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水道,暗黑巢穴。
血月带来的暗黑能量潮汐充足着暗黑族人,许多暗黑小兵都围绕在一个祭坛前,挥舞着手中的锁链制式武器。
暗红色的气息缠绕着阴森出现在这祭坛偏左的位置,她的装束早已变成了净化前的风格,浓烈的烟熏妆令她看起来不似往日的和蔼,随着她的到来,一根刻有古魔纹的石柱相应亮起。
唤魂“我还以为你要在那破地方教一辈子书呢。”
她刚准备迎着暗黑小兵热烈的欢呼声拨弄自己的发型,便听不远处传来刺耳的拍手声和熟悉的嘲讽。
她就算不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她的眼里满是波涛的怒意,就算是她先蒙生死志,那帮可恶的萌骑士再怎么说也不能净化她吧!
这让她的心中没来由地多出了几分憋屈感,唤魂魔王的出现令她心中警铃大作,既然连在时空战役里陨落的他都再次凝聚出了实体,恐怕……
下一秒,就像是验证了她心中的猜测,位于祭坛中间的石柱骤然亮起,石柱上的海地司化为黑红的光影,幻化出了一个完整的人形。
眉眼冷峭,皮肤长时间未见光而产生一种病态白,黑色的眼睛宛如一潭死水一般,原本的海地司化为一块不起眼的黑石胸针,他的衣服被打成了复古的礼服形式。
南洲“阴森,我不在的日子里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说话的声音如同寒潭里的水一般死气沉沉,就像清润的磐钟般。
无意中释放的来自海地司的威亚令阴森立马压弯了尾椎骨,但她只是顺从地、淡然地行了一个淑女礼。
阴森“大哥,那帮可恶的萌骑士将我们五人共同净化,害得我失了本性,真是气死我了。”
唤魂“过足了女王瘾,换换口味在夸克族当个小老师怎么了?”
唤魂魔王嘴上丝毫不饶人,他挑衅地朝着敢怒不敢言的阴森挑动了一下眉毛。
南洲“你还是没变,耐不住性子,寻衅滋事。”
海地司空洞的眼看向二人,不知道是在说阴森还是唤魂。
南洲“黑磁石和冥月顽石还没有归位,在此之前,任何暗黑族人不得向夸克族发动战争。”
与暗黑大帝不同,他显然并不关心身为自身能量源泉的灵石,毕竟他们现在都是独立的个体。
但是千年的携手共进,关系也不是任何人能够挑拨的。他将心中还未浮现出来的几缕忧虑适时掐断,警告式的眼神在唤魂身上多停留了一阵,便消失在了原地。
暗黑祭坛中,只余代表着冥月顽石的柱子忽明忽暗。
·
随着血月颜色的加深,凊沐双目几近赤红,手脚却因为捆捆束缚咒动弹不得,身上的暗黑气息越来越浓厚,一点点馋食她所剩不多的驶卷使。
凊沐“我感受到了大哥的气息,他回来了,我要去找他!”
她的声音本来是很清脆的,此时发出来却像破了的锣一般刺耳,显得怪异无比,让大甜甜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就在这时,谜亚星和焰王扛着潼恩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保健室,大甜甜见状连忙从凳子上弹起来,急急忙忙将一旁陶喜儿原本看书的地方整理出来,供潼恩有个休息的位置。
此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大甜甜“今晚怎么这么多事情!”
大甜甜一急又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嘶哑咧嘴。
谜亚星“血月又来了。”
谜亚星只是沉默了一瞬,眼睛闪烁了一下,慢慢走近凊沐的床位,便听她又是一阵的咆哮。
大甜甜“什么!”
大甜甜刚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见他们神色极其严肃,只得止住话头。
凊沐“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大哥,我感受到他的力量了!”
凊沐剧烈挣扎着,忽然,她眼中的猩红褪去了一点,却在下一瞬释放出更加多的暗黑气息。
凊沐“力量——对!我可以赋予你无穷无尽的力量!只要你肯放我离开这里。”
谜亚星“你不是凊沐,你是冥月顽石。”
谜亚星虽惊讶她的情况似乎与当年乌克娜娜的情况大不相同,却也极快地分析出了凊沐目前的主导思想来自冥月顽石。
这不是一件好事。他眉头紧皱,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焰王在一旁配合大甜甜稳定潼恩的情况,谜亚星则在倒计时,计算欧趴他们到达的时间。
待他数到“1”时,陶喜儿也恰巧带头跑入了保健室。
陶喜儿“我……我们来了。”
欧趴紧随其后,他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两步,稳下步伐后开始剧烈喘息,但他只是站着,任由冷空气经过肺部。
欧趴“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缓过神,他就连忙投入了工作状态,语气中带着一抹就连自己也未察觉到的紧张。
谜亚星“你们来不久前是冥月顽石的意识,现在应该在争夺身体控制权。”
谜亚星冷静地说道,他见帝蒂娜也到了保健室,心下安定了几分。
好在,有心灵疗愈魔法士在,他们暂时不用担心冥月顽石的意识反复控制凊沐的身体。
除了当时被暗黑咒印控制的维多利亚,没人知道如何从身体内取出冥月顽石,可是这段记忆却凭空消失在了她的脑海里。
饶是偷看过肯豆基藏的维多利亚的记忆的谜亚星,也没有办法得知方法,因为她当时处于暗黑族控制之下,就连记忆都是模糊的。
只能祈祷北萌驶卷使研究中心的人员到的快一些了。
帝蒂娜“魔法119,伤心速速走。”
帝蒂娜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凊沐的一只手,待奈亚能量刚刚准备进入她的体内,变故发生了。
她抵触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力气之大,右手的指甲几乎嵌入帝蒂娜的手心。
谜亚星“糟了!快松手!”
谜亚星的目光里在刹那间溢满了担忧,他连忙跑到了帝蒂娜身旁,在看到她摊开的手心时,只感觉心如刀绞。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凊沐的指甲划下来一大块皮,隐隐还渗着血液。
帝蒂娜“我没事,别担心。”
见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帝蒂娜心里却无端涌出了一阵暖意,她安抚式地拍了拍他的手,巧笑嫣然。
欧趴刚刚想要上前疗愈帝蒂娜,却听保健室门口传来一声呼唤,制止了他的动作。
欧小“哥,她的伤就交给我吧。”
欧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那里,眼底充斥着不明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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