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支队队长凯×心理顾问源
*故事情节架空
*不是专业的，有术语不对的地方多多指点
*字数1w+
*切勿上升
“收队”
对讲机里传开了坚定而又粗犷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已经连续侦查案件四十八小时未睡，王俊凯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老大，你先回去睡一觉吧，收尾工作我来做。”
刘杰向上拽了一下他那只装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的背包。
“好，这先交给你，我确实有点挺不住了。”
王俊凯向来不是逞强之人，从当上刑警那天起就天天为自己做着自己不是神的心理疏导。
不可避免的是，总会有一些情况，在受害者即将结束生命时，他只能默默的看着，无能为力。说是不在意，不过为此他也被推进过局内心理顾问的办公室被深入疏导了小半天。
龙番市派出所的刑警队是个队伍相当庞大的团体，职位配备十分齐全，以至于经过他们手的无一不是重大命案。
刚刚由刑警支队一队队长王俊凯主持处理完成侦查抓捕工作的案件就是一件重大连环杀人案。嫌疑人共杀害四名龙番市本地大学生，由于嫌疑人并没有犯罪前科，也并非职业杀手，作案过程中留下较多线索，所以案件侦破十分顺利，四十八小时之内就已在龙番市去外省的高速公路上将嫌疑人缉拿归案。嫌疑人行为属于激情杀人，动手之后自己也是后悔不已，所以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隔天便将其上交人民法院进行依法处理。
龙番市不大，但作为国内一线城市，经济发展十分迅速，由此激发的刑事案件便也只多不少。
刚刚提交完上一个案件的案情报告，王俊凯瘫倒在办公椅上。桌上还是多复印出来的关于上一个嫌疑人的社会关系，电脑旁那杯早上买的冰美式已经近乎于常温了。
“王队！这边接到一起入室抢劫案！”
小赵是刑警一队的接线员，虽然已经接过很多听起来更加骇人听闻的案件，但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格，无论事件大小，嗓门总是吓得人一哆嗦。
“慌什么，再说了，入室抢劫不应该归民警吗，找刑警干什么，抢劫犯拿枪了？”
王俊凯语气很平淡，说来也不奇怪，毕竟入室抢劫这事和平时的案件相比，确实太过渺小，实在不应该归属刑警支队。
“不…不是，这个案子…”
小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许是刚才跑上来的太着急了。王俊凯将那杯冰美式递给了他，不过看表情，小赵应该不太喜欢这个“洋汤药”。
“慢慢说，别着急”
“抢劫案确实不归刑警支队，而且这个案子基层民警同志们已经侦破了，但是他们在接着向下寻找线索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说具体点，什么东西？”
“这个嫌疑人一开始只是看金店里的东西值钱，想要偷点发财。在警方调查金店老板的时候发现，他还是一个艺术家，在本市有一家专门供人欣赏的雕像展。案件侦破后，民警去雕像展寻找老板，退还被盗窃的首饰，发现老板跑了。同志们觉得不对劲就封了雕像展，结果在雕像展后的小黑屋内发现近十具女尸，还有一些已经被用石膏封起来的半身像，初步判断，是将女尸制成了雕像供人欣赏。目前已知的，只有金店老板叫郑晓。”
王俊凯挠了挠头，顺手揪起来了旁边正在梦乡遨游的刘杰。
“走了”
“啊…啊？老大，等我！”
深绿色的吉普车已经伴随王俊凯近五年时间，好在车内保养的好。坐上副驾驶的刘杰似乎还有些懵懂，哪怕等个红绿灯的功夫，他好像又要返回那甜美的梦乡。显然，王俊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见他犯困就在他后脖颈狠狠地掐了一下。刘杰几乎立刻清醒。见车内气氛低沉，刘杰就开始闲聊一些案件准备工作。
“老大，你看我还需要通知谁来协助我们吗？”
“不用”
王俊凯的声音很冷淡，语气听起来更是十分决绝。
“真的不用？我们可以叫苏大善人来验个DNA，或者找星哥还原一下生前样貌，再不济还可以找源哥通过行为分析一下嫌疑人的心理啊”
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王俊凯的嘴角有了一丝颤动，思考了一会。
“叫苏法医和王顾问来吧，嫌疑人既然愿意办展就说明他很欣赏这些女人的样貌，在做成雕塑的时候变化不会特别大，让星哥来的意义就不大了。”
红灯的数字已经倒数到了三，车子也缓缓地开始继续行驶。
办公室内的同志们各自忙碌，铃声突然响起，总是如此的刺耳。
“喂，源哥！快来，有案子，把苏大善人也带来！”
