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蒙的天,像有一只漆黑的猫咪,躺在天边的桌子上,调皮的勾起尾巴,挡住半截的台灯。
暴雨哗啦啦的下着,黑猫的尾巴挡住了太阳,只留下点点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整个世界看起来有些朦胧神秘。
我举着把黑色的伞,站在我那没有尸体的爱人的墓前,雨滴答滴答的落在我的伞上,又顺着伞面缓缓滑落在地,溅起水花。
照片上的他看起来自信又张扬,一头火红的头发有些凌乱,总是耍酷般戴着墨镜款式的眼镜也不好好的架在鼻梁上。
他笑着露出牙齿,我还清晰的记得他锋利的牙齿研磨我的皮肤,刺穿我的血肉,允吸我的鲜血的感觉,我抚摸着手上的钻戒,就好像他从未离去。
就在半年前,我的爱人突然失踪,抱警、寻找,我用尽一切的手段都未果,直到几天前,警察找到了我,“你的爱人已经被潜逃的连环杀人魔b杀害,尸体和其他受害者一起混杂在郊外的一座建筑下。”
我没有埋葬我爱人的尸体,因为那样子太脏太恶心了,我不能接受。说来也奇怪,我的爱人从未跟我聊过他的家庭,直到他死亡通知发下来的那一刻,我也没有见到他所谓的家人或者朋友。
想到这,我不禁笑出了声,抚摸了一下我爱人的墓碑,然后扭头打了辆出租车,准备离开。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也好似打进了我的心,就在我昏昏欲睡时,一股仿佛来自黄泉的寒气包裹了我,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牢牢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剧烈的窒息感使我不住的咳嗽起来,紧接着,我听到咔嚓一声。
我惊恐的扭过头去,玻璃逐渐破碎,映射出我扭曲的面庞,然后砰的一声碎裂。
玻璃直射而出,锋利的边缘划破我的脸颊,渗出丝丝血液。
“靠,什么情况?”前面的司机扭过头询问道;“你没事吧?”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尽可能平静的回答:“没事,就是这玻璃质量不太好,算了,都不容易,玻璃的钱也算我身上吧。”
我拉上拉链套起帽兜遮盖住皮肤,也掩下我的表情。
司机忙不送的点头;“行行行。”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二维码。
我掏出手机迅速的付完款,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临走时司机还不忘叮嘱“最好去药房买点碘伏。”我望了望天,风呼呼的吹着,吹得人浑身发抖,树叶被吹的左右摇晃,我看了看时间思索道看来今晚只能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