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们尽力了。”当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三人说出这句话时，三人一同崩溃。
宋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声哭泣起来，宋爸则蹲下安抚，可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心里也是恨不得自己顶替女儿去死。
唐秋秋攥着宋楚楚两天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串项链，项链的珍珠上还刻了二人的名字缩写。
唐秋秋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拽出来，狠狠的地上蹂躏一般。
“刚才那位患者说，让你们其中的一位去床底下看一下，说留了什么东西。”医生重新开口。
“秋秋啊，我们这里楚楚的床底下前两天才给我扫干净，应该是在你们那个合租的房子里面……你去拿吧……”宋妈摇了摇头，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女儿已经死去的消息。
唐秋秋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好……”
————
唐秋秋披着宋楚楚给她的外套，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明明已经是仲夏了，为什么会这么冷？唐秋秋不明白。
唐秋秋伸手拦了一辆车：“师傅，去秋丽公寓。”
“小姑娘，上车吧。”司机师傅是一位看起来十分慈祥的中年大叔。
唐秋秋缓慢的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小姑娘咋了？从医院出来是身体检查出出啥情况了吗？”大叔有些关心。
“没……没什么。”
“小姑娘别伤心哈，我到时候推给你一个神医，他老牛波一啦，我那个在三甲医院都治不好的病，他给我治好了！妈呀，他就让我吃了个药，一个月就好了！”中年大叔越讲越激动，唾沫都快喷出来了。
唐秋秋的头垂得更低了：“请问——他可以治好死人吗？”
“哈？！”是个红绿灯，中年大叔立即踩下刹车，“这……这，小姑娘你是得啥绝症的吗？”
“不是，我的……”她该说闺蜜吗？可她和宋楚楚好像要比闺蜜更亲近一些，是朋友吗？二人感情早已超出友情的范围了。
“我……我的好朋友她死了。”唐秋秋好想抱着自己痛哭一场，以前有什么伤心事都是宋楚楚陪她一起度过的，可是这一次没有人可以陪她了。
“对不起啊，小姑娘。叔也不知道是这情况，伤你心了吧？瞧叔这嘴巴子……”司机沉默了，他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他怎么能在人家最伤心的时候再去狠狠的补上一刀呢，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这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小姑娘到了。下车吧！”
“大叔，我还没给钱呢！”唐秋秋下了车。
“叔就不收你这钱了！拜拜哈！下次有缘，叔请你吃烧烤！”中年大叔立刻踩油门冲了出去。
唐秋秋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下次再把钱给那大叔，她只想赶紧去床底找到宋楚楚说的那个东西。
*
唐秋秋进了公寓，她和宋楚楚一起租的，那个房间在最顶层，还附送了一个小阁楼。
唐秋秋打开房门，一共有4个房间，一间杂物间，一间书房，两间卧室，书房和卧室都有床该先进哪一个呢？——唐秋秋就近原则先进了宋楚楚的房间。
她趴了下来，但是宋楚楚的床底很干净，一尘不染的——跟饿疯了的狗啃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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