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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第三幕 巨龙与自由之歌

降临者?

温迪坐在特瓦林宽广的脊背上,缓缓地将属于风神眷属的力量注入它的体内。特瓦林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它很快便感受到了那份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疑惑随之消散。

温迪被神明所赋予的「自由」,有时候更像是被束缚住了翅膀。

温迪也许那也是一种「不自由」吧。

温迪从这一刻起,带着我的祝福。

温迪飞翔得更加自在一些吧。

随着仪式的完成,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蒙德城再次沉浸在宁静之中,琴团长亲自出面,向市民们解释了前因后果,宣告危机已经解除。

温迪但,风向总会有所变化。

温迪终有一天。

温迪会吹向更加光明的方向。

...

一天后...

空在蒙德城的桥边偶遇了安柏,她正在指挥清理现场,桥的出口被各式各样的障碍物堵住。

安柏嗯...趁着没有琴团长的指挥,周围的魔物对我们发起了「总攻」。

安柏幸好我早就发现了它们的动向,丘丘人的部落异常地朝蒙德城移动。

安柏热情地邀请他们参加庆功宴。派蒙兴奋地叫了一声,抢先一步跑进了城里,空和布莱恩则跟在后面,边走边聊。

「凋零的诅咒」究竟是什么?会有怎样的后果?

布莱恩......

空听到对方轻轻地叹了口气,几乎细不可闻,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件事会很棘手吗?

布莱恩倒也不是无法解决。

布莱恩「凋零」会吞噬生命力作为养分,它会一点一点侵蚀你的生机。

布莱恩如果不尽快找到办法,结果只有一个。这个你心里应该有数。

说着话,布莱恩摘下了右手的手套。空惊讶地发现,手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黑玫瑰的图案,其中的一瓣轻轻颤动着,最终脱落,却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化作了几缕淡黑色的微粒消失在空气中,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危险的真实。

...还剩下七片花瓣。

布莱恩嗯。

布莱恩重新戴上手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却被布莱恩一眼看穿,后者反倒显得悠闲自得,迈步走上阶梯的同时,还转身对落在后面的人说道:

布莱恩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明白这个道理吧。

你的意思是...

布莱恩「凋零」只能由人召唤出来。

布莱恩先找到那个幕后黑手再说吧。

派蒙你们怎么走得这么慢!

派蒙早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看着两人慢吞吞地拉开椅子坐下,忍不住在空中跺了跺脚。

抱歉,来晚了。

凯亚唉...真是无情啊,就这样无视了我这个「挚友」吗?

凯亚站在餐馆前点菜,见到空热情发问。

交谈一番,凯亚说要找个清净的地方整理思绪,派蒙好奇询问他思考什么。

凯亚是关于...深渊教团。

凯亚龙灾肆虐,骑士团长身在远方、讨伐巨龙,这对深渊教团来说,是非常好的战略机会。

凯亚如果你是深渊教团的怪物,你会只派丘丘人来「抓住这个好机会」吗?

那么,真相是...

凯亚为了看清真相,我的决定是等待——等着观察他们的进一步行动。

凯亚直到你们把风龙废墟搞得天昏地暗,丘丘人的喊声在城门响起的那天...

凯亚我终于在蒙德城里,发现了可疑的身影。

凯亚所以,留守城中的我,就与深渊教团的潜入者...周旋了一番。

凯亚通过一些小手段,我获得了新的情报。

凯亚情报是:这些集结起来的深渊教团怪物,在它们背后,还有两位统领者。

派蒙深渊教团的...统领者?

凯亚将特瓦林改造成战争兵器的计划,也是那两位统领者所谋划的。

凯亚那位主要的统领者,被深渊教团的怪物们成为「公主殿下」。

「公主」...

凯亚眼尖瞧见安柏往这儿来,和空解释说安柏好像因为没有一起去城门御敌的事还在生气,征得几人理解后去避避风头。

安柏气呼呼地到时只看见对方心虚的背影,空帮着打了两句掩护。坐下吃饭时安柏也不住好奇三人接下来的安排。

派蒙大概会离开蒙德,继续以走遍七国为目标,寻找他亲人的线索吧。

安柏那布莱恩呢?

布莱恩我吗...

布莱恩谁知道呢。

吃吃喝喝,度过了一段快乐的用餐时光。

安柏到酒足饭饱才想起来琴托她转告的事——大教堂里,她有事要和他们谈,似乎是关于天空之琴的事。

...

这位就是教会方面负责回收天空之琴的专员,祈礼牧师芭芭拉。

芭芭拉愿风神护佑你们。

芭芭拉虽然比起代理团长,我可能没资格说这话...

芭芭拉但,我还是要替蒙德感谢各位的努力!

芭芭拉幸亏是和平解决!如果真的调动军力与龙开战,很难想象要怎么收场...

