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哒哒的空气中弥漫着绮丽的香水味混杂着隐约的血腥味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再一次睁眼,脑袋昏昏沉沉,感觉到脸正贴着冰冷的地面,眼前模糊的影子在摇晃。
一双黑亮的皮鞋似乎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努力想在往上看,但依旧徒劳,约莫过了二十秒,意识逐渐有些清醒,我彻底放弃的闭上眼睛。
祝蝶“..........”
祝蝶“请您放弃吧,我说过我不知道,无论您问多少次,答案都不会变。”
刚开口声音却嘶哑的如同古旧的裂帛。
难听至极
金泰亨“请先闭嘴。”
他吹灭一旁的蜡烛,缓缓开口解释。
金泰亨“抱歉,我知道这虽然很失礼....但.......”
金泰亨“这实在是太难听了。”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却依然干涩。
索性不再开口。
他慢慢靠近,脚步声在我耳边停下。
他轻笑了一声用脚尖将我翻了个面,注视了我几秒后在我身旁缓缓蹲下,大发善心的将我抱起,让我靠坐在墙边。
虽然墙面很粗糙但总比屈辱的趴在地上好。
冰凉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
我立刻打了个寒颤,有什么寒冷刺骨的东西留在了我的脸上。
嫌恶的皱眉下意识的想用指尖去触摸脸上的液体。
却发现双手皆被铁链牢牢的锁在一起,刚刚的动作使铁链在墙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无可奈何只好睁眼狠狠的瞪他。
这无疑没有任何用处,却让他兴奋的两眼放光。
金泰亨“我的爱人,终于愿意看我了。”
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朝我开心的眯了眯眼。
金泰亨“放心~那不是血。”
他举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几乎快干涸的颜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非常好看。
无法否认,虽然我恨他至极,但他的确过分的美。
无论何种神态都完美的如同精心雕琢的雕像,完美的就连他病态的爱都宛若神明的怜悯一样,让人打心底的想要无限靠近他,好以获取他的一个眼神。
但这没办法动摇我希望可以亲手将他虐杀的决心。
我闭上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祝蝶“水...”
他挑了挑眉,随即微笑的看着我。
金泰亨“当然可以哦。”
金泰亨“但我的爱人有求于我,你应该...怎么做?”
......
我立刻咬了一口舌头,眼里因疼痛泛出水花,装做柔弱的模样皱眉。
祝蝶“求您,让我喝水吧....主人。”
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我立刻有点后悔。
他妈的,不是谁都可以这样求啊。
没想到就这短短一瞬间就被他捕捉到了,他的笑容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僵硬。
金泰亨“主人?”
金泰亨“是谁能让我的爱人这么称呼。”
他的手指弯曲在下巴上点了点佯装思考,但答案显而易见。
叫谁不重要..反正不是叫他的。
周围气压在降低,本就潮湿寒冷的房间此刻更加阴森。
金泰亨“田柾国?”
金泰亨“嘶...”
金泰亨“想不出来了,不然.....由我的爱人来告诉我吧?”
看着他的唇慢慢的张合说出另人恐惧的话。
我毫不犹豫的倾身吻上了他。
他似乎是没有意料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偷袭,愣了两秒,一只手把我搂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
唇瓣辗转间,舌尖缠绵。
靠近的一瞬间淡淡的玫瑰香触碰着我的嗅觉,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香味脑袋又变得有些迷糊了。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血的腥甜弥漫口腔。
他却没有将我推开反而加深这个吻。
靠,不小心着迷美色了,在我快喘不上气时才想起来推开他。
祝蝶“水..”
他满意的捧起我的脸,轻轻吻了我的唇角。
然后终于走出房间。
我松了口气,不论如何起码有水喝了。
也是无论如何他终于是暂时忘掉了称呼的事....
过了不久,密闭的黑暗房门被推开,带着一点亮光,很久没见光,因为要看门口的动静突入其来直视刺痛我的双眸。
由于背光看不清他脸是什么神态。
但听他哼着的小曲,我猜他心情很好。
除了烦人的他自己,他还带来了一个托盘,上面装有温热的白开水,和涂满草莓酱的两片全麦吐司。
虽然非常的简陋放在平时我不会多看一眼,但这依旧让饿了两天的我看的眼睛发直。
他抬起我的下巴,将水杯微微倾斜贴在我的下唇。
我急不可遏的吞咽这甘甜。
泪目了,不愧是生命之源(哭哭
他把吐司喂在我的嘴边,我小口小口的吃着,无意识有点苦尽甘来(并未)的叹谓。
他颇有兴趣的投喂着,有种喂小兔子的感觉。
但他知道她不是小兔子。
她是狐狸,是蛇,是毒蝎。
金泰亨“喜欢吗。”
金泰亨“留在我身边吧,我会给你.....更多。”
默默吃东西,内心翻白眼,做梦吧你。
祝蝶“您在想什么?”
祝蝶“如果可以离开,如果.....”
祝蝶“或者,如果可以正常活动。”
祝蝶“我第一个杀的,就将会是您啊,我的.....爱人...?哈哈哈。”
无害的对着他笑,带着嘲讽的称呼他为爱人。
他也向我回以微笑,甚至配合的流露出赞许和鼓励。
金泰亨“我很期待。”
我冷笑,放心,已经不远了。
我知道,我的爱人一定会来。
他一定会来....
就算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