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醒醒啊!”红莲水榭内,刘公颤颤巍巍的叫楚晚宁。
“嗯~”楚晚宁还是很困。“陛下!”刘公加大了分贝喊。睡眼惺忪的楚晚宁视野逐渐清晰,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有空落落的床和一团乱七八糟的被子。
“墨燃呢?”楚晚宁急切的问。
“就在外面呢,您……”
楚晚宁顺着窗缝往外一看……
“天问!”没等刘公说完,一道金光闪过,楚晚宁的天问就从窗户串了出去,直接把那两个侍卫扫出十米开外。
“天、天问?!!”宋秋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还在红莲水榭?楚晚宁还没走吗?他都不早朝的吗?
大婚三日早朝可免,但是他待在红莲水榭……所以立皇后是为了陪墨妃?正在宋秋桐出神之际,楚晚宁已经阴着脸出现在她眼前。看见墨燃背上一片鲜红的血迹,楚晚宁怔了一瞬,随后猛扑到墨燃跟前:“谁干的?”墨燃只是看了一眼楚晚宁,又看一眼宋秋桐,一句话也没说。
“是你,”楚晚宁面色阴沉地盯着宋秋桐,“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本尊守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醒,你竟然给他打成这样?
他是本尊的墨妃,是本尊的禁脔,是本尊的阶下囚,是我的,我的!他就算再不讨喜、再招人烦,也是我的,容不得旁人染指,更轮不到外人管教。
“我……是他出言顶撞妾身在先……”
“天问。”自楚晚宁称帝以后天问的审讯功能尘封已久,如今竟然又捆在了宋秋桐身上,“本尊问你:是、不、是、你。”
“啊~ 是、是我”
楚晚宁收走天问,冷淡道:“即日起皇后禁足三个月,无召不得出。”
“陛下,陛下!”宋秋桐怎么也想不明白楚晚宁这是什么心思,好歹她也是不能大张旗鼓才立的皇后,楚晚宁竟然因为他打了一个阶下囚一顿……罚她?
“他不是您的……”话说一半,宋秋彤突然反应过来了,如果墨燃不是阶下囚……那他是什么?楚晚宁的墨妃?!!
“我的什么?”楚婉宁阴着脸问。
“他不是您的……阶下囚吗?”说到后半句,宋秋桐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本尊的阶下囚?”楚晚宁冷笑一下,又转身扶起墨燃,最后回头质问宋秋桐“你也动得?”
宋秋桐:“……”
“来人,把皇后给本尊拖下去!”
回了屋子,没等楚晚宁说什么呢,刘公先敬业起来:“老奴这就去请太医。”
太医来时看见莫然坐在床上,好好的,除了脸色发白、嘴唇也失色了,什么毛病都没有。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墨宗师怎么看都不像有大事的样子呀,这个疯批帝尊又抽了那门子的风?
然而墨燃一转身,衣衫残破不堪,有些位置都看的见肉,狰狞的鞭痕清晰可见,上面还流着未干的血……
疯的变成太医了:“我昨天才说的静养!不可劳累伤身。”
你不听,为什么要让我来看诊啊?
你听了,到底是谁这么阴毒?竟然赏了你这么在意的人这么狠的一顿大鞭子!
“开药。”楚晚宁阴着脸冷淡道。
倒霉且可怜的太医被这位满脑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帝尊陛下吓的一哆嗦。
楚晚宁看着自家墨妃满是鞭痕的背还不忘叮嘱太医 :“要最好的,最快见效的。”
“是、是、是”真是苦了这太医了,明明自己是来救死扶伤的,偏偏每次都能吓丢半条魂。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要给自己开一副救心药了。
楚晚宁看着他满背的血痕,忽然想起:这应该不是墨燃受的第一场鞭刑,第一场是什么时侯?楚晚宁想了想,是了,他十六岁那年,在死生之巅后山,摘了王夫人的花。
好像是种名贵药材,但是墨微雨这个傻狗……不认识。
那年,也是这种带着倒刺的鞭子,同样抽的他血肉模糊,自己就座在高台上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个印象太清晰了,那场鞭刑,还是自己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