刘杰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现在满是活力。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活力四射也是正常。
王源接到电话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皱，刚结束的这个案子用到他的地方不多，他便一直陪着支队的小赵整理卷宗，上交之前案子的案情报告。虽然并没有休假，但也算是一种放松。这次的案件特意通知他去，那就说明，这次的案子必定变态又残忍。
王源轻轻敲了敲苏丹的门。木质的门板被轻轻叩击，发出的声音如果有心欣赏，还算是悦耳动听。不过现在不是欣赏它的时候。
门被人从内打开。苏丹的头发被他竖的很利落，虽然平时工作的动作不小，但他依旧坚持每天都穿西装，说来但是有点闷骚属性。
“王队长那边接到了新案子，让咱两过去”
“稍等”
苏丹顺手拿起了他放在门口的工具箱，两人便并肩走出了警局。
这时正是早高峰，车有些堵，路上的车笛声此起彼伏，若不是案件着急，王源一定会在此下车，徒步走到目的地。
车流慢慢开始移动，窗外的建筑一晃而过，望向窗外，王源心里说不出的不安。
到了现场，看见的就是雕像展被群众围得水泄不通的场景。王源两人在人群中慢慢挪动，终于凭借警官证进入了现场。
如果单看展内的雕像，那这无疑是艺术。虽然只是雕像，但人物的情绪似乎十分鲜活。深深凝视一座雕像，王源透过僵硬的面部表情，看
到了那鲜活的生命陨落前的无奈和恐惧。
王源轻轻抚摸着这些雕塑，最终在展览最角落的雕塑前站住了脚。他的瞳孔不禁放大，眼睛一瞬便涌满了泪水。这张面孔他太过熟悉，哪怕是变成雕像，拥有千篇一律的表情，他也可以第一时间认出，那是谁。
林佳，他的师妹。
她曾热烈的追求过王源，每天的早餐，饭后的散步，一点点的记忆将王源侵蚀。那段时间是他人生最暗沉的几年，如果没有林佳，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在哪个时间从学校顶楼的天台上一跃而下，但那时的王源怎么又会有心情和信心照顾好他的这个小师妹呢。而现在，那个叽叽喳喳，整日活蹦乱跳的小师妹，正安静的站在雕像展的角落，供人欣赏。
“王顾问，你来这是来欣赏雕像的吗？”
王俊凯的语气并不好，那话听起来又臭又硬。这不单是因为王源的无所事事，还有两人已经埋藏在心里数年之久的误会。不过现在说来，都是无用的。
“王队长叫我来的意义是？我是个心理顾问，只能分析活人，分析不了死人”
“过来”
王源是个通情理的人，既然王队长给了台阶让他下，那他还是不要驳王队长面子的好。
走到小黑屋，发热的白炽灯照亮了整个小黑屋，屋内的温度很低，地上满是石膏和尸体。有一个只被抹了一半石膏的尸体被放在凳子上，白墙上还有着些喷射状的血液，部分血液氧化已经有些发黑，血迹颜色深浅不一，屋内太过残忍。
“刀口很整齐，凶器应该是锋利刀具。其中绝大部分尸体上都已经形成大块尸斑，应该死亡了小半个月了，而最边上那具尸体，刚刚形成尸僵，无尸斑，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四点到五点。”
苏丹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一些，准备将尸体带回警局。
“刘杰，查看这附近监控了吗，既然有刚死不久的，那凶手应该就回来过。”
“老大，我查了这附近所有有可能照到这个展的监控，从一点以后，就没有过人进出。”
“你调一张这条街的版型图给我”
“OK，老大给你”
刘杰将电脑转向王俊凯。
“这个房子后面是荒地？”
王俊凯指了指雕像展后的一片空白区域。
“好像是吧，不过前一段时间应该种了树了。”
“王队！大厅幕布后发现暗门！”
警员突然的声音下了刘杰一跳。
打开暗门，不出所料的便是一条直通马路的小径。门口有着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应该是郑晓逃跑时留下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马路上。因为已经确定嫌疑人身份，所以脚印的追踪价值并不大。
“刘杰”
“到，老大，有何吩咐”
“你找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交通违章摄像头，看看能不能追踪到昨天晚上郑晓逃跑时乘坐的车。”
“稍等一下…找到了老大！昨天晚上四点四十分有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牌号为龙A927M6，从此段马路经过，并停留了两分钟，其中有一人下车，一人上车，因公路地段违章停车被摄像头抓拍。”
“打电话给小赵，让他联系交警大队，全力追踪这辆面包车。”
