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热酷暑,魏阳小镇上环绕着卖冰棍的声音,知了在树上吟唱着,河边孩童成群戏水。
“阿爷,我们几点出发?”
秦域边装工具边问道。
“9点”
秦明正翻了翻架上的药材。
秦明、秦域爷孙俩打算去距镇不远的麓山采药。秦明是中医,退休后便回到老家来采采药,给小镇的人看看病。
随后,邻居李敏和李敏之子李还,及秦域竹马陈暗晏,同秦明爷孙俩一起去了麓山。
“李叔,带绳子了?”
到山腰时,秦域想要去崖壁采些铁皮石斛,问了问身旁的李敏。
李敏:“带了”
李敏摸索了会儿才拿出递给秦域。
秦域:“阿爷,李叔你们先走,我去采些铁皮石斛,就找你们回合”
秦明:“好,注意安全”
“嗯。”
秦域独自来到崖壁,寻了个结实的地固定好绳子后,身子往后倾,两脚轻微蹬着崖壁,微小的一跳,慢慢地下了到半壁。
秦域的收获不小,一连采到了五株,他也不贪,见好就收。
秦明几人的收获也不少,背筐差不多要满,找了条河歇下,也是在等秦域。
“阿爷,李叔”
秦域背着“沉重”的药包走到秦明身旁,随后将包一放便到河岸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
李叔:“采得多吗?”
秦域:“五株”
秦明:“收获不错”
秦域连续洗了三下脸,没在和李敏说话,河水的清凉给他带来了快感。
“秦域,要来个比赛不?”
李还见秦域一直在洗脸,便起了兴趣。
秦域:“不了,先采药,回去再比。”
秦明:“行了,再采些就回去了”
秦明看了看时间,拎起背筐。几人起身,秦域也不舍地起身。
“噗通”
刚走了几步的几人闻声纷纷回身,身后什么都没有,互相看了看。
“秦域!”
没错,少了秦域,李还急忙上前:
“秦域!”
唤了声,随后便跳入河中。
河流流速不急,也不深,倒是河底石头多。
“没事的,会没事的,秦域认水”
李敏在不断安慰秦明。
秦明:“是啊,秦域识水”
秦明也在自我安慰。
陈暗晏随着李还游向追去。河流流向一个湖泊,虽不大,却足够深。
李还边找秦域边顺着流向游去,随后便进了湖泊,找了一会儿,李还没了力,便直上了岸。
“陈暗晏,你去,我没力气了,快!”
李还露出头来对陈暗晏大喊。
陈暗晏如水后,直往深处游,好一会儿,他终于看见了秦域,秦域晕了过去,脚被水草缠住。陈暗晏扯开水草,带着秦域有了出去。
经半个小时,秦域终于被救,送去医院。
“情况怎么样?”
自秦域被送进医院后,秦明便守在手术室外,见到医生出来秦明急忙上前问道。
“病人已脱离危险,除了头部较重的脑震荡外,其他都是擦伤。”
言尽,医生又进了手术室。听完医生的话,秦明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按医生所说,秦域昏迷两天就会醒,但足足半个月都没有醒来。
“君主小心,快走,这里便交给属下,君主快走啊,走……”
“不……不可,……不”秦域猛然坐起。
“秦域!”
陈暗晏一直守着秦域,此时见到秦域猛然做起,陈暗晏无比惊喜。
秦域抱头,因头部的伤较重,此时无比痛。随后秦域恢复平静,不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陈暗晏。
“你是何人?”
陈暗晏:“秦域,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秦域:“这是何处?”
秦域没回陈暗晏的话,反倒继续问。
“医院!”
陈暗晏正准备叫医生,可又奈何秦域下了床。
秦域:“我为何在此?”
‘秦域’走到窗前,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秦域无比头疼。随后又转身看着陈暗晏。
陈暗晏也呆呆看着‘秦域’,最后他妥协了,直出门去叫了医生。
‘ 秦域’走到门口,极为谨慎,随后看到一旁又有一扇门,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
‘秦域’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
这时陈暗晏带着医生进来,‘秦域’无奈,坐在床前被医生好生“折腾”了一番。
医生:“按理来说是不会失忆的,我检查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说完医生便走了
“带我离开” ‘秦域’依旧坐着不动,好一会儿才开口。
陈暗晏:“你要出院?医生说你还要留院观察几天”
‘ 秦域’:“带我离开”
‘ 秦域’坚持,陈暗晏无奈,只好答应,办好手续直接带秦域回了家。
“这又是何处?”‘秦域’下车,映入他眼帘的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陈暗晏:“这是你家!”