琴也感叹愚人众计划破灭,猜想他们气恼模样摊手。

只印证了至冬国使臣蛮横无理的形象,却没有得到实际的外交进展呢。

芭芭拉好啦,所以你们把天空之琴带来了吗?

派蒙倒...倒是带来了,只不过...嗯...这个...稍微有点...

芭芭拉嗯?放心,不会收你们租金的,教会一直有专门的供奉拨款...

天空之琴从空手里拿出递给芭芭拉,派蒙心虚的对手指、温迪挠头看一边、布莱恩抱着手臂闭上眼没脸看,教堂里只有芭芭拉略带崩溃的喊声。

芭芭拉啊啊啊啊啊啊——!!天空之琴——!!!

芭芭拉巴巴托斯大人,芭芭拉就算用余生的时光向你赎罪...

芭芭拉...也都是不够的吧!!

芭芭拉跪在地上,面对教堂里的神像双手交握。温迪无奈叹气,接过空手里的天空之琴,往里缓慢导入元素力。

天空之琴被青蓝光芒包裹住,吸收元素力完毕,“铛”恢复最初的完美无瑕,落入吟游诗人手中。

芭芭拉见此情此景赶忙站起,小跑抱住天空之琴,死死护在怀里。派蒙提出想要看看的想法,少女侧过身抱紧天空之琴拒绝道。

芭芭拉不行不行!

芭芭拉虽然不明白怎么修好的,但再也不能让你们碰了!

她话毕,转而准备回地下室重新放下天空之琴。

温迪...那么,我们快溜吧。

温迪毕竟我用来「修」天空之琴的幻术...

温迪啊不,法术,

温迪并不是百分之百可靠的。

几人大惊失色,温迪笑着从后门逃出教堂,派蒙和空也紧紧追上去,布莱恩还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样子跟在后面,琴伸手想阻拦却也没成功,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跑出教堂。

温迪跑出教堂的一瞬间,背后突然出现两团黑影,自地上猛然跃起刺杀他。空在背后用风元素力阻挡,险险躲过这一劫。温迪讶异注视那两名来历不明的刺客,空冲上前,刺客却重新化作一摊黑泥融入地底,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拉开距离,有人踏着高跟鞋打响指。刹那间一阵凛冽的寒风刮来,把派蒙冻成了冰块。温迪伸手释放风元素力抵挡,再想行动可双脚已被冰禁锢,他不可思议回头望向空,不知何时再次现身的刺客又压住空,避免他妨碍计划实施。

女士哎呀,最后还是把家里的仓鼠找回来了啊。

高贵优雅的「女士」一手还胸另手举起,半似嘲讽地道。身后两名雷莹术士跟在身后,笑容不明。

女士啃啃木桩,咬咬米袋,

女士给蒙德添了那么多麻烦...

温迪你说的不是仓鼠,是老鼠——

「女士」饶有兴趣捏起温迪的脸,温迪反纠正她话里错误,她冷冷的一巴掌扇过去,空在后面气愤填膺,却被人桎梏难以动弹。

布莱恩这时刚从教堂里出来,入目场景让他来不及反应便已抛出弯镰,目标是蛮横无理的「女士」。

即将击中「女士」时,何处不知哪飞出一把刀,击中镰刀迫使其改变方向刺进地面。

「女士」斜睨了一眼来者,语气淡淡。

女士我记得你应该在枫丹吧。

圣者冒昧打扰,美丽的「女士」

圣者计划有变,我就先行来到了蒙德做你的后手。

圣者多一分保障总是好的。

女士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也不需要什么“后手”

圣者毕竟你想要的已经快到手了...

圣者而我想见的人也在这,真巧啊。

主人唤回镰刀,面色不善。

圣者嗨,别这样看我...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如何?

圣者你也有拒绝的权利...

「圣者」走至温迪和空中间直视布莱恩,腰间掏出双枪一枪一边,对准两侧的人。

圣者但,我不保证他们的死活。

布莱恩...你在威胁我?

圣者威胁是否成立,取决于你对他们的态度。

圣者真意外啊...

圣者我们换个地方叙叙旧,怎么样?

别相信他!

布莱恩......

布莱恩无妨,我和你走便是。

他收起镰刀,平静开口。对面「圣者」轻笑出声,把枪别回腰间。

圣者那我们先行一步。

圣者再见啦,楚楚动人的「女士」。

话音刚落,「圣者」一手拽起布莱恩,竟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黑紫颗粒在空中漂浮,又默默离场。

...

摘星崖。

和煦的风吹拂过面庞,塞西莉亚花随之起舞。「圣者」走在布莱恩前,顺手摘下一朵塞西莉亚花,一片片掰下其花瓣玩。

布莱恩有什么事,说吧。Redeyes。

圣者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布莱恩你把我单独约出来,不只是确保我不会乱场,还有什么话要说?