王源站在一旁有些无所事事，毕竟他并不认为这个案件他能在同凶手谈判之前做出其他突出贡献。
“王顾问？”
王俊凯的声音将神游的王源拽了回来。
“啊？怎么了王队长。”
“以你所见，凶手真的是金店老板吗？”
王俊凯双手插兜，颇有一番无事闲聊的风味。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只是一枚棋子，但是也只是推测，你知道的，我们学心理学的，判断事情是需要得到关于本人有关信息的，光看这些千篇一律的雕塑，抱歉，我无能为力。”
“那王顾问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郑晓不是主谋？”
“搞艺术的人通常对不同的物体有自己不同的见解，哪怕是同一类型的女孩，也应该有不同的神态和色彩。而这间屋子里的所有雕塑都表达着类似的情感。更夸张的来说，做这些雕像的人，并不懂得真正的艺术，他只是遵从谁的命令一般，将这些花季少女以看似永久的方式保存。而指使他的人对这些女孩身上具有的共同点有些极端的爱或者是仇恨。”
王俊凯默默听着，他并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在警局没配备心理顾问的时候只是依靠绝对的线索推动办案，王源刚来的时候，也是抱怨着这个职位是个无稽之谈。后来在办案过程中，王源依靠心理分析给警局立了一大功，王俊凯才真正相信，心理学不是瞎说的，关键时刻，也可以有大用处。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搞不好郑晓真的只是心理变态得不到满足，杀人寻求刺激，又向向外人炫耀，就把他们展出来了。”
王源的声音很清冷，和他自己的气质一样，不到极端条件下，听不出他的喜怒。
雕像展外面围着的人似乎看到了办案的无趣，渐渐人都走散了。太阳已经升到最顶端，阳光透过小黑屋开着的门直射进房间内，照在人身上暖呼呼的。
“老大！交警队说人在郊区的马路上发现了，现在已经被带回警局审讯室了。”
“走，回警局。”
…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装样子的黑色西装已经出了褶皱，裤脚上还有着逃跑时沾上的灰。
“说吧，为什么要杀那么多小姑娘？”
审讯的是个女警，短发的她显得很干练。她语气十分坚定，眼睛里满是愤懑，如果不是身上的警服和社会的法制法规，她恨不得将对面的人徒手劈开。
“警官啊，冤枉，这真是冤枉，我是个变态，我承认，我年纪大了，长的丑，花钱又扣，没人愿意跟我，我就想找几个小姑娘，我知道这不对，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知道错了。”
“你撒谎！你展馆后面横横竖竖躺了十三具女尸！这还不包括你已经展出的那些女孩！如果不是你，她们是怎么死的！”
“不…警官，你听我说！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死了！我第一次捡到的小姑娘旁边放了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一个电话！我刚拿起来看的时候，电话响了，内边的人告诉我，只要我把这小姑娘能在三天后变成雕塑展出去，这三天我怎么玩都无所谓。本来我是不想的，但…我真的很久没…我发誓，真的不是我杀的人！”
“你见过那个给你打电话的人吗？之后的小姑娘也是他交给你的？你一个金店老板，做成雕塑这个活也是他教你的？现在我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录音，你的每一个表情都有监控，你最好不要说谎，这对你我都不好！”
女警官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但拳头仍是握的紧紧的，指尖因为不过血变得苍白，还有些冰冷。
“做雕塑这事我真不会，是那个人放了个教程在捡到的手机里，我照着学的，之后的所有姑娘都是他联系我，告诉我地址，我去带回去的，他每次都换不同的地点，我也就没担心被发现…还有什么也最来着…啊对…我没正面见过他，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啊！对了，昨天要跑的时候，我上车有一个人下车，听声音就是那个人！不过太黑了，我就算能说出些什么，也不够你们抓捕条件啊。”
王俊凯看了一眼郑晓，低头对着对讲机。
“稳定他，让他呆在这别动，仔细回想一下那个人的样子，我去找星哥过来。”
“那个…王队长，心理学上有刺激记忆回复的方法，要不要我去审讯室帮一下忙？”
王俊凯点了点头。
