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对 B简白的评价提升了十分,目前评价为四十五分。”
“滴,目标 B简白的忠诚度+5,目前是5。”
周子舒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忠犬点数,然而,他的脑海中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周子舒不禁问道:“啥叫‘一钟头如火烧’?”
027有些兴奋地说道:“我感觉自己就跟中了春|药似的,浑身燥热,浑身发麻,恨不得被人洞穿,狠狠地蹂躏!你可以用冷水洗澡,也可以让你的目标为你解毒,也可以和一个陌生人来一场一|晚|情。不过我要警告你,如果你能帮你的目标解毒,你就有50%的几率获得一个大礼包!”
周子舒发现,这里面的槽点实在是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而周子舒身上的伤,却是越来越痒了。凡是深入到皮肤的伤口,在伤口愈合的时候,都会长出结缔组织,这样就会压迫到伤口,造成伤口的疼痛和瘙痒。
周子舒可以忍受疼痛,却无法忍受瘙痒,他的眉头一蹙,脸上的表情便越发的狰狞。可是看着他一张让人不敢靠近的阴沉脸,简白却莫名地喜欢上了他,这可比平时对她和颜悦色的男人要好多了。
或许,简白就是这样一个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自私自利,多么的黑暗的人。可偏偏一个人,越是心底黑暗,就越想要得到温暖,甚至可以用各种下流的方法。
以周子舒的地位与关系,像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上门探视的人当然不在少数,即使没有见到,大家也会想尽办法把鲜花与瓜果送到外面的拾玉与敛秋那里,让她们带去安慰与巴结。所以,左边的墙壁上,摆放着一大堆水果和鲜花,却没有一个人在意,显然是要被扔掉的。简白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篮子,他想起了周子舒说的,他不爱吃水果,只爱吃水灵灵的水果,于是,他就拿起了篮子。
这一次,他没有征求周子舒的意见,而是挑了两只最好的给他清洗。毕竟,按照周子舒的性子,就算他开口询问,对方也不会给个好答复,倒不如直接给他剁碎了,直接给他吃。
周子舒看到一颗香喷喷的水蜜桃,眉头紧锁,但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巴,小口小口地吃着,那模样,让她觉得很是萌。
周子舒果然更爱水蜜桃,那水蜜桃,他每次都是一口吞下一半,再也不肯开口,水蜜桃,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一整盘子都吃光了。他似乎还没有吃饱,居高临下地看着简白,示意他继续。
你嘴里还含着水蜜桃的汁液,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啊!
简白心中暗暗想到,但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笑眯眯地说道:“多喝点水蜜桃对肠胃也有好处,我来的路上,正好看见桃花盛开,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赏桃花吧。”
周子舒不置可否,简白从门外搬来一张椅子,将他放在上面,这才将他推出门外。
这个地方的周围,装饰的很漂亮,院子里面种的都是鲜花,月见草,念念不忘,矢车菊,齐齐在和煦的微风中摆动,让人忍不住觉得温暖。周子舒由于受伤不适,不愿多言,简白就开始寻找话题,并聊起了他父亲和他在校园中的影视俱乐部。
当时国内的电影业刚刚起步,来自其他国家的电影和技术,让他们大开眼界,所以在四年多以前,已经有不少人成立了影视公司。这一年,影视行业越来越火,城市里已经有了不少的电影院,周子舒和刘启行原本只是想要娱乐一下,成立了宏业影视公司,结果却因为两个人的合作,赚了不少钱。
但周子舒并没有回答,简白继续把自己的椅子往花园走去:“这里面种了很多的‘莫忘我’!”
他停下了自己的椅子,说道:“我最爱的就是‘无我’,昨天在课堂上,我还听到了‘无我’的来历。据说有一位德翼王国的战士,与自己的爱人在多瑙河边漫步,为了送给自己的爱人一朵鲜花,他坠入了河水之中,临终之前,他还嘱咐自己的爱人,让她不要忘记他。“哦,原来是这样,那个‘武士’用的是德文,还叫‘菲耳吉西’。”
最后还是周子舒说:“vergissmeinnicht。”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周子舒却帮他解释了一遍。他的吐字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很有韵律感,很有韵律感。
简白听得有些诧异,本想询问周子舒是怎么会说德文的,可话到了嘴边,却猛地想到了一个传闻,那就是自己听说的那个年轻人,十多年前攻读了博士学位,还掌握了数种不同的国家语言,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世人口中的“智者”分为三种,一种是交际能力强,一种是情商高,还有一种是对自己的认知能力极强,而周子舒的性格与性格,虽然在世人眼中算不上什么“智者”,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智力。他的记忆力和记忆力都远超一般人,只要看过一次,就能记住对方说的每一句话,下一句话他就能听懂。周子舒是在出国之前,就取得了一张皇家大学的文凭,而简白则是在今年年底嫁入周家人后,被周毅天送到了联邦州的一所国立大学。
一念及此,简白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双手,心中不再是怨恨,而是一种羞愧。就在叶词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朵粉紫色的花忽然出现在了叶词的面前。
这朵花,在他看来,要比在远处看到的时候,还要美上几分,尤其是他握着这朵花的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那只大手上传来了一声有些不悦的声音,“喏,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嘛?”
