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合作

亓官九拿着警服顺势一甩，眼看就要打到陈尘的脸时，陈尘弯腰躲过。

陈尘已经忍了很久了，既然是亓官九先动的手那他就不客气了，亓官九擦过他肩膀时，转身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拉，使他失去平衡往后倒下。

亓官九瞪大眼睛，心想这人有病吧，他可是在救他。亓官九身体本能的旋转九十度，单手撑着地面，仰头看见与陈尘脑袋近在咫尺的重灵，手臂发力，借助腿的力量腾起，锦衣从陈尘的脸庞擦过。

陈尘愣在了原地，拉链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亓官九看着裹着重灵的衣服，才不到一分钟，已经开始渗出。他立马从衣服里掏出火机，将衣服点燃，并怒斥想要过来灭火的人，不了解情况的警察以为他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掏出警棍警惕的看着亓官九。

“你TM是不是有病？”

“陈尘，嘴放干净点。”黄**走出来，怒斥了一下陈尘，小年轻的就是嘴没点干净。

陈尘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伸手去触碰自己伤到的脸，却直接愣住了。

“黄队……”

“你先别说话！”

黄**警告陈尘，想要先去安抚一下亓官九的情绪，想让他先别激动，亓官九却直接转身背对着他。

陈尘看着亓官九手里正在燃烧的警衣，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直到衣服燃烧的差不多了，亓官九讲衣服扔在地上，几个警察见状立马过去踩灭衣服上的火。

陈尘开口说到:“你刚刚……这个……”陈尘想问什么但又不清楚，小心翼翼摸着自己的脸颊，那粘稠的触感还在，顿时汗毛竖起，不敢乱动。

“咋？被小爷我吓的都说不清楚话了？”

亓官九把墨镜别在衣领上，拍去衣服上的灰尘，一脸二流痞子的笑。

见没事之后，周围的警察开始去恢复秩序。

“小妹，”卢诗谦跑到等候区，查看她的情况，“刚刚发生什么了，你有事没有？”

卢诗谦不知道叫女孩什么，当时问她什么也不知道，只好先叫他小妹了。

“刚刚那个哥哥好厉害。”

卢诗谦顺着女孩的手指望去，刚好和听见他们谈话的亓官九对视，亓官九用手碰了碰额头，然后转身和黄**进了刚刚的审讯室。

“小妹，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还有你父母……”卢诗谦蹲下和坐在椅子上的女孩说话，但对上集彩茫然的眼神，还是选择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一名警察朝他们走了过来，说到:“她现在神智恢复的怎么样了？”

“嗯……怎么说，她好像伤到了脑子，又或者本来就……不怎么乐观。”

警察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蹲下和集彩说话:“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原本乖乖坐着的女孩，一下就站起来，快速躲到卢诗谦身后，抓着他的胳膊，低头抵住卢诗谦。卢诗谦身高将近一米八，集彩刚好到他肩膀。警察无奈起身。

对于这个情况，卢诗谦有点窘迫，然后尴尬的对着警察嘿嘿一笑:“她就一直这样，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其他人都害怕。”

“过来做个笔录，然后她采血，事后我们人局里的心理医生诊断一下她的情况。”

然后，警察便在前面带路，卢诗谦拉着女孩跟在后面，然后苦口婆心的说着警察是好人，然后怎么怎么样，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

“说说吧，怎么回事，不过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虽然黄**相信科学，但也相信自己所遇到的，毕竟神学之说谁都没法从心里抹去。刚刚他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打斗，然而亓官九的明确目标却不是陈尘，刚刚陈尘让他摸的也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不反光的、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对吧？”

亓官九一言不发，黄**只得主动出击，为了保留证据，即使陈尘再生理不适，都没有去洗脸，一直站在旁边配合黄**，也在等一个真相，一个答案。

“你是说鬼吗？”

“不，我在说，我们看不到却能摸到的东西，比如……你刚刚用衣服裹着的东西。”

亓官九保持沉默了。

“我们合作吧。”

……

“这是我们局的心理医生，阮义，可以让女孩和他聊聊。”

说完他就出去了，卢诗谦安抚好女生，叮嘱她一定要说实话，然后也出去了，跟着进了隔壁的观察室。

过了一段时间，阮义向观察室示意结束了，等到卢诗谦他们过来，阮义给出了总结:“她精神状态很好，没发现什么精神疾病，但是脑子可能受过创伤或者什么刺激，导致智力退化，大脑失忆，目前的状态大概是在六、七岁，根据你的描述，她的智力正在恢复，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但不确定能不能恢复记忆。”

卢诗谦看着手中的报告，耳边是阮义解说的声音。

“还有，她的学习能力很强，记忆力和学习能力都是非常出色的，已经是过目不忘，一点就通，完全不需要过多解释。”

具体了解情况后，警方表示会全力帮她寻找父母，但在找到她家人之前，需要拜托卢诗谦先照顾一下她，并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积极配合警方调查，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哥哥、哥哥，是刚刚厉害的哥哥诶！”跟在卢诗谦身后的女孩，看到在门口打电话的亓官九，激动的摇着卢诗谦的胳膊。

亓官九听到后面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尽快”就挂了。

卢诗谦看见打扰到亓官九了，连忙说了一声抱歉。

亓官九不以为然，因为小迷妹他已经见多了，但是在家人面前表现的这么直白的，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亓官九看着身形消瘦的女孩，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即使穿着宽大的衣服也能一眼看出来。

亓官九摆摆手表示没事，其实按照以前，他会调侃几句，但是他现在心很烦，并不想多管闲事，况且他们似乎已经报案了，所以尽管女孩是受到了家暴还是虐待，警方会管，就没他什么事了，除非警方管不住。

亓官九走到一旁的公交站坐下，看着卢诗谦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点燃一根烟，却只捻在手里，看着过往的车辆发起了呆。

“九哥。”一个声音将亓官九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就一瞬，亓官九就变回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弹掉烟上长长的烟灰，吸了一口后扔到地上踩灭。

“才来啊！”亓官九走上前去，伸出拳头，司徒墨炎默契的和亓官九击了拳，之后亓官九接过头盔带上，跨上摩托车便往郊区方向开去了。

……

“发生什么事了？”到了木屋前，司徒墨炎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亓官九也不例外。

蓝焰为了保密，设定了一个规则，见面时击拳说明出了状况，任务行动时击拳说明了还有遗漏的重灵，也是在互相打气。

“被警方发现了，今天漏了一个，不巧在警局出现了。”亓官九打开门，木屋里的陈设很单调，简单的一张圆木桌，一台卫星电视和一张陈旧的沙发，还有一个不起眼的碗柜，碗柜过去还有一间土灶房，很有年代感却又不破败。

“恰巧不巧的碰到了一个警察，虽然看不见但是触感还是有的。”

亓官九走到碗柜旁，将手放了上去，随即木屋的缝里有光射出，在亓官九的脸上扫射了一番，人脸识别成功后，碗柜就往旁边移动，底下的木板也下陷然后漏出一个通道。

司徒墨炎拿下挂在墙上挂钩的帕子，将碗柜顶端擦了一遍，然后挂回原位:“那怎么办？”

“你把能来的都叫过来，我的手机可能已经被监视了。”

“好。”

谈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地下室，亓官九按着他走之前的地方，通道便隐藏起来，木屋上也恢复了原样。

“对了，走小道，警方随时盯着监控的。”

而此时，钟傲也刚好从他的研究房出来，示意他们俩坐沙发上。司徒墨炎坐下后就在群里发起了一个电话，亓官九则打开电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