推开审讯室的门，对上女警官的眼睛，女警官的表情倒是有些震惊，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郑晓，你今天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跑的着急，还没来得及”
王源笑了一下，“劳烦您给他准备点吃的”
女警官听了便出去准备吃的。
“那您还记得昨天晚上吃的什么吗？或者昨天中午？”
“晚上吃的是盒饭，中午…中午好像是炸鸡？”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大脑都会对见过的事物有一个较长时间的记忆，只不过这些记忆需要一些事物刺激，他们呆在大脑深处，不容易发现，现在你闭上眼睛，仔细回想，昨天晚上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有什么特征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和你身高相差多少？你有没有一点点好胜心去和他比较，而你在哪方面输给了他，在哪方面赢过了他？”
话音刚落，林星就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说话，大概是怕打扰对面郑晓的思考。
“我想起来了！他长的比我矮点，也就178左右，他很瘦，脸上的骨头都看的清楚，我心里还笑话他来着。但是他的鼻子很挺，头发是寸头，眉毛挺浓的，长的挺帅的，怪不得能找到那么多漂亮小姑娘。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嘴，他的嘴很薄，我一眼看过去以为他没有嘴唇呢。”
郑晓激动的演讲着，是不是还用手比量比量，仿佛两人是至交一般。
“内个，警官，我要是帮助你们抓到内个人了，你们能不能给我放了啊，或者少判两年！少判两年也行啊！”
“不一定，看情况而定，不过只要你好好表现，我们会替你告诉法院的。”
王源的话很绝情，但对于郑晓来说，这点诱惑已经足够了。
林星和王源两人推门走了出去，林星的臂弯下是刚刚用炭笔画出来的人像。王源不知道林星是怎么画出来的那副人像，就像林星不知道王源怎么让郑晓记起那个人一样。
画像上的人已经是完整的了，虽然郑晓的信息提供的并不全面，但是对于林星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画像被拿给王俊凯，王俊凯拿着仔细端详了一会，又将它交给了刘杰。刘杰的手在键盘上不知道输着一些什么东西。
“老大，找到了，这个人叫段醒，本地人，今年二十八岁，未婚，没有犯罪前科。我把他档案给你调出来。”
屏幕上的这个人和画像上的人很像，这是王源早就预想到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屏幕上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犯罪前科。一个没有任何犯罪前科的人，直接一下痛下杀手杀死二十几个甚至三十多个女孩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太小。天生的心理变态者都会在幼时或者青春期时或多或少的有过一些表现，不过现在屏幕上的这个人，有点正常的过分了。
“但是老大你看，他的档案比我的都干净，这合理吗？”
“不合理”
王源对刚才刘杰的话表示十分满意，没想到这小子终于长了一回脑袋。
“所有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天生心理变态者一定会在心里逆反情绪最旺盛的时期有相应的表现。他的档案这么干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家里很有势力，为了保证前途，将他做过的错事抹掉了。不过他现在这样的做法就是在自毁前程，那么之前的事情就会功亏一篑，所以，第一种可能排除。”
“第二种，他根本不是天生的心理变态，是某种原因促使他必须忍气吞声十几年，然后在一天，一个月，或一年爆发出来，以达到某种目的。”
王俊凯和王源在工作上总是有着说不清的默契。
“对，一般这种原因都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人或物受到侵害。这些原因可以通过找他杀害对象的共同点得出。”
“哦？还可以这样？好神奇”
刘杰的语气里满是好奇和崇拜，仿佛王源在他的面前表演了一个魔法。
“刘杰，这些女孩的身份确定了吗”
“确定了，档案都在电脑里了，我们去会议室投屏吧，再看这个小不丁点的屏幕，我就要瞎了。”
打开一个个档案，坐在会议室的每一个人心都忍不住揪起来。
这些姑娘绝大多数都是十八九的年纪，本应该是最美丽最快乐的时候，却被人强行剥夺了享受人生的权利。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迎来了终点。
