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鬼的存在吗？

南苑一警察局在今天早上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发现报警人与近一两年失踪的十个人同在一个异常隐蔽的地下室中。其余十人均已死亡且全判定为猝死。报警人下肢遭受严重创伤，腿部多处骨折，陷入昏迷。

在报警人身边的背包里，警方找到了十个小布偶。经确认，布偶与十个死者相像。

…………

我从医院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可能因为打了麻醉药，腿部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感。

房间里除我之外只有一个护士，看见我醒了便立马跑了出去，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周围又安静了下来。明明在医院，可外面却很安静，我只能听见楼下汽车开过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来了不止一个人。外面的脚步声十分杂乱，我分辨不出来了几个人。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门口，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

“东西给我，你们在门口守着。”

门被打开，一个身穿警服，看着有些高大的人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旅行包---那个包是我的，里面并没有放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坐在了我左手边的空铺上，说：“你好，我是刑警部队队长张政，来这主要是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配合。”他说话的声音充满磁性，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我轻微点头，他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打开放在一边。

“你叫柳方，今年22岁，对吗？”

“嗯。”

确认过身份，张政拿出手机，翻出了十个人的照片，放在我面前，双眼紧盯着我，问：“这十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简单扫了一眼，抬眼与他对视，漫不经心地回答：“第一个学生和我是同校，其他的和我都没关系。”顿了一下，我又开口，语气中带了一丝质疑：“你们不会连这都查不到吧？”

张政没有回答，看得出来，他只是想看一下我见到他们的反应。他直接问起了下一个问题：“你室友反应说你从一两年前开始经常外出不在学校，你去了哪里？”

“找材料。”

“什么材料？”

“做人偶的材料。”

我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从我的背包里拿出十个小型人偶，放在床铺上，这十个人偶很逼真，和那十个人长得一摸一样，就连死前惊恐的表情都一摸一样，但他们并不是我做的。

在他询问之前，我主动开口：“对，就是这些，但他们都不是我做的，它们出自另一个人之手。”

张政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低头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所以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我神色平静，目光扫过那一排人偶，开口道：“没有，我只负责在他们死后把他们带到地下室，不被你们发现而已。”

听了我的话，张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所以你还有同伙？他们在哪？”

“他们就在那个地下室里。”

“不可能！”他的声音突然提高，“我们的人搜查了很多遍，里里外外都找了，那里只有你和十个死者，没有其他人！”

“他们就在那个地下室里。”我语气平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是你们看不见。”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又缓缓开口：“还有一个，一直跟在我身边，现在就在这个屋子里，这些小人偶就是她做的。”说完，我扭头看了看床边，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子蹲在那里，睁着血红色的瞳孔看着我，像一个要糖的小孩子。

我朝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也不动，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十分乖巧。

“你在干嘛？”张政看到我的奇怪举动，皱起了眉，“我没空听你编故事。”

她对张政十分不满，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毒怨，为了防止床铺上的人偶变成十一个，我伸手挡住了她的目光，示意她不要冲动，开口说：“我没有说谎。”

从他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的脖颈处有一个手印，像块胎记一样，而他自己好像一点也没有察觉。

沉默了一会，我开口询问：“张警官，你相信鬼的存在吗？”

张政眉头紧锁，好像在听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说：“你觉得我会相信？”

“那你听过关于祭酒的那个通灵游戏吗？就是半夜去喝死人的祭酒，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我伸手索要自己的背包，却被他挡开，我笑了笑，“你们应该检查过背包了，里面没有危险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把背包给了我。

我从背包的一个隔层里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他：“这些是我这一两年来的亲身经历，你回去看完后再过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他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过了一会，他似乎是收到了回复，拿起本子站起身，把录音笔和人偶收起，说：“行，我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张警官。”我笑着看着他，“你能帮我拉下窗帘吗？太亮了我眼睛不舒服。”

他拉上窗帘走了出去，床脚处却还站着一个人，他穿着高中校服，上面还写了他的名字。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我伸出手，朝他笑了笑：

“你好，我叫柳方，我不会阻碍你动手，相反，我可以帮你，但我也需要你帮我。”

“你看怎么样？张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