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国180年冬,皇帝驾崩新帝即位,宫中势力也随着新帝的即位而发生更迭。
新帝登基大典在皇帝驾崩的第二天举行,朝中众臣对此议论不已,之前胸无大志的二皇子做如今皇帝众臣心中也存有疑虑但却无一人敢言,只因新帝背后的人,王后。
“绥儿现在可是陛下了,与之前不同,现在绥儿一语如万金,一会登基大典你只需往前走,身后有阿母。”说话的女人就是众臣都忌惮的王后,王后虽说话轻声细语,温柔似水,可却是个棉花里藏针的人。
“多谢阿母提携。”萧绥身边的侍女在为萧绥整理朝袍,萧绥脸上带笑眼神却是空洞的。
登基吉时,萧绥在众臣朝拜下一步步走上龙椅,萧绥有着帝王该有的气质,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看出来的器宇不凡,登基时王后在萧绥身边陪同前行,王后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若是不注意萧绥便会以为翀国登基了位女帝。
登基结束,萧绥回宫卸掉一身疲惫换回常服。
“皇帝这就乏了?”王后是宫中唯一一个出入启元宫无需禀报的人。
萧绥原本坐在榻上喝着热茶,王后的出现让萧绥不得不放弃久违的放松。
“阿母。”
“你现在是皇帝了,你该唤哀家一声王后。”王后的语气里写着不容拒绝。
“是,王后。”
“你倒也不必对哀家用这般服从的语气,现在的你不是二皇子,而是皇帝,翀国的皇帝。”
“绥儿记住了。”
“老皇帝的那些妃子都处理干净了吧。”王后嘴里的处理不是遣散是陪葬。
萧绥最近的疲乏就是因为这件事,几天内的杀戮太多,导致萧绥的身心都很疲乏。
“都处理了。”王后点头后好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绥儿,你现在是皇帝了,也该纳些妃子传承了,后日,我替你安排。”
说完,王后走时似乎是要将一切重担交给萧绥一样拍了拍萧绥的肩膀。
旧帝的妃子除了王后都被萧绥作为陪葬处理杀死。
因新帝即位要选妃子入宫,众臣虽心中不服但为了仕途还是一个个的将自己女儿双手奉上,王后为了保证萧绥皇位的巩固,不朝民女只招朝臣与富商、皇商之女。
温府
“温启!咱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让她去那深宫里和那些大家的女儿勾心斗角?!幸运的话还好,要是不幸运死在里面了你赔我女儿吗?!”温家主母护着身后看着单纯懵懂的女儿。
“你一届女流懂什么,这是温家上下的仕途!她明天不去也得去!”温启是温家主人,是皇商,专门供给宫中丝绸布匹,供应这些的不止温家,温家只是排名最次的一家。
“温启!当初我真是瞎了眼跟了你,我的女儿我还做不了主了吗,今天我就算是跟你和离也得带走我的女儿!”
“你!”温婉从主母身后走出跪在地上。
“父亲,母亲,女儿愿意进宫。”
“婉儿,你......你知道进宫代表什么吗,母亲这么保护你,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才对。”
“女儿都想去了,你还从中阻拦什么,这个家就是因为有你才起不来。”温启厉声吼着,而温婉觉得,在家里待着不如去宫里,她不愿再听父亲母亲的争吵,不愿再看家里因供货而发愁,不愿母亲在府上活的这么辛苦。
“母亲,婉儿知道您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婉儿好,但婉儿觉得在家中十六年,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也该为家里做些什么。”
主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一直保护的女儿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长大许多。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派车进宫,今晚就收拾收拾吧。”温府上下十几口人都张着嘴等饭吃,这是机会,也是温家唯一上升的机会。
温启不愿看两人母女情深的画面,说完便离开了。
很长时间,主母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温婉,一句话都没说。
“婉儿,你真的想好了吗。”安静许久的堂屋里主母张口问道。
“是,母亲,婉儿想好了。”
温婉抬头看到主母的眼泪,赶忙起身为主母擦拭,主母也在温婉起身时抱住了温婉,过了许久只是说了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听到这句话温婉再也绷不住了,母女二人抱在一处呜咽着。
次日温婉拿着收拾好且为数不多的行李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温婉到达时宫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千金,因为温家并不出众,没几个人认出她来。
“你怎么也来了啊,温婉。”说话声音尖锐的女子看着就像是富家千金的模样。
“吴小姐。”温婉认识这位吴小姐,两人有过一段渊源。
“你不是都有赵公子了吗,怎么,还进宫来选妃啊,一个都不想放过?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啊?”吴小姐说的话很不中听。
“我与赵公子只是单纯青梅与竹马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温婉在吴湄面前很卑微,吴湄是二阶朝臣之女,进选的千金大多数都低吴湄一头。
“你不必特意跟我强调你们两个青梅竹马的关系,你也别总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来惹人烦!”
“我没......”
吴湄的表情算不上友善,宫中嬷嬷的声音在宫门处响起。
“各位千金这边请吧。”嬷嬷像是把阅历都写在了脸上一般。
嬷嬷声音一响起,方才还吵闹的宫外瞬间安静,千金们都排着队进宫,等待下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