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发光着。平坦的马路,光滑的石碑上的“鹤一中学”折射着,闪闪发光亮。
少年的校徽也在发光,单戴着蓝牙耳机,背着双肩包,涌进人群后蓦然回首。
清一色的校服里,光影斜打在他的侧半脸上,他的眼睛也有了光,温柔,炙热。
父母牵着手,眼睛,两颊,嘴角都带着笑,很亲密。
秦陇摆了摆手,步子都是欢快的进了校园。
秦母看着儿子走远,立刻放开手,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秦父也慢慢收了笑容,叉着腰看了眼开来送儿子的车,又看秦母已反方向几米远了,他赶忙去追。
秦母从包里拿出手机回消息,秦父站在旁边,无措地四处看,犹豫地偷看了秦母两眼。
“老婆,我们回去再说吧,这孩子学校门口…”
秦母旁眼侧抬,说话有点冲:“谁说我不回去了?你还知道你为人之父?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考虑过吗?”
“老婆”
“滚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话是这么说,秦母还是往回走,上了自家车,拉开后座,坐了进去
第一节晚修下课后,白嘉嘉丢下笔,既使一个字的笔划还未完成。
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该下节课做的,这节课就懒于应付。
再看同桌许晚茵……
她撇过脑袋,两个人刚好对上目光,互相盯了几秒,就开始笑。
抿唇,咧嘴,张口,最后笑到不敢看对方。
很莫名奇妙,又很默契。
“你笑什么”
“别笑了,我要上厕所,你去不去?”
白嘉嘉擦掉眼角的眼泪,从旁站起,拿了张纸巾进口袋。
“才不去呢,作业还有好多要补。”
许晚茵毕竟慢性子,写字一笔一划,张驰有度。笔锋,钝笔,每一划都堪称完美,自然耗些时间。
“哦~真可怜,嘻嘻。”
白嘉嘉走出几步,有些做作地故意扮同情似回头看她。
许晚茵静心做作业,低头不理他她。
这一回头不打紧,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男同学。
白嘉嘉下意识伸出双手挡在身前。
忽地被揉进一个不属于自己气息的淡香里。
她低着头,只看得见男生雪白的,张开很大的手掌。
在道歉和跑路之间,大脑空白,落荒而逃。即使洗完手,那种感觉持持迟迟不散。
肌肉分明,线条不凌而立,甚至有一瞬间的呼吸颤正。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在那几秒速度不增反减。
连心跳都会享受稍纵即逝的东西,时间却从来冷眼相待。
白嘉嘉快步回到教室,座位旁些个的人都还坐着。
她顾不上什么“女孩子应该矜持”的刻板道理了,坐下就斜身子抱住了许晚茵。
许晚茵吓得差点就把作业本划花了,她弃笔去拉白嘉嘉。
“干嘛,干嘛,白嘉嘉别勒我。”
白嘉嘉捂住了眼脸,不太好意思地嗫嚅道:“我…我刚刚不小心摸了一个男生。”
“摸哪了?”
后座的徐知洲“唰”地一下凑了张脸过来,眼睛不大,全是好奇和八卦。
许晚茵嘴巴微张,眼眸含下所有惊讶。
秦陇身后的傅时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一边玩玩弄着秦陇的头发,一边仔细听。
“你干嘛摸人家?”
许晚茵疑惑且语言偏有些激动。这大概是一个慢性子一辈子碰不上且理解不上的事情。
白嘉嘉回答不上来,净脸上红晕又加几分只笑着,有些怯生生的涩。
“喔,秦陇,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傅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哗然出声。
秦陇:“…。”
傅时只笑着调侃:“干什么,又不是摸你的。”
秦陇躲开傅时捏他耳朵的手,脸也红了。
白嘉嘉“……”
许晚茵:“……”,徐知洲.“……”
“C,真摸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