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免门票的表演,音乐厅内的观众仍是寥寥无几。林愿站在后台,默默看着台下零零散散的几个观众,紧张得手心早已沁出了汗。《玫瑰》是她打磨了十年的舞蹈,在创作与练习的每一刻,她都无法忘记那个人。
这是一支为他而跳的舞蹈。
但作为一位籍籍无名的舞者,她并不奢求这次巡演能引起什么轰动。“哪怕只有一个人能想起他……”音乐厅内有些嘈杂,手机小视频的声音、交谈的声音、撕开零食袋的声音……人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静静坐在座位上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台下的观众大都是来凑热闹的,很多人平时对舞蹈表演都了解甚少,对于这场表演他们没有太多期待,只是因为这是免费的,并且自己恰好有空闲的时间,便来消磨消磨时间。
蓦地,音乐厅内的灯全都熄了,只剩下舞台上一盏孤零零的聚光灯亮着,聚光灯下,林愿一袭红衣,缓缓起舞。没有伴舞,没有华丽的灯光,甚至没有背景音乐,一盏聚光灯,一抹玫瑰红,在寂静中翩翩起舞。这是一场无声的舞剧。不知何时,台下的观众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头静静看着舞台,看着那抹玫瑰红静静起舞。
时间静静流逝,直到整支舞蹈结束,林愿没有起身谢幕,而是保持着瘫倒在舞台上的姿势,等待聚光灯熄灭。音乐厅一片漆黑,良久,黑暗中爆发出观众的掌声,经久不息,那是他们发自内心的震撼。
这一夜,林愿的舞蹈出现在各大平台的热搜上。大家的记忆深处,被尘封的记忆渐渐浮现。
一切都要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