圣者很敏锐嘛...

圣者你没有「神之眼」,使用的力量都在透支你为数不多的寿命,那我开门见山了——

圣者我手上有可以让你使用这片大陆力量的方法。

圣者你不心动吗?

布莱恩凡事皆有其代价。

布莱恩我也未必需要。

圣者...真果断啊。

「圣者」站在崖边,双手轮流高抛手里发光物品,他背对布莱恩,语气淡淡。

圣者你不会拒绝我——毕竟,「凋零」并不好解除。

圣者你倘若执意使用自己本源之力,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圣者你现在...

圣者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布莱恩...

圣者不用担心,瞧——

圣者这是至冬新研发的「邪眼」,虽然也会消耗使用者寿命,但它可更自由啊。

圣者「风」的力量可以解释为风神之眼,而「暗」的力量你该作何解释呢?

布莱恩...

「圣者」把手中把玩许久的邪眼丢来,布莱恩稳稳接住,沉默不言注视它。

布莱恩...就当是我卖你一个人情。

圣者当然,我们的账还未清算。

圣者我也不是什么小人。待回去后,新仇旧恨一起算。

圣者你没意见吧。

布莱恩把邪眼别在右臂,没有回应。

布莱恩...随便你。

圣者那我就放心了。

圣者好啦,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圣者我那位下手快准狠的同事也办的差不多了。

布莱恩没多理会,转身就走。只是几步却又压下眸子回头开口。

布莱恩祝你和新躯体有更多时间磨合。

圣者多谢你的祝福。

...

风起地。

温迪站在树下,感受风带来源源生机。树叶有几片落下了,他深呼吸,聆听风的话语。

黑色的人走起来也像带风,温迪转头去看匆匆来迟的客人,率先发问。

温迪「愚人众」的执行官,没对你做什么吧?

布莱恩没什么。

布莱恩空和派蒙呢?

温迪他们啊...应该快到了。

温迪你走后,「女士」抢走了风神之心,还打晕了空。我先醒就来了。我托她和空带话,先行一步到这儿了。

温迪树间的风很好,有我喜欢的气味...

温迪哈哈,上次我也是这么说的呢。唉,为什么每次说这句话,都是在运气不顺的时候呢?

空终于赶到,温迪正在和风共鸣,布莱恩在他身边闭上眼小憩。

所以...什么是「神之心」?

温迪...你注意到了啊。

温迪你应该知道,「神之眼」是这世上极少数人才拥有的外置魔力器官。他们通过「神之眼」来引导元素力。

温迪其实,每一位「神之眼」的拥有者,都是有资格成神的人,因此被称作「原神」,拥有登上天空岛的资格。

派蒙「原神」?以前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温迪哼哼,因为这是真正神灵才知道的秘密呀。总之,我们是不需要「神之眼」这种初级器官的——

温迪作为替代,神灵的魔力器官与天空岛共鸣相连...也就是「神之心」了。

派蒙那么,刚才那个见面就把我吹飞,还抢走温迪「神之心」的坏人,到底是谁...?

温迪一位是「女士」——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的第八席,代号「女士」。

温迪另一位嘛...

布莱恩愚人众十一执行官末席,第十二席,代号「圣者」。

温迪愚人众的每一位执行官,都像她一样,被至冬国的女皇赐予了神灵般的权柄,获得超越了凡人的力量。

温迪嗯,七神之一,端坐于至冬宫的「冰之女皇」,全体愚人众执行官的唯一效忠对象。

温迪表情严肃,他说七神关系并不全都非常融洽,但她夺取「神之心」一事确实让温迪没想到。

很遗憾,她和温迪五百年前就断绝了交流。

温迪又为他们指明方向——邻国「岩」之国,岩神每年会正式降临一次,赐下神谕,指引一年里经营璃月的方向。今年的「请仙典仪」快开始了,如果错过可就要再等一整年。

派蒙急急忙忙拽着空就要走,布莱恩却拦下他们。

布莱恩方便...一起行动吗?

派蒙咦?

布莱恩待在蒙德只是坐以待毙,我也得向外去寻求破除「凋零」的办法,顺便...

布莱恩...我得去把我的故友找到。

当然可以,一起走吧。

三人正欲离开,温迪又拦住他们。

温迪等一等,「捕风的异乡人」。

是在叫我?

温迪旅行者...当你重新踏上旅途之后,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

温迪提瓦特的飞鸟、诗歌和城邦,女皇、愚人和怪物…都是你旅途的一部分。

温迪终点并不意味着一切。在抵达终点之前,用你的眼睛,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

下次更新就是寒假了,有缘再见呀。

(两个月就写两章真好意思啊。

(但是两章写了八九千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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