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殿。
明德帝坐在桌案边,看着眼前即将燃尽的烛火。
听着暗卫汇报的事件,
终是幽幽叹了口气“孤的这几个儿子,一个个的都长大了。”
随后又看向一旁的瑾宣“华锦去医治崇儿?”
瑾宣连忙躬身回道“启禀陛下,华锦神医的确去了白王府。”
至于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医治的如何那他就不该知道。
“华锦能治好崇儿也好,就算治不好,还有楚河媳妇儿”明德帝顿了顿,微微一笑“说起来孤的病还多亏了楚河找来的草药。”
“瑾宣,你打小陪着我,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孤。你说,孤的这些皇子之中,谁最适合登上大宝?”
瑾宣连忙跪倒在地,低头回道“瑾宣不敢妄言。”
“不过是聊一聊罢了。”明德帝笑了笑“孤让你说,你就说说吧,孤赐你无罪。”
瑾宣眼神微闪,沉思片刻后说道“瑾宣认为六皇子最为出众,远胜其他皇子。”
“楚河嘛?全天下都认为孤会立他为储,可是他虽然是我的儿子,却是那个人教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吗?瑾宣,你没有对孤说实话。”明德帝叹了口气,“每个帝王都痛恨党争,可又有哪个帝王,不是通过党争获得了最后的帝位呢?”
瑾宣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明德帝问道“那陛下心中又有何想法呢?”
“你在问孤?”明德帝眼神突然变了,属于帝王的威严却越发的强盛,在场的所有人皆噤声,丝毫不敢造次。
唯有瑾宣却没什么恐惧,他和陛下几十年了,自然算是对他有些了解。
于是平静地回答“瑾宣不敢揣度圣意,只是见陛下有立储之意,遂说了自己心中所想。”
“孤心中所想啊,”明德帝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当年孤是怎么登上皇位的?”
一路从太安殿杀了过去。
而他的父亲,将自己的哥哥钉在了城墙之上。
王座这条路,从来都充满了腥风血雨。他就坐在这里看着,看看他的几个儿子,哪一个能走到他面前。
白王府。
沐春风时不时看向华锦,“师父,你还需要多长时间?”
“一刻钟。”华锦不曾抬头。
只是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另一边,另一边,萧景瑕手中的折扇已经粉碎,他拔出了放置在一旁的长剑,恨恨地骂了一声:“没想到,最后还藏着这么一人。”
沐春风冷笑地看着他“我手中的可是名动江湖的动千山,我从来就没有遮掩。”
“你自己认不出来,怪得了谁?”
兰月侯处。
兰月侯一把将刀朝着谢旧城斩了过去,却在即将要碰上此人之际,一个声音响起,还没仔细听,声音便消失不见,随之不见的,还有半坐在地上的谢旧城。
一旁的管家趁机上前躬身道“王爷,人跑了,咱们追吗?’”
兰月侯摇了摇头‘“站在最重要的不是他,而且华锦。”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守在这里,直到没有任何人再过来。”
“那丫头是我带来天启的,我自然也会将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