简白看到周子舒那张俊美的面容,顿时感觉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脑子都有些发昏,心里也有些发慌。周子舒没好气的收回了手,将那束鲜花往地面一扔,“你要是不想要,那就直接扔掉吧。”
“滴,对简白的友好程度上升十分,目前为五十五分。”
周小姐送给别人一朵鲜花,何等贵重,便是他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虽然只是随便采了一朵。惊醒之后,简白慌慌张张的将花拾了回来,慌张而慌张的开口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送给我一束花。”
周子舒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哪个家伙送你的?”
一股浓浓的鄙夷和愤怒从他的脸上溢于言表,就像是在说:“你算个屁,也值得我给你一朵鲜花。”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他已经完全有了免疫力,所以很容易就能安抚住:“是啊,小舒不是给你买的,是我自己要的。太感谢了,太开心了!”
他说着,仔细的为花朵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有些惋惜,又有些担心,没能将花朵永远留在这里,“我得找个花盆,将这株花朵放进去,否则,这株花朵很快就会枯萎。”
周子舒似乎对他谨慎的样子很满意,脸色缓和下来,冷笑着说道:“就算我不采,这株花也会枯萎,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再说了,这么多的花,我都挑中了,就算它们马上枯萎了,我也应该高兴才对。”
这是周子舒一贯的霸气,如果是之前,他还会嫉妒,但此刻,他却是深信不疑。
能被这样一双大手抓住,对它来说,绝对是一种荣耀。就好像她给他带了一束鲜花一样,他也忍不住开心起来。
周子舒心中则暗赞一声,温客行做事干净利落。
大将军办事效率确实很高,还未回到房间,就见陈子臻正乖乖地站在门外等着,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陈子臻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上级的吩咐,让他不要太过张扬,而是一身简单的黑袍,阳光下,他的五官俊美中带着几分妖孽,妖孽中却又有几分温润,长身鹤立,活脱脱就是个妖孽。
见到周子舒,飞禽连忙躬身温声道:“周公子,在下洛北联邦州军统领陈子臻,受大将军之命前来辅佐公子,公子有何差遣,只需向在下交代即可。”
身为一名仅逊于温客行一筹,又有真本事的武将,骤然被发配到打杂或者贴身护卫之类的杂务中,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觉得不爽,可陈子臻却表现得像是一名刚刚入伍的士兵,肃穆肃穆,这些鬼畜的内心隐藏得很好,每一个都是表面平静内心波澜起伏的人物。
周子舒只是微微颔首,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一句话也没说。夜幕降临,简白早已经离开,拾玉、敛秋等家丁也都离开,房间里安静的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周子舒这才出声,问道:“不知阁下可曾听闻,江湖上有一种易容之法?”
“听过。”陈子臻沉吟片刻。
周子舒淡定的端着茶杯,“我想我这里应该有一位擅长伪装的刺客,想请你帮忙将他揪出来。”
陈子臻虽然不懂伪装,但也有侦查和反击的经历,立刻答应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道:“周少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有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在很久以前。”
周子舒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他一直在跟踪我,他的脸在不停地变化,他可以变成任何人,他可以伪装成任何人,他的声音,他的步法,他的动作,他的表情,他的语调,他的步伐,他都能伪装成任何人。每个人外表都各不相同,但五脏六腑都是相同的。有一次,我把他的皮肤剥下来,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切下来,但他却以另外一种方式站在我面前,对我冷嘲热讽。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消灭我。”
陈子臻只觉自己一向聪慧的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完全听不明白周子舒这句话的用意。就在这时,周子舒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陈先生,人到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不知为何从陈子臻心中直冲头顶,他猛地回头,可身后空无一人。
今晚的月亮很亮,屋子里一片漆黑,周子舒却盯着陈子臻的背影,伸手一指,道:“他在那边,脸上带着笑容,你没看见么?”
