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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那个人没有信，一脸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
“和他费那么多话做什么？”黎灰向来不喜欢人类，这会儿眉头更是紧紧皱起，像是能夹死蚊子：“他那铁锹还能砸死你不成？”
连鸦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又对着大伯道：“我真是国人，你看外国人的官话有什么好吗？”
那大伯咂了咂嘴，心中一想似乎的确是这样，他见过的都是什么“你滴”、“哟西”之类的，那特务也不长这样。
真要让大伯来形容，他倒是觉得连鸦像从前小时候听那说书人讲的故事中的神仙，那样的仙气飘飘，长的也是他见过的人里面最好看的那个。
可是，神明是冷漠的，他们不会怜悯众生，大伯在从前也想过，若世有神明，应当会佑他们远离战火。
但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死在侵略者的炮火下，他突然明白信仰神明根本没什么用。
能解救他们的只有自己。
后来学了点东西，肚子里有了墨水，又才知道这他娘的叫封建糟粕，根本没什么卵用，只能自欺欺人。
“那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大伯收回思绪，又见连鸦身边的人瞪着自己，姑且算是瞪着吧，至少大伯是这么觉得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大伯已经习惯了周围尸横遍野，也见惯了比黎灰还骇人的眼神，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在这儿的准备，要真被这俩看起来像洋鬼子的人杀了，他也认了。
连鸦看了眼周围，系统提供的保护机制为他将血腥的画面打上了马赛克，但入目看着都还是红色的一片方块，也多少能猜到周围的惨状。
这里应该刚结束一场战争，又或许有一段时间了，不然这个大伯应该不会过来。
“我们是路过这里的。”
连鸦想了想措辞，继续道：“我们在这儿没有家，今天路过这里，见到这样的场景，一时有些震惊。”
只有亲眼所见，才知道战争的残酷。
大伯见连鸦不像坏人，迟疑着把他拉开黎灰身边，小声道：“俺叫杨二，你这跟你一起的这个人可信吗？俺瞅着他不像啥好人嘞。”
比起连鸦，黎灰会更符合神明的设定，因为杨二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无穷的冷漠。
很少有人能在战场留下的尸骸面前露出如此冷漠的神情，当然，那些鬼子除外。
那些人只觉得杀人是件有意思的事。
“他......不是外国人。”连鸦只能这么说，毕竟黎灰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我是他家的仆人，后来家道中落就一直跟着先生在外游荡。”
杨二眉头一挑，看了看黎灰又看了看连鸦。
没看出来，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来。
仆人也能被养的那么好？
嘶.....这就是大户人家吗？搞不懂一点。
“杨伯，那你怎么会来这儿？”
见杨二的态度有所缓和，连鸦主动打开话题。
杨二倒是自来熟，拍了下连鸦肩膀，道：“什么伯伯伯的，俺今年刚三十，连锅...不是，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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