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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冯绍民天香-新女驸马)二十七、似曾相识(1)

一梦千生(综影视)

不知为何,大家都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不过很快,云昭快步往前走,来到了天香的另一侧,站定。而东方琼呢,也一样,小步跑着,来到了冯素贞的另一边。于是,四人再次,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天香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好像有点奇怪。

她看到,这个白衣公子身边,站着别人时,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不痛快起来。尽管那只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而已,可是她心里,看着这样的画面,就不舒服了起来。好像有点,酸酸的感觉,这个白衣公子也不是她的什么人。为何,她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所以,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变得好奇怪。同时,站在她身边的冯素贞,一看到她的神情有异,顿时觉得疑惑了起来。天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她想起了什么。毕竟,看到她了,说不定天香会想起什么来。正当她满怀希望地看着天香,一直被他们忽略的云昭,不满地开口了。

“本王还以为是哪位公子俊秀呢,原来是,大明的驸马爷啊。只是,驸马身为使团的正使,不随着使团一块来云霖,却要先一步,乔装打扮进入城中,不知为何呢?”云昭一来到天香身边,才终于看清了,这位白衣公子是谁。

当云昭最初看到他时,是惊讶之极的,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冯绍民。对于大明来使,正使是冯绍民,他是知道的。毕竟,他是云霖的昭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大事呢。可是,他本以为,冯绍民会随着使团一起到云霖都城。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尤其是,看到天香抓着他的手时,云昭的心里就好像涌起惊涛骇浪一样,一时之间难以平复。不过,他毕竟是昭王,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所以,他现在才可以,心平气和地说着调侃他人的话。但其实,他的心中,并没有表面那么风平浪静。

冯素贞倒是有点意外,这个人居然,一眼便认出,她是冯绍民,大明的驸马。对了,他刚才自称本王,难道他是昭王殿下?毕竟,他的探子传信说,如今那个疑似天香的女子,正住在昭王府里。而此刻,云昭正站在天香身侧,关心地看着他。

看来,他确是昭王无疑了,记得皇上说过,如今云霖真正做主的人,其实是昭王。昭王是云霖王的王叔,如今,云霖的军政大权,都在昭王一人之手。所以,冯素贞倒是有些意外,会在这样的场景下,与他相遇。不过,他虽然用的是调侃的语气,却隐含敌意。

这份敌意,是因为,她是大明的驸马,丞相;还是因为,她是天香的丈夫,她的驸马。他担心,自己一来,看到天香之后,会让天香想起过去。一时之间,冯素贞心中,心念百转。不过,面上她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没有被揭穿身份的尴尬。

冯素贞在云昭面前,一直是淡然自若的模样,此刻她也不过是向对方拱了拱手。“原来是昭王殿下,绍民有礼了。”

在云昭,这位云霖昭王面前,冯绍民也一直是不卑不亢的样子,进退有据。云昭即使是看在大明的面子上,也不能太驳了大明丞相的颜面。所以,片刻之后,他立即轻笑了起来,“驸马可别见怪,本王刚才,只是与你开玩笑而已。你能来云霖,本王欢迎之至。”

冯素贞自然不会介意,也坦然如此表示。他们两人在似笑非笑地寒暄着,天香在一边看着,觉得他们说话,有点虚伪吧。互相恭维,互相谦让,她在一边听着都觉得无趣。觉得同样无趣的人,还有东方琼。她也是一样,她向来对这些繁文缛节,都没兴趣。

此刻,她也是转过头去,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别处。可是,他们的对话,她们都听在了耳里。其实天香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当她从云昭口中听说,这位白衣公子,就是大明驸马冯绍民的时候,她是惊讶的。还有一些好奇,因为那个她梦中的白衣男子。

在那些梦中,她也称呼那个人,为驸马,姓冯。之前,她也曾私下打听过,诸国之中,姓冯的驸马,似乎只有眼前这一位冯绍民。

可惜的是,她一直没能看清,梦中人的长相如何。不然,她也不用在这里瞎猜,她故作镇定,但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打量冯绍民。到底,她梦中的人,是不是他呢。如果是他,为何她会与他有所交集,并且好像关系挺好的样子。

他是大明的人,大明的驸马,便一定在大明的京城之中。可是,她是云霖昭王府中的侍女,必定没有离开过云霖都城。他们怎么可能相识,相差着万里之距呢。可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熟悉入骨的,还隐有惊喜闪过。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对她说,不是有些奇怪吗?他明明好像,认得她的,可是却什么也没说。天香看似有些无聊在站在一边,望着地面,但实则,心中一直在想。她心里有一种感觉,她与眼前的人,肯定有关联。或许,她看到了他,就即将要恢复记忆了吧。

天香的直觉,后来证明,非常正确。

当云昭与冯素贞互相恭维,谦让,又加试探过后,两人终于停止了寒暄。转而一起,看向了天香。他们奇怪的举止,让东方琼十分疑惑。昭王看着天香,倒不奇怪,毕竟他们好像是相识之人。可是,驸马为何,一直这样看着她呢。

驸马明明对天香堂姐,一往情深,矢志不移的呀。为何,他现在看着别的姑娘,却不一样了呢。难道,这个姑娘,真有如此魅力,让驸马一见,就对她有了好感。东方琼这样一想,心中就不是滋味了。她比不上天香堂姐,她认命,毕竟总有先来后到。

她自己来晚了,能怪得了谁。驸马对天香堂姐情深义重,这也正是她欣赏驸马的一点。可是,如果他喜欢上别的姑娘,对东方琼来说,就有些讽刺了。这一次,明明先到的人,是她呀。可他还是喜欢上别人的话,就只证明了一点。

