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珍珑棋子怎么这么少?墨燃在红莲水榭游逛着,棋子们好像都忙忙碌碌的,竟无一人理他。
活人!墨燃看见了两个活生生的侍女,不是棋子,是活人!
虽然他知道巫山殿里不全是棋子,自从楚晚宁把他囚禁在红莲水榭,也很少见活人了。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墨燃不禁凑上去问。
“墨宗师,”侍女很恭敬的叫他,“今天是陛下立后的日子。”
立后?楚晚宁立后!
通常情况下他想的应该是:他要立后了,那我算什么?
然而我们墨宗师的脑回路永远清奇,他思考的是:楚晚宁不是断袖吗? 皇后能立男的吗? 他也男女通吃吗? 那这皇后公的母的? 最后才想到:皇后是谁呀?
可是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陪着楚晚宁,想陪着我的师尊,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如果他们伉俪情深,这世上多了一个人陪他……是好事……
墨燃想去大殿看看,他根本出不了红莲水榭的结界;召出不归想要练练刀,失了灵核就连不归他都握不稳了……
最终只能迈着万吨沉重的步子走回卧房,瘫在床上……
他缩在床的一角上,把头埋进被子里,鼻尖环绕着楚晚宁遗留的海棠香气……
“墨宗师,”墨燃才刚刚躺下就听见一侍女喊他,“陛下今日立后,请您前去观礼”
这侍女穿的一身白,像个白豆腐小寡妇一样,一看就是楚晚宁带出来的人。
“不去!”墨燃还缩在床上,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本尊就知道你一定不肯去。”楚晚宁突然进来,并示意侍女下去。“墨妃,你可别仗着本尊宠你,你就恃宠而娇。”
墨燃:“……”
“天问,召来。”就这样,墨燃又被楚晚宁五花大绑的拎了去。
立后大典正式开始,钟鼓三响,雄浑厚重,明明距离不是很近,却震的墨燃好似耳膜破碎一般。明明没有出血,为什么那么痛呢?
墨燃就被楚晚宁捆在龙椅后面,大殿之内谁都留意不到他,而他却可以透过龙椅缕空的部分看见大殿内的一切。
端坐在巫山殿那张龙椅上的楚晚宁一脸的春风得意,而他的目光和心思却都不在款款而来的皇后身上。
他的目光停留在酒杯中自己的倒影上,心思却在墨妃身上。想着墨燃此时挣扎的模样,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笑。
“本尊的皇后真是倾国倾城。”楚晚宁漫不经心道。
好疼。墨燃的胸口好疼,像万箭穿心一样。
墨燃瞄了那个新皇后一眼,朦胧中他只依稀地看见了:那个皇后是个女的。还有一点眼熟,这长相到底像谁呢?
如果不是因为宋秋桐长得和师昧有那么五分像,楚晚宁绝对不会娶她。
他以为师昧死了,能够将他那份隐藏的爱一起带入地府,他以为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直到屠儒风门的时候看见了和师昧长的五分像的宋秋桐,他才认清了:这些都是他以为……
楚晚宁回头与一墨燃对视一眼,墨燃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狠。但是眼眶红红的,他是哭了吗?
本尊的墨妃就像一只不愿被驯化的孤狼,他无力的挣扎着、反抗着。
本尊就把这头狼的獠牙被拔光,给他的脖子栓上铁链,磨灭他的野性,让他不得不臣服于本尊脚下……
但是他从来没有哭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大典结束,宾客散去,楚晚宁起身走到龙椅后面,就着天问又把墨燃甩在了龙椅上。但是这天问恰巧有两片叶子刮开了墨燃的腰带,墨燃被解开自然是第一时间去揉自己疼的要裂开的胸口。
凌乱的衣裳,朦胧的泪眼,还有并不老实的爪子……这画面放在楚晚宁眼前怎么看都别有一番风情。
“墨妃这么早就宽衣解带,是想和本座在这巫山殿里 白 ·/日 ·/宣·/ 淫 吗?”
都没等楚晚宁调戏完,墨燃的头一沉,又半昏死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