“她们好可怜啊”
刘杰的年龄和她们相仿，心里还藏不住太多的事，只见他眼圈一点点变红，声音也变得哽咽。
王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企图安抚一下这个孩子。
“她们可怜，所以我们更要抓住凶手，别难过了，我们会为她们报仇的”
“首先，显而易见的是，她们大部分都是十八九岁的姑娘，这就说明，对他来说重要的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或许，曾经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而且，我发现这些姑娘包括他本身都来自同一所高中—龙番第一高中，说明他和那个对他重要的小姑娘原来是同学。我说的对吗，王顾问？”
王俊凯的表情很严肃，仿佛刚才内心柔软的并不是他。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说的没错，王队长。”
王源被突然的点名搞的措手不及。
“刘杰，你去查一下当时他所在的班级，获取一下他的人际关系网，交给小赵，让他帮忙问问，段醒当时有没有特别好的异性朋友，或者有没有女朋友因为一些原因转学或离世的。”
“收到，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刘杰的情绪消化的很快，这会的他已经又变身成为中二少年，有着一股冲劲和活力。
“老王，尸检结果出来了”
苏丹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画面。
“除了角落那个凌晨死亡的女孩，其他的女孩都是用一把长10cm的短匕首一刀毙命，四肢和器官是被杀害后移除的。只有凌晨死亡的女孩，她的体内检查出麻醉剂成分，身上有多处擦伤，体内检查出jing液，应该是生前遭受过xing侵，最主要的是，她的年龄是最大的，她已经有28岁了。”
“28岁？”
王俊凯的语气很冲动，在刚才他就已经有了一种猜想，不过没有形成完整的闭环。现在尸检报告一出来，就可以构成闭环了。王俊凯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源，他知道，这个结果王源也猜到了。
“什么东西啊，他不是只杀十八九的小姑娘嘛，怎么还杀了个28的啊，杀错了？”
刘杰的脑子似乎只有面对电脑程序的时候才灵光。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段醒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朋友，后来受人欺负，去世了，而这个霸凌的人就是这个二十八岁的人，至于其他的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大概只是他心里扭曲后希望通过杀害这些小姑娘使这些花一般的姑娘以他内心中能想到的最完美的方式永远存活。我们不用担心他再杀人了，他应该已经杀到他真正想杀的人了。”
王源讲述故事的语气很平淡，但这掩饰不了，他故事中的这个男人的行为是多么的血腥，多么的残忍。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只要找到他，我们就能让真相彻彻底底的暴露在阳光之下了。”
王俊凯的眼神透露着坚毅，看起来这个案子已经势在必得。
“王顾问，分析一下吧，段醒现在最后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啊”
“段醒不是天生的心理变态，那么他做过这些事之后，一定会有短暂的时间是迷茫恐慌的。人在最害怕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对自己来说，最安全，最舒心的地方。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他的女朋友，那么他一定会去他女朋友的墓地上，时间过去的有点久，我们可能得在他女朋友墓地附近十公里之内寻找了。”
“刘杰，去催催，看段醒的女朋友是谁到底查没查出来。”
“不用催，我来了。”
小赵推开门，手上拿着一摞资料。
“本来准备了他所有的人际关系，结果你们找到范围了，只要他女朋友，我这么多工作不是白做了吗！”
“谢谢赵姐，赵姐最好了，赵姐再见”
刘杰的小嘴甜的很，哄人这一套很有两把刷子。
