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常晚早已失去了知觉。水不知受到什么的影响,在一刹那间冻结。
常晚被冰封在这——可惜她并不知晓。冰冻结得越来越结实,常晚在里面却越陷越深。
“怎么被冰冻在里面了啊……”一个女孩站在冰面上,凝视着里面的常晚。
女孩拥有的蓝色瞳孔此时正渐渐消失——幻化成如血般的红色,红得耀眼,红得迷人。
“罢了,只是稍微救你一下……”女孩像是说服了自己,伸出右手,张开五指,身后出现的法阵冒着金光。她念着:“冰冻的灵魂,愿生的执意,护你——”
“咚——”
常晚撞在了冰面上。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撞击带来的剧烈疼痛让她难以忍受。常晚缓缓地爬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复盘刚刚发生的一切……
殊不知有人来了。
常晚正回想着全过程,一只手便突然从冰下窜了上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踝,拼命地往下拽——这使她狠狠地撞在冰面上。
“咚——”
爬山虎本来缠得紧,将她扔在这,又来个玩意儿拽着她。
“老子惹你们了吗…有毛病吧…”
无端之火从常晚心中冒出。她用空闲的脚猛踹了那只怪手——怪手吃痛,放开了她。尖锐的指甲划开常晚的皮肤,鲜血从伤口处尽情流出。
此时常晚才管不了那么多,她拼命地向远处爬着,脚踝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但她此时不能分心,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爬!快点啊……
“咔嚓咔嚓……”
遭了,冰开始碎了。
她这样想着——理智这时才夺回控制权。常晚这时俯卧前进——是那只手在弄碎冰面!
寒冷早已遍布全身,常晚的牙关正不停打颤。
但速度太慢——“手”好像算准了常晚的位置。
“唰——”
手穿过冰面刺向常晚的肩膀。
“啊啊啊——”
常晚的整个右肩被“手”轻轻松松地刺穿。血腥味好像刺激了冰面下的怪物——它感到有些亢奋。
血染了一片,渗进了冰层。
痛感让她意识模糊……
“手”正尽情地折磨着她……
昏迷前,她感到身下的冰碎了。
……
她感到头好痛,有什么尖锐的玩意儿敲她后脑勺,一股尸体的恶臭在四周萦绕——让人难以呼吸。
“我丢~”
常晚睁开眼睛,一只毛都没有长齐的雏鸟正好奇地啄她脑袋。
乌檀般的双眼正死死地盯着她,灰色的翅羽还未遮住它那肉色的皮肤——只不过差不多有一个常晚般的个头,到是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它脚旁一堆的白骨,令人作呕。
雏鸟扇了扇翅膀,向常晚靠近。
“你你要干嘛!”常晚怂了,身上的伤口不仅恶化不说,还碰上这么大的怪鸟,再说这鸟窝这么小,万一被挤下去了怎么办?
常晚正思考着,一阵腥风扇在她脸上,恶臭至极。当她回过神后,感觉天黑了。
“啊?真有人把灯关了?”
她感觉雏鸟扇了扇翅膀,直接上手掐住它的翅骨。雏鸟吃痛,用力啄她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别啄了!要死啊啊啊!!!”
常晚感觉一只大爪强横地拦腰钳住她,“唰——”一下,她就离污秽的鸟巢说拜拜了——大鸟直接带她飞!
在地上,常晚还有点招架之力;可到了空中,便成了废人一个。
“我——我谢谢你!”
大鸟直接俯下身用力啄常晚的脑袋。尖锐的喙在常晚耳后划拉了一道大口子。常晚痛得要命,她大叫:“我艹,破相了啊——”
随即,常晚用指甲用力挠鸟爪——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鸟爪紧紧抓住常晚的腰肢,使她不能动弹。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常晚看准时机,在喙来临之际躲闪并给它一计正义之拳。
正当她准备出击时,一支箭射穿了鸟的头颅,并且刺穿了常晚的掌心。
剧痛涌上心头,血溅到常晚的脸上,热乎乎的触感让她感到有些头晕——耳边只有风在响。
常晚坠落。
撞在一片竹林里。
撞进一个小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