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智背起李佳涵拔腿就跑，他的心七上八下，李佳涵千万没事。
到了门口拦出租车去市中心医院。
陈小雪的生日没办成，刚才一幕让她吓得直哆嗦，柴柴不停喊叫，她把柴柴抱在怀里。
陈延屏去去买菜了，进屋的时候发现只有陈小雪一个人。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不是叫同学来庆祝么？”
陈小雪没吭声，呆愣地看着灰突突的电视。
“小雪，问你话呢，愣神干嘛？”
“哦？爸，你回来啦，同学离开了。”陈小雪脸色灰白，除了嘴唇是红色的。
“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因为你妈医院值班没法和你一起过生日，不高兴？”
“爸，妈是医院哪个科的医生？”
“骨科的医生啊，你不是知道么，怎么问我？”陈延屏觉得女儿病得不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怎么全是汗水。
陈小雪起身去自己卧室拿手机，给妈打电话：“妈，你是骨科几门诊室的？”
“怎么了，我这正在看病人拍的片呢？”
“你认识心脑科的医生么？我着急！”
“小雪，你别闹，你生日我可能参加不了，给你发个大红包，让你爸带你买好看的羽绒衣！”
“我要心脑科医生的电话！”陈小雪斩荆截铁，大吼着，他从来不这样和父母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行，我自己找，不劳你费心了，你看病吧！”陈小雪挂了电话，想起一个人，思忖一下，拨通了严明的手机号，响了一声，手机响了。
“喂，严明，你在哪？”
“小雪？我在我爸烘焙店忙活呢，你咋想起给我电话了？”
“你很忙么，陪我去一趟医院！”
“好，没问题，你是担心李佳涵对吧？”
“我同学能不担心么，他突然昏过去，我妈不喜欢我去医院给她工作分心。”
严明想了想：“你来小区门口，我打车带你去医院。”
陈小雪，推开卧室的门，陈延屏正在做饭，她急忙穿棉衣，也没管穿袜子，踏着靴子就出门了。
“小雪，你去干嘛！”
陈小雪来不及回复，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喘着气，严明已经等她一阵子。
“司机师傅，去市中心医院！”
二十分钟后，陈小雪和严明到了医院，吴智陪着李佳涵的父亲李建伟，母亲白小蝶忙前忙后，办理住院手续。
万东方和谢敏城第一次达成一致，在医院大厅的地图寻找心脑科的主治医师和专家组的名字，研究哪个好。
“班长，李佳涵现在怎么样了？”陈小雪走过去，大个头的严明站在陈小雪身后。
“一直昏迷，偶尔说胡话，打了助眠镇静，让他先睡了。”
“我哥呢？他咋没来？”陈小雪看了只有班长和学习委员在。
“你哥跑去找骨骼科三诊室的大夫了。说是要心脑科最好的主治医师。”
“啥，他去找我妈？”
“她是医院的大夫？那花了这么多时间，李佳涵的父母忙前忙后找大夫，她都不帮个忙？陈文周拉下脸面求情？”
“我妈是咋想的，我去找她！”陈小雪这么愤怒，奔到楼梯三步两步上了五楼骨科。严明也跟了过来。
陈小雪不顾阻拦，直接推开三诊室的门，见陈文周低着头：“我只求您给心脑科的医生打个电话，我同学生病了。”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这是很重要，求您暂时放下过结，给心脑科的医生联系一下。”
“我正忙，心脑科和我这不熟，我要就诊了。”
陈小雪真的是怒不可遏，推开他哥，指着大夫：“余波婷，你可真是有本事，你是我妈还是小肚鸡肠怨妇，你在医院八年了，你不知道别的科室的大夫？你看看你这桌子玻璃板下的一串电话是啥？我还见到肠胃科的联系方式，你骨科还给肠胃就诊？”
“陈小雪，妈是怎么教育你的，这么肮脏的话都能说出口，直接叫我名字？”
“我哥来求你，放下恩怨，你干啥了？”陈小雪不依不饶，后面的护士都跑来看发生什么。
余波婷碍于面子给心脑科的主治医师打电话。
一通电话过去之后，陈小雪跟着哥头也不回离开了，严明拦着门口，把看戏的护士轰走。
李佳涵进了二人间的病房，他还在熟睡。
李建伟让妻子回家做饭了，吴智站在李佳涵的病床旁。
主治安医生过来了，拿着脑电图和CT给李建伟看，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安医生，我孩子怎么回事？”
“这个太奇怪了，李佳涵的大脑和人的大脑不太一样。他的脑波很快，一下就过去了，非常迅速。”
“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孩子好好的，怎么可能和人的大脑不一样？”
“我只是打个比方，他大脑是完整的，没有任何不同，但问题就在这里，非常奇特，我们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医生，我大概知道点什么，但我说不准。”吴智在听医生和李建伟谈话，走了出来。
“李佳涵记忆力突然不好了，他记忆东西特别慢，刚看过的知识一闪而过，想尽一切办法才能记住一些事情。”
“那不可能，我从没发现涵涵有这样情况，唉，可能是我和爱人忙，没注意到孩子出问题了。”
“李先生，我看了就诊记录，李佳涵是来过三院诊治的，那边的医生说李佳涵吃过相关的治疗药物，但没有任何作用，那边说的是李佳涵没有记忆方面的病史，留下的记录就是说他奇特。”
“奇特的更多，李叔叔，李佳涵突然不戴眼镜了，你没发现他的牙箍也除掉了？”吴智提醒。
李建伟摸着脑门，觉得自己忙得都没关注过自己孩子，跟安医生说他和爱人轮流照顾孩子。
“叔叔，你不用担心，我照顾李佳涵，您忙工作，每天给佳涵送饭就好。”
“吴智，你瞎说什么？不上学了？”
“上学啊，放学了我就来医院，这里还有医生和护士呢，他醒过来了我给他补课。”
吴智看了一眼安医生手里的记录，隐约冒出个想法，但想法不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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