资料最上方是一个名叫郭婷的女生，应该就是段醒的女朋友。十八岁那年的时候自杀了，经调查是被一群同学长期校园霸凌，还曾被脱光了衣服，喝了药送去酒吧。后来，郭婷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跳楼自杀了。据同学所说，当时校园霸凌的头头就是刘忻，那个凌晨死的二十八岁女孩。而这群校园霸凌的人，因为年龄没够，只是给了个处分，没给发高中毕业证。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没有人一生可以一件恶事不做，也没有人可以一生从不做好事。也有人前半生作恶多端，后半生又金盆洗手。我们没有办法通过某一时期的行为判断现在的他，但是现在的他必须为他现在的行为负责。
或许段醒的故事太让人压抑，但无法掩盖他现在的作恶多端。我们的当务之急只不过是阻止他去做更加恶劣的事。
“刘杰，快查一下，郭婷的墓地在哪里，我们必须马上实施抓捕。”
“老大，在郊区，走，我给你导航”
到郊区的路很畅通，许是没人去的原因。一路上的花花草草看起来很惬意，如果忘记这次前行的目的，旁边的风景真的很让人留恋，但现在坐在车上，王源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因为紧张而变得冰冷。墓地离市区并不远，车行十分钟就到了。
吉普车现在路边，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抓捕，段醒正坐在墓地里，安静地抱着郭婷的墓碑，似乎正在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王俊凯先一步上前，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段醒似乎猜到了王俊凯的身份，只是把花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墓碑前面。他起身拍了拍裤子，径直走向了吉普车。三人跟在段醒身后，慢慢的走着。
回去的路似乎更加短暂，一晃眼就又回到了警局。熟悉的审讯室，不同的是坐在对面的人。
段醒的表情很平静，好像他仍然坐在他故去的女朋友的墓地旁，抱着花，静静的感受风声。不过王源不会让这种平静持续太久。
“段先生，很抱歉，我们本是不想打扰您和故去的郭婷女士叙旧的，但是公务在身，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听到郭婷的名字，段醒的身体还是会止不住的颤抖，闭上眼睛，仿佛郭婷还活着，还快乐美丽的活着。
“我想您应该是知道我们为什么找您的。您愿意和我们分享一下原因吗，或者分享一下您和郭婷女士美好的过去？”
段醒沉默了一会，平静地开口说：
“郭婷是我在高二的时候认识的女孩，她是后转来我们这个高中的。她很漂亮，很开朗，但是胆子很小。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所吸引，或许那会还不是喜欢，只是欣赏这个女孩，想要和她成为朋友。后来我们总在玩，但是每天都能看到她身上有着不同的伤。我问她，她也从来不说，只是搪塞我，是摔的，是磕的，是不小心碰的。其实我心里都清楚，刘忻她们几个一直就不是老实孩子，没事总是惹事，我料到她们会欺负婷婷了，但是那时的我也是怂包。我没有勇气去帮助婷婷。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引导她去告诉老师，告诉父母，哪怕告诉警察。但是她都没有，她多善良啊，被欺负成那样，她都没有想要毁了她们的前程。可是她太傻了，她也没有想到，她对她们的包庇会把她自己的命送出去吧。那帮畜生！她们就该死！她们的手多脏！她们怎么能碰婷婷！她们不配！她们都不配碰婷婷！我他妈也是个畜生！我他妈怎么不早点站出来！怎么不早点帮帮婷婷！我他妈也该死！我他妈也该死！”
段醒的情绪越发激动，眼睛充满红血丝，泪水径直从眼眶流下。他或许也是知道了现在的动作都是无用功，索性就不动了。
屋子短暂安静下来了。
突然，段醒又开始笑，放声大笑，笑的自己直咳嗽也停不下来。
“现在她们都死了！都死了！她们都去给婷婷陪葬了！婷婷！我给你报仇了！婷婷别怕，我这就去陪你，我去保护你，这次，谁也欺负不到你了！婷婷，等我！”
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又一股热泪从眼眶涌出。段醒的行为越来越像个疯子。
“段醒！够了！你这么做你觉得为婷婷报仇了，那你有没有想过，那群被你杀了的十八九岁小姑娘怎么办，她们和婷婷一样，她们还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她们没有欺负婷婷，她们没有做过坏事，她们呢，她们凭什么不能享受自己的人生，凭什么就要被你杀害，最后变成雕塑，站立在雕像展被所谓的欣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就像当初刘忻对婷婷做的事一样龌龊！你断送了她们的前程！林佳，摆在最角落的那个小姑娘！那是我的师妹！她才刚刚上大一！她才刚刚开始她的美好生活，她连她美好未来的开始都没有感受到，就被你，这个说是为婷婷报仇的罪人给杀了。她在高中要努力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考上自己喜欢的大学，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用了！她死了！她的命呢！那群无辜女孩的命呢！谁还呢！你吗？你不够格！”
