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格和陈小雪同时进屋，这倒是让陈延屏摸不到头脑，以为这俩兄妹和好了，但表情都各个冷峻。
陈延屏几乎不怎么和余格说话，只好等他进了卧室，陈延屏轻轻敲了敲陈小雪的卧室门。
“小雪，爸能进去么？”
“啊？爸，你进来吧！”
陈延屏进去后，见陈小雪正在看物理练习题，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他心有不甘，换了个说法：“你是不是和余格闹别扭了？”
“闹别扭，没有，我和他在班里都不说话不交流的。”
“那就好，只是觉得今天你们俩同时进屋，平时都不是这样，见你俩表情不好，以为闹矛盾了。”
“不是这样，是因为今天李佳涵失踪了，他在班里的举动很怪异，我们放学前李叔叔来学校了，连教育局的都来了，搞的沸沸扬扬。”
陈延屏瞠目结舌，李佳涵确实诡异，以前觉得那孩子挺好的，怎么行为越来越出格？
“你知道李叔说啥了么，比如李佳涵失踪具体情况？”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反正班主任口风很紧，我们想打听，结果学校门口拉了警戒线，只能见到校长和班主任脸色跟茄子一样，你说警戒线不是出人命才有吧？”
“警戒线也不一定就是出人命才拉的，兴许……是不想让事情闹大吧。”
陈延屏都不敢说实话，哪有没案件发生的不拉警戒线的，这李佳涵失踪了，家人报警肯定要以最不好的结果来处理，警戒线肯定是为了案情进一步恶化。
而另一边，余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浑身是冷汗，他的牙齿咯咯作响。
他以前是高中的住校生，宿舍楼下面斜对面就是办公楼，这个斜对角说实话只有不到四十米的距离，学生进进出出，发生了什么很容易打听到。
余格是屋子角度最好的，因为往下看就是校长的办公室，以他这种猎奇癖好的，经常拿着买来的望远镜偷看，而且他寝室里的其他男生都成了他的眼线。
虽然余格不住校了，寝室里的其他人还住着，他特异给那几个狐朋狗友发了个信息，打听发生了什么情况。
“你们几个打听出没？为啥警察来学校了？”
“正在打听呢，好像是李佳涵的爸来学校了，那个人应该是教育局的，新闻上见过照片。”
“这么磨磨蹭蹭，我问你的事说了下什么？”
“我让老五去探口风了，一会儿就回来——唉，老五，你回来啦？余格跟我们通话呢。”
“老五，怎么说的？打听到了没？”
“累死我了，这事以后不要让我干，我都要装着是李佳涵的朋友知道李佳涵是怎么走的路线，警察感兴趣，我就胡诌八扯一通，李佳涵的爸相信了，我听说是什么鱼塘的鱼都死了。”
“鱼塘？都死了？怎么死的？”
“我要是知道这事我就有特异功能了，鱼塘不就是咱们小时候去的那个叫水族馆的么？七八百种鱼全死了，说是李佳涵干的，你说会不会是他给那些鱼撒毒药，所以拉警戒线了？”
老五这么一说，宿舍里的其他几个男生都吓得不敢吭声了，余格也倒吸一口凉气。
“好了好了，我得放学了。不聊了。”
总有高中生偷偷摸摸把手机带到学校，他是来到男厕所打的电话，事先确定没有什么人在里面才赶快打电话。
他脑子里全是老五说撒毒药害死那些鱼的几句话，不知道怎么坐上公交车的，他也不知道陈小雪也在车上，所以几乎前后脚进了家门。
余格口干舌燥，去了客厅里接一杯温水喝了，他没心思学习，所以去看电视，拿着一个苹果，刚啃一口，有人敲门。
他看了一眼表，墙上那个表分明写着六点二十，这个时候他姐应该还没下班吧，有时候在医院忙到八点才回家，今天回来早了？
余格放下苹果去开门。
“你，你，你怎么来了，你——”
余格吓得都不能说话了，张着嘴，他没想到李佳涵来到他家。
李佳涵好像没看到余格，而余格却看到李佳涵看着他家那个鱼缸。
李佳涵认真地看着这些鱼，他好像在用某种语言和鱼说话，但是嘴只是翕动，没听见什么声音。
余格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说了一会儿，李佳涵忽然就这么离开了。
“李佳涵，你站住，你要干什么！”余格这个时候才喊出声，咱看鱼缸里的鱼翻江倒海，不停地跳动，氧气棒砰地一声碎裂，水开始混浊。
“余格，谁来了？”陈延屏从陈小雪的卧室走出来。
“鱼，鱼，鱼！李佳涵来了。”余格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只能指着鱼缸。
跳了一会儿，鱼缸里的水不再混浊，但是每一条鱼都斜着游，这预示着它们快要死了。
陈延屏赶快给李建伟打电话。
“你在哪呢，李佳涵找到了，你来看吧，我家的鱼都要死了！”
“啊？他去你家了？人呢？”
“我咋知道他去哪了，我家都要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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