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完钱后,你把二百四十文拿出四十文买了糖,换了一个区域,给小孩子分糖,看见哪个给哪个。
大人不想要,小孩闹着要,你丝毫不理会大人的怒骂和害怕的眼神,把糖放在石头上,走人。
他们不相信你。
你拿出两文钱,歪着头看着他给的一百二十文,他把钱都给你了,他吃什么呢?
你迷茫起来,对哦,他还挺笨的,肉包子?
你昨天晚上,好像落在客栈里了,多哦,客栈。
现在应该馊了。
你苦恼起来,决定拿出十文钱给他买肉包子,你拿两文钱买馒头。
你把肉包子塞进他手里,他惊喜不已,但看到你的馒头,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不吃吗?”
你摇摇头,他抿着嘴,小声道:“我吃不完的……”
你奇怪地看着他一眼,他长那么高,怎么会吃不完呢?
“蠢死了。”你淡定地骂了他一句,表情平淡,语气也平淡,昨天晚上他是不是留了两个肉包子。
你皱着眉,伸出手,“给我两个。”
他点点头,欢快地给你拿了两个,但是看到你的手,他停顿了一下,“我喂你,好不好?”
你摇摇头,“我手上涂的是药膏。”
你经常上山砍柴,这是护手裂的,他有些焦急,他拿着一本医术,勉强靠着年幼偷学的字认识了一些草药,“药膏更不要吃下肚了!”
你郁闷地皱起眉头,小相公好麻烦,你气呼呼地往河边走去,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你,喋喋不休地跟你说话。
他很开心,他发现你真的心很软,也很善良,骂人都很温柔,而且,自从答应和你成婚后,你居然听得进他的话,也肯正眼看他了。
“你叫什么?我给自己取名叫司空长风,你呢?”
你脚步一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人为什么要有名字,又不是狗狗。
你蹲在小溪边上,慢吞吞地扯了几个野草放在手心里揉搓,沾了一点水后,慢条斯理地清晰着手上的污渍。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手,你的手不出所料,真的非常苍白,青筋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紫色,十分细腻,一握拳,青筋就会暴起。
你慢慢往手腕上洗,你的小臂上毫无一丝懒肉,结实的肌肉压在你骨头上,瘦瘦巴巴的,一动却能看出不寻常来,拉扯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他的右手在水里面晃了晃,小心翼翼地向你靠近,你还是清洗着自己的手,其实你很爱干净,很喜欢漂亮的东西。
你喜欢躺的大树周围,找来了很多野草铺好,然后拿着腰间生锈的弯刀到处砍规整。
他的手不算白,特别是在你手的对比之下,更能看出来,但胜在修长好看。
温热的大手缓慢地握着你的左手手腕,冰冷的肌肤让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又坚定不移的地往下,指尖钻入你的指缝,和你十指相扣。
你身子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个人相交的手,他手上好多血啊,很热,流得很慢,跟慢慢煮开的水一样,散发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