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不见了。
他们说,我的爱人从未存在过。
可我记得她。
我叫奈布萨贝达,是一名私家侦探,我的爱人是教会的执行官,雷厉风行的玛尔塔贝坦菲尔女士。我们相识在伦敦,我很爱她,也很确信我会娶了她。但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
阴暗的地下室里散发着潮湿的味道,这是老鼠们最爱的地方,我看着被捆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的眼神流露出恐惧,害怕。我将手中的鞭子抻了又抻,慢慢的走近他。
他在挣扎。
我扬起手中的鞭子,重重的甩了下去,一时间,血腥味蔓延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椅子上的男人身体颤抖,浑浑噩噩的盯着我。
我不喜欢这种眼神。
像一个畏罪胆小的失败者。
我蹲下去,抬眼对上他的双眸。
“告诉我,教会把玛尔塔抓到哪里了?”
玛尔塔代号尼德霍格,是教会的高级执行官,厌倦了虚伪的神眷后,她背叛了教会,那堆坐在高台的老头悬赏她的人头。
我想,我爱人的失踪和教会有关。
“玛尔塔...我我我不认识她”
我冷了冷眼神,站起身,抽出腰间的尼泊尔军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愚蠢的撒谎者。
“她是你们教会的高级执行官,尼德霍格。”
“我...我们教会...没有叫尼德霍格的...执行官。”
红色染红了刀刃,虚假的生命被终结。
“你的灵魂会下地狱的。”
我收了刀,转身离开,任由他的头颅落地。
我想我需要去找艾米丽医生,她是玛尔塔的挚友。
艾米丽打开门看见我时是惊讶的,我刚想进门,却被她喝住了
“先生,我想,我们不认识。”
我疑惑的盯着她的眼睛,我和我的爱人曾多次来她家做客,艾米丽会给我和玛尔塔烙千层饼。
那是我的爱人最爱吃的食物。
“我是玛尔塔的丈夫。”
我确认了一下时间,今天不是愚人节。
“?玛尔塔?我不认识,我想你找错人了。”
艾米丽皱了皱眉,想要关门,我按住门板,抬眼看她:“艾米丽,这不好笑。”
她顿了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先生,您到底是谁。”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艾米丽和玛尔塔相识于巴黎,她们都爱去剧院看莎士比亚,独特的品味让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她曾说,我和我爱人的婚礼一定要让她当主持。
“是玛尔塔和你共同开的这个玩笑对不对?”
我还在质疑,她骂了句神经病,关上了门。
好像她们都忘记了我的爱人。
我站在大本钟的街对面,我和我的爱人曾相识于此。她当时身着一件格子衬衣,拿着手绢问我是否要去医院。我们在一起后,曾约定说每年都来一次这里。
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点了根烟,烟雾随风而散,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装做不认识她。
我的爱人不会开这种玩笑。
我打了个电话给卡尔,漫长的等待,电话通了。
“卡尔,他们都不认识玛尔塔。”
卡尔是见证我们爱情的咖啡店老板,我想,他不会骗我。
“嗯?玛尔塔?”
“我的爱人”
“你单身傻了?你从未有过爱人。”
挂断电话以后,烟也抽完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家里寻找玛尔塔曾经存在的痕迹。
可我找不到。
房间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我发了疯般的寻找着。明明我和她的合照放在床头,可床头只有一纸诊断书。
精神分裂诊断书。
病人名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