陈子臻嘴巴微张,心中的冷意竟然变成了激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周子舒却是一脸的生气,“不准笑。”
他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浓烈的杀意,一字一顿的对着这个虚幻的身影说道:“我让你别笑。”
有一瞬间,陈子臻觉得自己好像真能听见他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很好听,像是天籁之音,又像是铃铛,让人心神荡漾。等他回过味来时,发觉这是周子舒自己在大笑。
周子舒的杀机在这一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微笑。他的容貌绝世,笑容像是一朵绽放的玫瑰花,哪怕知道是剧毒,也让人情不自禁地为之着迷,朦胧中,陈子臻听到了他的声音:“我讨厌他的笑容。你别逗他了,好吗?”
周子舒浑身上下,都是剧毒,他喜欢上了任何对他不利的东西。当初,简白告诉他,多吃点会伤到肠胃,但实际上,这不仅仅是伤,而是他的身体对水蜜桃产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而且持续了很久,在服用水蜜桃之后,他会出现三个星期内胸闷,腹部疼痛,出汗,以及低血糖的症状。
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更爱吃。就象是一株中毒的郁金香,一夜无梦,一双赤足,站在楼顶,任凭凉意,尽情地感受那份兴奋与清爽。
他不是什么珍惜生命的人,而是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陈子臻没有说话,周子舒脸色一变,刚才还在微笑的脸上,在陈子臻的安静下,渐渐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眼底的泪光也变得朦胧而妩媚。
这种柔弱的魅力终于使陈子臻失去了耐心。
对于一个狂热的狩猎狂人而言,猎物的软弱和无力,都是他无法拒绝的养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夜晚,黑暗,还有那让他兴奋的东西,还有那软绵绵的,毫无知觉的东西。周子舒竟然是一个精神分裂症和偏执狂,这让陈子臻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虑,他一步一步的踏进了周子舒设下的圈套,他一步步走向周子舒,浑身都在发颤,说不出的激动。
“好。”沙沉的嗓音带着几分魅惑,“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
她的灵魂陷入了痛苦和渴望的旋风之中,她的身体被束缚着,她的湿漉漉的,她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哀嚎和哀求。
陈子臻心中一颤,想要抓住周子舒的手,可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许多时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只是一瞬间,周子舒就像是一只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子臻死死的压在身下。陈子臻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按在了地上,同时耳边传来一道极其细微的“喀喀”之音,他的两只手被牢牢锁在了一起。周子舒脸上的表情再次一变,原本的柔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虐,就算是眼中的泪花,也化作野兽般的寒芒。
她漆黑如墨的眼瞳里,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翻滚着玄妙的旋风,比起以前,还要美上几分,令陈子臻都有些失神。他的膝盖按在陈子臻的心上,看似并没有用力,可是陈子臻还是感觉到了疼痛,甚至是每一次的喘息。
剧痛让他勃然大怒,大吼一声:“松手!你——”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一只脚狠狠踢了回去。
周子舒一脚把陈子臻踢得倒飞出去,一把揪住他的脖子,以一种奇异的声速慢慢说:“你还在我手里。我会把你的皮肤剥下来,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挖出来,这样你就不会再对我冷嘲热讽了,怎么样?”
无论是凶残的鬼兽,亦或是低贱的奴仆,都会让人害怕。周子舒平静而缓慢的声音让陈子臻毛骨悚然,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强忍着疼痛,努力让周子舒清醒过来:“周少爷,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刺客,我是洛北联盟人,我是洛北联盟人,我是洛北联合邦州人。”
周子舒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陈子臻的脑袋被砸得歪到一边,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他的脸上,周子舒眼神一凝,“我说过,我不想听到你的笑声,也不想听到你的拒绝。”
“但我给你权利,让你称呼我为‘大人’。”
一向只有陈子臻被人如此羞辱,哪里被人如此羞辱过,怒火中烧之下,他一把推开周子舒的腿,想要站起来。只是他刚要起身,一根带着尖利尖利的长鞭已狠狠砸在他的膝头上,将他砸得摔倒在地,那刻更是痛得他双腿发软。
这条长鞭本就是陈子臻的贴身之物,却被周子舒拿来教训他。那些尖尖的尖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一旦被它们咬中,就会痛得想要昏迷过去。
周子舒一口气打了三十多下,陈子臻的后背和肩膀都被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伤口。不过他也是个倔强之人,死死咬牙,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瞪着周子舒,一张俊美的脸庞满是寒意。
周子舒也知道他不会因为疼痛而屈服,手中的皮鞭再次抽了过去,这一次,陈子臻并没有感觉到之前的疼痛,而是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疼痛从他的要害传来,像是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了他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