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将外衣脱下,这新婚之夜用于梳洗的水只能在半夜叫,故而今夜只能勉强对付了,见她不如以往满目桀骜,今日神色冷淡,这模样看起来倒是平和,他试探性地张了张嘴。
萧凛如你所言,你凤国太女未来就是凤国之主,却又为何被送来联姻,这不就是算作另外一种质子,质子就是一枚弃子,为何你太女之位不被剔除?
凤天你打听那么多,是想随孤回到凤国?
萧凛不,我只是怀疑你目的不纯。
萧凛脱口而出,这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也不差这一回了,话音刚落,他又抿了嘴角,所谓谨言慎行,为何在她面前,他怎么就如幼时那边口无遮拦。
他有些懊悔,不可掉以轻心,三言两语便可调起心中情绪,怒火攻心、郁气滋生,在恶毒之下,指不定就是计谋,这般想着,他便觉得此人剑戟森森。
凤天不错,自是前来打探盛国兵力。
凤天随意地点头,此行目的之一,这是实话,虽然意义不大,见他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就是不敢往下看一眼,凤天眼神有点怪异,这人倒是有点儿像凤国男子,恪守成规得很。
嗯,很好,既然如此,那《男德》也要早日提上日程,想来他对男德的接受程度应该非常好。
萧凛那你……
萧凛还想问一下,脖颈处便被小他手很多的手儿一把掐住,很冷的手,指腹有薄薄的茧子,看来是惯用了剑或是枪,同他一样的位置。
他迷茫地看着她,分神地想着,甚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平日里最讨厌旁人触碰她,怎么这会儿好端端地就碰了他呢?
她冷眸直勾勾地对上他迷茫湿润的眼睛,淡淡道。
凤天孤困了。
萧凛?
他奇怪地看着她,所以呢,困了就睡觉了,难不成是要他闭嘴吗?他恍然大悟,随即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抵在她的手腕处,一用力,没松开,他皱了皱眉头,紧紧盯着她眼眸不往下看,淡淡道。
萧凛知晓了,松开。
凤天所以我们得速战速决。
凤天仔细回忆着暗卫找来的书,加上她曾经在后宫里看到的,应该能度过今晚,她暗自点点头,她一定是要在上面的,女子在家中除后院之事不可后退。
萧凛什么?
他不是很明白这个意思,速战速决?未等他继续询问,脖子被那手往前压,他身子往前倾斜,唇上附上了微凉柔软的薄唇,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她疯了吗?
萧凛唔……
可刚要开口,牙齿间便滑进一个舌头,生疏又霸道,他心中慌乱不已,慌张地推着她肩膀,可她身子一动不动的,倒是让他手往下滑,那是不同于男子的躯体,他僵直着身子,被她推倒在床。
……
绣娘花费三个月的衣裳,就这样被随意地丢在地上,他来不及计较那损失,身上的衣服片刻便不翼而飞。
萧凛这是什么?
他刚说服自己,这是夫妻之间最基本的责任,可她拿了什么东西?他直觉这不太对劲,大喝一声,见她无动于衷,他胀红了脸。
萧凛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