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不是也在?你身边总不会缺人的。”说话时王后眼睛紧盯着温婉。
“可朕,只想要这个。”两人僵持间欧阳戌开口缓解了尴尬。
“萧绥,你不是皇上吗,这点小事还得听母亲的啊,这传出去还有人服你这个所谓的皇上吗。”欧阳戌说的很有针对性,王后听了面色有些许不悦,但她不想今天的计划前功尽弃只能忍下。
“多了解自己儿子的喜好总归是没错的,既然皇上喜欢,那便守着。”萧绥知道王后的眼神,与小时候的眼神一样。
萧绥8岁时养过一只兔子,但王后觉得萧绥玩物丧志,就是这个眼神,和蔼但又暗藏杀机,萧绥之后再也没见过这只兔子,十几岁时才知道当晚吃的是什么。
萧绥虽然是皇帝,一国之主,但实权却不在自己手里。
萧绥如愿把温婉留在了身边,可萧绥却忌惮王后的那眼神。
这次围猎场王后让昪国与翀国联手就是为了让邻国知道,就算翀国换了新主,还是不可侵犯。
她的目的达到了,但对温婉,王后又提起了几分警惕,她心中想着一个女人不足为惧,特别还是小家族的女人,萧绥会接触很多女人,总有一个能代替温婉,她了解后宫,皇帝对后宫的女人新鲜感不会维持太久。
围猎场宴会结束欧阳戌与萧绥凉亭一聚。
“这么多年了,还没摆脱啊。”欧阳戌指的是王后。
“嗯,会的,总有一天会的。”萧绥十几岁时就想摆脱王后,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功。
“你总得有计划吧,从小时候你就这么想,现在你都好当爹的年纪了还没成功,你不着急我都着急。”
欧阳戌与萧绥从小就是至交好友,两人互相了解,互相保护又相互惦记。
“别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我会很期待的,走吧,带我欣赏欣赏你的天下啊。”
“总会是我的。”萧绥有野心,但这野心却被王后压抑到现在,人被压抑的久了总有一天会爆发,何况萧绥是帝王。
夜半萧绥安顿好欧阳戌来了温婉殿内。
“皇上,您若是想来早些让张公公来说一声就是,我现在这样不加修饰怕碍了皇上的眼。”温婉说话温声细语,听的萧绥心里生起一阵怜爱。
萧绥上前直接将温婉搂入怀中,轻抚着温婉发丝,“若朕不是帝王,定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温婉听萧绥说过一次,轻笑说道,“皇上说过一次,就是在这里。”
“那说明朕只想跟你说,你让朕很舒服,你身上总有一股力量能让朕静下来、放松。”
“那是臣妾之幸。”
第二天温婉被升为温妃,但王后并没有对此放在心上。
只是敬酒时吴湄的眼神好似要把温婉吃了似的。
“温贵人,哦不对,是温妃,最近可是绥儿的心头爱啊。”
王后说话时的语气还与之前一样,一样和蔼一样慈祥。
“臣妾不敢。”
“不敢?我看你把皇上勾的挺牢的啊,小家族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吴湄好似把骄纵跋扈写在了脸上。
“丽嫔。”王后出声警告,原本王后看好丽嫔,觉得丽嫔会是一步好棋,可现在看来这步棋太闹了。
“温妃,既然从贵人一步走到了妃子这个位子,就要担起相应的责任了,子嗣的事你与绥儿可要抓紧些了,后宫事务方面若我不在就由你掌管处理。”
“是,臣妾定谨记。”
早茶敬完吴湄不敢再找温婉麻烦,温婉现在是妃而她只是嫔。
“温妃,皇上找您。”是萧绥身边的张公公。
张公公把温婉带到阅知殿,是萧绥日常批阅奏章的地方。
“皇上,您找臣妾。”温婉的宫廷礼仪总是能做的很好。
“嗯,过来为我磨墨可好。”
“好。”温婉在家清闲时常常绘画写字,她知道墨怎么磨才是最好用的。
阅知殿内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温婉磨墨的声音。
“萧绥!!出来陪我玩!!”欧阳戌还没进阅知殿,边往里走边喊着。
欧阳戌走进殿内看到了在一旁磨墨的温婉,“你是那个马背上的妃子?”
“欧阳戌。”萧绥语气冷了许多。
“喂,我就跟她说了一句话你这么严肃干嘛。”欧阳戌随便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
“凉了!萧绥。”
“张公公。”张公公是王后身边的人,从小就被安排在萧绥身边,待的时间久了有时萧绥无需多言他就知道萧绥想要什么。
“是。”张公公换来了热茶,这才稳住欧阳戌。
“萧绥,你一年纪正轻的皇帝,不会要因为这些奏折早早就两鬓发白了吧。”
“欧阳戌。”
“好好好,我闭嘴,你快处理完好陪我玩啊,我从昪国过来你们翀国,你可不能怠慢了我。”欧阳戌说着说着目光看向了温婉。
“实在不行,你让这位陪我玩会蹴鞠也行。”
“欧阳戌。”萧绥眼神里的占有欲隐藏不住。
“开个玩笑,你看你,我哪能动你的人啊。”欧阳戌喝茶冷静着,他忘不掉自己小时候就因为不小心折掉了萧绥心爱昙花的一片叶子,就被萧绥追着打。
温婉被两人逗笑,但却不敢大笑,只是轻笑,被萧绥发现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啊,本王子还尚未娶妻呢。”
“我可听说你父王给了你很多妃子,可你一个也没要。”
“他给我的那都是些什么啊,我才不要,我要的是一见钟意,你这种三妻四妾的人啊是不会懂的。”
欧阳戌的话让温婉听了心中有些难过,但却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