的碰触男孩的脖颈,锁骨,肩膀,手臂,手背,手心,腰际,肚腩,胸肌......男孩眼中依旧没有反应,就好像这个与死亡隔着一把匕首的人不是他一般。

女孩已经被逗乐了,为什么能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太对。

放下匕首,用手去触碰男孩的眼睛,在即将碰到的一瞬间,男孩说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不要碰,脏。”声音很好听,如果再有力量的声音大一些会更好听。

手是停在了半空了,问他:“是我脏还是你脏?”女生清凉的嗓音近距离的灌入男孩的耳里,有些痒,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

“我。”男孩的声音变得更小了。

“哦,那没事了。”女孩说完,还是摸了下去,碰触的那个瞬间,感觉很奇妙,男孩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热的,是泪还是别的东西,总之就很温暖。她很喜欢。

不过,男孩倒是又没什么反应了。

好不容易看到这么有趣的男孩,偶不,患者,她需要多打打交道。在心里盘算好后,她喊他起来,男孩似乎因为躺的有些沉重,一时之间难以起身,这时女孩递来一双手,男孩也把双手递给她,女孩以为这大高个会有多重,却没想到轻轻松松便把人拉起来了。

女孩心中惊讶,复杂的心情没来由一去一回。

把老人家叫进来后说:“老人家,你这孩子估计得多来几次,他这是小时候拉下的毛病,一时之间是治不完全的。”

听到这里,老人表情有些为难,看着老人家的为难,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这算半个生意,如果多来几次,老人家就得跟这男孩露宿风餐了。想到此,她说:“我对他的病症很感兴趣,想多看看他,治疗从下次到痊愈是免费的。不用为此事担忧。”

听到免费,老人家就没那么多想法了,于是很快就他托付给了女孩。

“那我把这次的钱结清了。”说完就拿出了很多碎钱放在桌子上,女孩并没有去望钱是否缺了多了,只是看着男孩。

“你好,我是艾达 梅斯默,是你今后的心理医生。”

“你好,艾达医生,我是埃米尔。”

“那......下次见~”

男孩没再说话,没再回应,跟着老人家离开了......

望着男孩的背影,女孩只觉得日子真的开始变得有趣了......

话说,他真的没有欲望吗?

她不信。

这个病人,患者,能给他带来很多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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