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十成。”瑾言说道。
姬若风坦然道“这世上没有十成的买卖。”
瑾言有些恼怒道“为何没有？”
“若前方拦路之人是百里东君，以及洛青阳，谁能保你有十成的把握不死？”姬若风淡淡道。
“那就比一比价，百晓堂能有七成，哪一方若有九成？”瑾言摊手道，“我为何偏偏选你。”
其他六位铁面官低头讨论，姬若风沉思片刻应了下来，“我们同意你的说法，百晓堂愿护你周全，见各方筹码，你可以最后选择你的主顾。”
“除了那一纸手书以外的全部情报，你需要无偿告诉我们。”姬若风冷声道。
“若我不呢？”瑾言问道。
铁面官指了指身后的大门，“那你便可以从这里出去，没有人会拦着你。但不出一炷香，你就是整个天启的猎物。”
“我不杀你，这是我对瑾仙的承诺，但我不会阻止别人杀你。”姬雪抱着棍子站在一旁，幽幽道。
瑾宣叹了口气“帮我联系三个人。”
“哪三个？？”姬雪目光扫了眼自己的父亲问道。
“永安王萧瑟。”
“大监瑾宣。”
“大理寺卿沈希夺。”
铁面官点了点头，将册子上一张纸撕了下来，放进身后的盒子里，转身朝着谨言说道：“明日申时，你便能看到他们。”
“在哪里？”瑾言皱眉。
铁面官背手看着他，“我们自然会选择最适合的地方，鸿胪寺。”
大理寺。
沈希夺看着不久前递到自己手中的一封帖子，上面写了天下百晓四个字。
“大人，咱们真要按这些江湖门派所言行事吗？”大理寺少卿眼神有些怨毒，亦有些不屑。“和朝廷谈条件，百晓堂真是疯了，”
沈希夺转头看向他，“和百晓堂谈朝堂，大概也疯了。”
大理寺少卿愣神。
“你在西边玉秀坊包了个二房对不对？”沈希夺问道。
大理寺少卿没想到自己的糗事被抖落，一时间还没回过神。
沈希夺继续说道“你还去千金台赌博，输了三百两银子，至今还挂在账上，屠二爷没找你算账，是因为你答应让他去天狱里看一个人。对不对？”
这下子大理寺少卿慌神了，连忙跪下来恳求道“大人……我，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
“这些我知道，百晓堂也知道。天下没有人是完美的，谁都有一些不能外道的东西。百晓堂规规矩矩来谈生意，我们带着人马去硬抢，说不通。”沈希夺叹了口气。
大理寺少卿试探性地看向沈希夺，“所以我们明天真的过去？”
“去，带着我们的筹码去。”
雷无桀坐在台阶之上，疑惑道“一个朝廷要犯就这么坐在朝廷重要的衙门里待价而沽？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匪夷所思呢。”
“进这鸿胪寺不难，要想出去就难了。今天他邀请的三位主顾，总有一位要带走他，剩下的人当然不会甘心离开，明面上输了，暗地里总要找回场子。”萧瑟坐在一旁淡淡地分析道。
“所以，他还是在作妖？”桑落撇了撇嘴，“一个太监真是把半个天启搅得不得安生，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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