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狗奴才是怎么做事的?你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康熙上前接过莲子羹,放到一旁,又将灵若拉到了自己怀里。
“皇上休怪其他人,是臣妾不让他们通传的。”灵若声音温柔,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方才的瓷片碰伤了脚?让朕瞧瞧。”
康熙更着急了,抱着灵若就要脱她的鞋袜。
灵若急了,脸色羞红,嗔怪道:“皇上,臣妾真的没事,让别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康熙见她这般娇羞,笑着道:“就是让人看见又何妨?朕与贵妃感情好,能让何人置喙?”
灵若低头捂嘴笑,又抬头道:“皇上,臣妾来时,让人对外通传是皇上震怒,要见臣妾。”
“这是为何?”康熙不解,灵若忙道。
“皇上听臣妾说,臣妾此时尚在禁足期内,贸然出入永寿宫,会惹人怀疑,更会让人觉得皇上对臣妾管辖不力。有道是君无戏言,既然说了禁足,那臣妾就该遵守。”
“只是今日事出紧急,臣妾顾不得那么多,冒冒失失就过来了,走到半路才命人通传是来挨皇上的训斥。”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心疼我,我又何尝不心疼皇上呢?方才瞧着皇上头疼的模样,臣妾忍不住直掉泪,臣妾并不能为皇上分忧,若是菩萨显灵,愿让臣妾替皇上担了疼痛,臣妾也愿意。”
康熙闻言,赶紧捂住怀中小女人的嘴。
“怎可说这般话?你若疼痛,朕心更疼。灵若,这几天,委屈你了,不光是你……”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灵若却也懂得。
这半月以来,委屈的哪里只是钮钴禄灵若一人?整个钮钴禄氏,怕是都过的憋屈。
不用康熙说,灵若也猜到,康熙此番震怒的原因,怕是和李氏脱不了干系。
可即使她知道,在康熙没有主动开口之前,她也是一概不知。
后宫不得干政,后宫的女人,也不需要太过聪明。
灵若明白的很,康熙要什么样的贤才没有?她可无需出这个风头,她做的是妾,是后宫女人,这个朝代的男人征服世界,那她便征服男人,如此,便是上上策。
至于那些虚头巴脑的点子和计谋,她压根不需要知晓。
做个天真浪漫的花瓶美人,才是保命的上上策。
康熙沉默许久,将头搁在灵若玉腿上歇息永寿宫带来的艾叶已经点燃,灵若揉着康熙的太阳穴,总算缓解了他的头疾。
“朕不光让你受了委屈,让钮钴禄氏也受了委屈,是朕无能。”
康熙缓缓开口,闭眼不去看灵若。身为男子却要自己深爱之人委曲求全,属实让他觉得窝囊。
灵若浅浅一笑,手中力度不变。
“皇上有皇上的筹谋,臣妾委屈片刻,钮钴禄氏一族委屈片刻,又何妨呢?再说,这委屈左右不过是今日在宫里被嚼舌根,明日被人嘲讽,后日听见风言风语传了进来……”
康熙听着,脸色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