他不是不能喜欢上别的女子,只是不喜欢她而已。东方琼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所以,她一直看着他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至于云昭,面对如此强劲的情敌,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冯绍民,他不能掉以轻心。而且,他心中隐隐地在担心,天香重新看到他,会想起过去吗?毕竟,失忆的人,一但被刺激,是有可能想起点什么的。天香之前就提起过,驸马,姓冯什么的。

她那时,应该是在打听冯绍民吧。只是,她对冯绍民的记忆,并不多,只是一些零散片断。所以,她才会这样,如果她全都想起来,那么他再也留不住天香了。云昭想到这里,看向天香,柔声道,“东儿,我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驸马,想来使团也快到了吧,我们明日朝堂之上,再见。”

天香听到云昭的话,让她回王府,她这一回下意识地不想回去。或者说,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去,她看向冯绍民,看到那张俊雅如玉的脸,总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她又想不起来什么,说不上来。所以,她下意识地还是紧拉着对方的手,没放。

冯素贞虽然不舍得天香,可是也明白,这个时候的天香,失忆了。如果云昭一口咬定,说她是什么东儿,而不是天香。她也没办法,而且这里毕竟是云霖的地界。她身为远方来客,总得有所顾忌,而且也不能影响两国邦交啊。

所以,她不着急,反正她要在都城之中,逗留多日。她还有时间,与天香接触,让天香想起过去。所以,现在她也不需打草惊蛇。尽管,她的出现,应该已经打草惊蛇了。冯素贞此刻,全心想的都是这件事情,所以,她把另一件事情给忘了。

比如下一刻,冯素贞看向云昭,“昭王殿下,那我们明日再见,冯某这就告辞。”她说完之后,就要带着东方琼离开这里,可是她一转身,没走一步,又被拉回了原地。她这才发现,天香还抓着她的手,而她居然给忘了。

这被拉回的一幕,云昭与东方琼都看到了。然后三人一起看向天香,天香不由地,被他们看得有点尴尬了起来。她这不是忘了吗?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了还拉着人家的手。可是,她忘了,他怎么也忘了呢。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如此尴尬的一幕呀。

想到这里,天香觉得,出丑的人,不止她一个。她就好受了很多,然后,她终于松了手。冯素贞与东方琼一起告辞离开,等着使团的到来,与他们汇合。

至于,天香与云昭,云昭还想说什么,就听她说。“殿下,我们回去吧。”天香刚想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把另一个人给忘了。“殿下,对了,那个王小姐......”

不等她说完,云昭就应了下来,“放心,王老爷会成全一对有情人的,是吧,王老爷。”被昭王这样一问,王老爷敢说不吗,自然是不敢的。于是,得到的就是王老爷,连连点头,应和。他答应了,成全女儿与那个书生,成亲。

大不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出钱资助女儿与女婿好了。昭王既然这样说了,他怎么能反对呢。所以,王老爷是答应了,这下子,王小姐与那个书生,相视而笑。这桩美事,终是成全了他们,天香也安心回王府了。回去的一路上,她一直在想,那个冯绍民。

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梦中之人,天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他是,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有何关系。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对了,刚才听他们说,冯绍民此次来云霖,是跟着使团一块过来的。想来,他们一定要在云霖都城,多待几日。这样一来,她有的是时间,暗中去找冯绍民,探听一下往事。说不定,她还能因此,想起什么来呢。这样一想,天香的心情,轻快愉悦了起来。

后来,回到王府之后,云昭对天香,也没再说什么。他看到天香若有所思的模样,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烦扰她。而且,她心不在焉的,估计也听不进去。不如让她冷静下来,再说吧。云昭是这样打算的,所以一回王府,就放任她回房间了。

第二天,冯绍民带领着使团,一起觐见云霖王。商量大明与云霖之间的,那件要事。同样的,云昭也站在左列首位,淡淡地看着冯绍民。在朝堂之上,他们只说国家大事,但当他们先后走出来的时候,云昭不缓不慢地来到了冯绍民身旁。

两人一起并肩而行,冯素贞也在默默打量着这位昭王殿下。从昨天,他看天香的眼神中,冯素贞就感觉得到,昭王喜欢天香。所以,他才收留天香,在昭王府中。这三年以来,他们一直在一起,天香的失忆,是不是与他有关呢。

还是因为,天香是从当日悬崖上跌落下去,被人救起之后,醒来失的忆呢。她的失忆,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使然。

云昭他,到底知不知道,天香真正的身份呢。还是知道了,故意隐瞒的,他昨天唤天香为东儿,是东方之东吗?冯素贞面上,淡然地与他说着话,可是心里,一直在默默地分析着什么。“昭王殿下,与昨天那位东......东儿姑娘,相识多久了?”

听冯绍民终于忍不住提及天香时,云昭心下了然。他早就料到,对方会出言试探或询问,也准备好了说辞。“你说东儿,她是从小在昭王府长大的侍女,不过本王一向对她不薄,并不把她当作奴婢看待。在本王心中,东儿从不是侍女,而是,本王心上之人。”

他这番话,既是胡编天香的身世,又是在提醒冯绍民,想让他知难而退。她已经不是什么天香公主了,她是他的东儿。以后,她也只会是他的东儿,或者昭王妃。

冯素贞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看来他对天香,是势在必得了。不过,她也不可能会退让的,她明明是天香,是她冯绍民的家妻。所以,她也一定会让天香想起来,然后带天香回大明。昭王想要强留天香在身边,恐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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