王源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他的情绪似乎也不受控制。他埋藏在心里的苦闷一下就迸发出来了，那情绪似洪水，要把他淹没了。
王俊凯坐在角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握住
了他的手。王源有些惊讶，但没反抗，情绪随着注意力的转移也慢慢的稳定下来了。
“小赵，你来一下审讯室，给段醒做最后的陈词。口供录完了直接上交法院。”
王俊凯对着对讲机自顾自的说着。
王俊凯伸手拉起坐在座位上的王源，将段醒交给小赵。王俊凯把王源拉到了警局的天台上。
今天的风不太大，吹着王源有些发烫的脸，感觉格外舒适。
“刚才说的林佳？只是你的师妹？”
“是。她曾经追求过我，不过我没同意。她倒是也没厌烦，每天给我带一份早餐，吃完饭还会陪我散步，我和她说过，但是她告诉我，做好朋友也是可以的，我也就随她去了。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光。我的毕业论文被同学质疑抄袭，虽然我的导师相信我，但是舆论压力是我承受不了的。我的母亲在那段时间也因为心脏病离世了。我几乎看不见前进的动力，但是她每天像个小天使一样，在我身边给我希望，我觉得生活也不全是坏的，至少我活着还可以改变一些不好的事情，让他们变成好的。所以，我就放弃了留校任教的机会，毅然决然的来到警局。”
王俊凯没有插话，只是把王源轻轻的抱在怀里，用他那双覆上一层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王源的背。
世事无常，没有人知道你的明天会是怎样的。所以，珍惜现在。
后来因为受害人与王源有关，王源被踢出专案组，不参与这次案件的报告填写。接下来的事情便有王俊凯全权负责。
段醒听了王源那番话醒悟了不少，认错态度积极，虽然这并不有利于让他减刑，但是让王俊凯接下来的工作变得格外顺利。他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动机，作案方法，还带着警方找到了他的凶器，对于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认不讳。
证据上交给法院后，法院即日便开庭受理了段醒的案件。
“段醒，男，28岁，于5月29日到6月20日，共杀害25名女性。判处死刑，但段醒在案件侦查过程中态度良好，积极认罪，因此，判处无期徒刑。
郑晓，男，38岁，曾帮助段醒实施犯罪行为，包庇段醒罪行，处25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但在案件侦查期间，积极提供线索，态度良好，积极认罪，因此，处20年有期徒刑。”
走出法院，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清新。猛吸一口空气，那份舒适由内而外。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新一天的生活还是会继续。
彩蛋
高中时期的情书一封
关系到下一集情节
“王俊凯，这是我和你认识的第12年了，我们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同一个班级，作为你的朋友，我早已经习惯了你在的每一天，潜移默化中我已经对你产生了不可消除的依赖，我不懂喜欢的定义是什么，但我觉得如果我的未来生活没有你，我会很难过，我们每天在一起嘻嘻哈哈，你的很多贴心的小动作让我很感动，这不是意识到喜欢你的第1天，所以其实和你相处的时候，我也会有很多小心机，我会希望你对我特殊，会希望你偏袒我，我知道这挺自私的，能够在高考后给你发这条信息也是我心里建设了好几天才决定的。如果你同意了，不要让我等太久，如果你不同意就当没有看到过这条信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From 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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