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快放手……”玉容有些嗔怪地抬起头来看了胤礽一眼,略往回收了收手,没抽动,便又转过头瞪他了一眼。
胤礽仍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一只手握着玉容的腕子,另一只手松松地环住她圈进了怀里,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恪靖公主,面上的笑意陡然收了起来。
“这种事情,孤不想再听见第二遍……”
恪靖公主一张小脸煞白地低下了头,似乎很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手指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帕子,声音几不可闻地答了一声,“知道了……”
胤礽似乎也没有再跟她计较的意思,只是在收回目光的时候瞥了一眼九阿哥,还未说什么,便听见八阿哥轻声笑了笑,很好脾气地走了过来。
“何必掺和小姑娘家的玩笑,二哥难得来,咱们好好喝一杯!”
胤礽素来不大看得上这个辛者库出生的老八,但胤禩人缘不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便也没怎么把这个弟弟放在心上。
八阿哥笑吟吟地看过来,看得玉容在胤礽怀里待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胤礽便低头去看她,“怎么,着风了?”
还没等玉容回答,八阿哥便很及时地接上了这一句话,“瞧我这做东的,实在是不周到,不如请玉容姑娘到花厅歇歇,热热的牛乳茶吃上一盏祛祛风寒。”
胤礽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笑有些别的意思,便摆了摆手,“不必了,别耽搁了你的宴,开席吧,叫人烫一壶黄酒来。”
平日里几个阿哥聚到一处,喝酒时免不了叫些歌姬舞女,因此谁也没有带女眷的习惯,今儿个胤礽带了玉容入席,明摆着是要昭告天下——这位美人,已然是他太子爷的人了,闲杂人等勿生邪念。
玉容倒也没有怯场的意思,只静静地坐在胤礽边上,由得他往烫好了的黄酒里丢进去两颗梅子再递过来。
“留神别喝多了,回去要头疼的。”胤礽一面看玉容喝酒一面又不放心,只惹得周遭传来一片戏谑声,他倒也不恼,转过头去一一扬了扬眉梢。
这几个人坐在这,心眼够凑出一池子藕来,谁还没在旁人家里又几双耳朵,因此原是有不少人听说太子最近这些日子同这位赫舍里家的孙女走得过于近了些。
大伙儿都觉得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是赫舍里家的姑娘,凭太子和索额图的关系,便是明儿个就成亲,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诧异于太子也怎么竟然还温柔小意起来,就算他眼下确实还开罪不起索额图,堂堂太子也不至于委曲求全至此吧?
今儿这一见着正主,陡然就明白了一多半。
单凭这副容貌,别说是索额图的孙女,便是村头种地的长工家里的闺女,那也值得爷一哄。
这等美人,倒让太子抢了先。
见了花容月貌,又想想她背后的显赫家室,有那么几个便后悔起来,只怕眼下已然是晚了,若是寻常不起眼的皇子,人家还瞧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