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金碧辉堂的宫殿里,于最上端的女皇有着万千威仪。
“今年的云霞锦进贡怎得如此之少!?”
威严的声音仿佛有着千钧之重,压的底下的大臣们不自主的战栗着。
终于,一位大臣无法承受女皇的威压,颤巍巍的开口。
“这……这臣臣也不知道啊……”
“身为大臣,却无法为朕分忧。”
“如此,朕留你何用?”
女帝淡漠的视线在那位大臣身上停留了一会,那视线,仿佛他并不是一个人,而已经是一个死物了。
“还还还请皇上息怒啊!臣,臣已然派人去抓那不听话纺织鸟了。”
“如……如今他们的首领就在殿外。”
已然知天命的老大臣跪在地上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滴落在面前的红色地毯上,氤氲出了一圈深色的痕迹。
“哦?”
威严的女皇轻轻挑了挑眉,饶有兴味。
“你倒是有心了。”
“来人,把那纺织鸟的首领带上殿来。”
很快,一队御林军押着一个白色衣衫的少年走了上来。
少年生的极美,碧蓝色的瞳孔似乎能看见人心得最深处。
浅黄色的翅膀裸露在外,翅根处,还有着点点深黑色的血迹……
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刺痛了白歌的心。
这样完美的艺术品,怎么可以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呢?
没错,白歌有病。
病态的痴恋这世界上美丽的事物,云霞锦如此,眼前的少年亦是如此。
“你,就是纺织鸟一族的首领?”
女皇异色的眸子,淡淡扫过地上跪着的少年。
“是……”
少年眉眼低垂,轻声回道。
“那你便解释一下吧,为何今年的云霞锦上贡如此之少?”
“这……”
“怎么,难道有什么是不方便在朕面前说的吗?”
“没有……只是……我纺织鸟一族,实在是无力维系大元皇族的云霞锦之需了。”
“这是为何?”
“回陛下,云霞锦是耗费我们纺织鸟的大量精力织成的,这么长时间来,我们一族一直在编织云霞锦,身体……已然是吃不消了……”
“那你该记得,皇族与你纺织鸟族的约定吧?”
“……自然……”
少年的唇咬的愈加的紧了,那唇,红的滴血。
“既是如此,那是你已经决定脱离我大元皇族的庇护了?”
“……”
地上的少年沉默,却又不发一言。
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了大元皇族的庇护,纺织鸟,最终只会成为人们的掌中玩物罢了。
“呵,不付出代价,却还奢求我皇族的庇护,纺织鸟,你太贪心了!”
“我……”
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少年咬了咬牙,随即开口。
“只要……你依旧庇护我们一族,我房芝,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我是妖族,很多你办不到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办到。”
“条件很诱人啊……”
“怎么,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年轻的女皇,嘴边带着恶劣的笑。
“自然。”
“那我……要你……”
之后,所有人都被年轻的女皇请了出去,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纺织鸟一族少了一个事事亲力亲为的族长大人,而帝国的女皇身边,多了一个绝美的皇夫……
后记。
“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精致的雕花木床上,人前肃穆威严的女皇陛下如今正懒洋洋的躺在少年怀里,挑起他的下巴,轻声问。
少年轻笑,在少女唇上落下一吻。
“陛下可还记得六岁时窗边受伤的那只小鸟?”
“你是那只鸟?”
俊美的少年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身,轻哼一声。
“嗯……从殿下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好啊你,竟然敢算计帝国的女皇大人!”
房芝轻笑。
“罪臣有罪,不若就让罪臣……用一辈子……来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