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尔薇娅手一握，阵阵法力传输过去，与亡灵的联系终于稳定了些。
女人的声音很微弱，低低呼唤着，“谁来...帮帮我....这里好冷啊....”
她开口，“妳是谁？”
女人顿了一下，再说话时明显雀跃了不少。
“大师！救救我！我被锁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
芙尔薇娅眉一挑。
锁灵？倒不是没见过，但这个童话看来远比她想像的深藏不漏。
她嗓音冽冽，“妳还记得多少事？有关妳生前生后的？”
女人沉默半晌，“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唯一还确定的是，我的丈夫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师，妳是皇后吗？”
芙尔薇娅否认了。
在这种什么都不明的情况下，胡乱承认是最蠢的做法。
虽然皇后身份能给她带来一定便利，这个女人说不定会说更多，但同时也会有风险。
而芙尔薇娅一向在不明瞭的时候，喜欢求稳。
女人凄凄笑了起来，“那妳就是他请来的大师了。这十几年间，过来的人不计其数，能与我直接交谈的倒凤毛麟角。”
“也不知道他这番作为，究竟是给谁看？”
她自顾自哀婉长叹，“国王的命令无人能阻，万人向前。哪怕是备受宠爱的皇后陛下，他们依然不会顾虑。妳不是皇后，恐怕是这阵子以来，我最开心的事了。”
芙尔薇娅轻声开口，“所以妳都记得？”
“记得？当然记得....我记得他杀了我，记得护卫冲过来的悲痛，还记得葬礼那天万人哀悼，唯独他丝毫没有落泪。”
“国王又怎么会有泪水呢，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疯子。”
“可怜的金丝雀啊！终究是被当初买它回来的人亲手糟践了！三千宠爱算什么，万人之上算什么！那人有无数隻雀鸟，独你天真的以为只属于你。”
芙尔薇娅没有出声，兀自沉思着。
刚开始问的时候，皇后给出的答案是不记得。
交谈时间一长，她又记起了全部。
她自己清楚，与亡灵联系的期间，它们只会越发虚弱，断没有越来越稳定的说法。
她试探地问，“妳愿意与我签约吗？”
“签约？”
她伸手一挥，一张羊皮纸飘浮在两人面前。
“从今以后，妳灵魂不再有消散的风险，但将为我所用，做我的盾牌与剑，直至魂飞魄散。”
皇后迟疑了一下。
“大师...我万分感谢妳听我这个可怜人说一说话，但我想我还需要留在这去忠告下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
芙尔薇娅点点头，也不再劝。
皇后表明了两个意思：国王是疯子杀了她、她不会走。
两百年的旅途，她并非每次都能签约成功。
她也不失望，只是若有所思。
这个皇后看起来...有点可疑。
没有请求她去看一眼尚年少的女儿，只是不停重复警告她国王危险。
皇宫处处透着不对劲。
国王是，皇后更是，不知道那个白雪公主，会不会也不像她表面那样懵懂。
虽然在她看起来，这么轻易就心疼陌生人的多半不危险，但提防一下也没坏处。
她需要多方的说词。
跟亡灵断开联系，她扫了一眼任务，随即皱起了眉。
［当前任务：制作毒苹果］
［主线任务：杀死皇后］
主线....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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