陈暗晏头都大了,从来没有觉得‘秦域’像现在这么欠,要不是他受伤,他保准将按倒在地。
“秦域!”
‘ 秦域’刚踏进门口秦明便看见了秦域。见到秦域秦明兴奋无比,上前便抓起秦域的手把脉。
秦明:“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我想休息”‘秦域’冷冷地看了一眼秦明。
陈暗晏将秦域带回房间后便离去秦域倒也奇怪自踏入房间后,便一直到处看,随后误打误撞进了卫生间。
“你是何人?”‘秦域’对镜中的自己问道。
“莫不是死了,投胎到此?”
他百事不得其解,干脆到床躺下,不知不觉进了梦乡。
‘秦域’做了梦,梦中他来到一个白无天日的地方。一望无际的白,让他无比烦躁。
“你是何人?”‘秦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个人。
那人坐在冰制的床上,一旁有棵似玻璃般的紫藤树。
那人听到‘秦域’的声音,立即抬头,好似看到光一般。
“秦域?”‘秦域’见到那人的真容后,不禁问到。
“认识我?”那人冷冷地道。
‘秦域’:“不认识,但他们都这般唤我”
那人:“你是秦域?那我是谁?”
“孤魂野鬼!”
说罢,‘秦域’手袖一挥,眼前竟出现了一张桌案同椅子。
“坐”他示意那人。
“你真是秦域?”落座后那人问道。
“不是!”
那人:“你是谁?为什么有人叫你秦域?”
“邺玱。醒来之后见到我的人都这般唤我。”
这一说来‘秦域’ 对面的人才是秦域,而他是邺玱。
秦域:“邺玱?”
“嗯”邺玱冷冷地应了声。
“阿域”
玄关处被打开。
邺玱被拉出梦乡,他抬眼往玄关处看去,是一个中年妇女走进。
“阿域起来吃些东西吧,妈都做好了”秦域母亲走至床旁。
邺玱;“嗯”
随后邺玱便随着秦母下来了楼。桌案前坐着秦明,还有位中年男子,邺玱想了想应当是秦域的父亲。
“阿域快坐呀”秦域的父亲见邺玱处在桌前,便说道。
这顿饭许是邺玱有史以来吃过最难吃的一顿饭,秦域和秦父问了他好多关于医学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
“我已吃好,先去休息了”邺玱不等秦明他们回话,便起身上了楼。
“不收碗?”正上楼梯的他,忽然间竟听见心里传了一声。
他停在原地,这声音极为耳熟。
“秦域?”
“嗯”秦域淡淡应了声。
邺玱:“要收?”
秦域:“要。”
邺玱转身回到桌前。
秦明:“……”
秦母:“阿域,怎么了,不是要去休息吗?”
“等你们吃饭”邺玱拉开椅子坐了回去。
待秦明几人吃完邺玱急忙收碗,笨拙的把碗刷完,他便回了房。
“麻烦!”邺玱回房后冷冷地说了句。
“嗯”秦域也不大耐烦。
而后邺玱在秦域的指导下了个澡,随之入了梦。
“许是我的魂魄占了你的身体,才迫使在此逗留”邺玱又来到那地方,仍坐在椅子。
秦域:“可能吧,反正我是不太相信。但我能看到你看到的,且我能用心与沟通”
邺玱:“心灵沟通?”
“嗯”
秦域走下冰床坐到邺玱对面,冷冷地看着邺玱:“无论如何,今后你便我”
“叮叮……”突来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邺玱:“这是何物?”
邺玱醒来,床头桌上放着一个方方的东西,声音是从那发出的。
“手机”
“白一是?”
“点绿色的键,即可”秦域也懒得和他解释。
“秦域,你作业交了?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邺玱刚点下,那头便传来声音。
秦域:“按我说的说”
“嗯”
邺玱:“没,我没事。”
白一:“后天就开学了,你什么时候能来?”
“明天吧!”
白一:“不多休息几天?”
“不了”
“行,到时候到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邺玱:“嗯”
“如何用?”挂 了电话,邺玱及其好奇地盯着手机,许久才出了声。
秦域揉了揉太阳穴:“对它说话就行,对了,帮我交下作业”
在秦域的指导下,邺玱成功的使用了电脑并交了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