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孟凡临和李长溯的马车进了城,李长溯打趣道:“这么多天,总算可以吃顿好饭,睡顿好觉了。”
“我知道南阳城有家客栈不错,好像叫什么君宝客栈,我师傅来南阳只住在那里。不过我们却有更好的去处,可以不用花钱。”孟凡临挠了挠头说道。
“你们青城山的人还经常来南阳?”李长溯不解道。
“这事是因为南阳首富赵凭啊,也是青城山学艺的,与我师傅是师兄弟关系,后来下山经商不小心就成了南阳的首富,这次要去侠客山庄,师傅知道我们会路过南阳,就顺便帮他老人家定了了三十坛南越的梅子酒。”孟凡临说罢便驾车赶往赵府。
赵府正门,一身青衣的赵凭正站在府门来回踱步喃喃道:“这也应该到了啊。”说罢,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孟凡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鞠了一躬,抱拳说道:“晚辈孟凡临拜见师伯,师傅知道您喜欢喝南越的梅子酒,特地让我来给您带了三十坛!”
“哈哈哈,有心了,你师父啊也有心了,别在外面说了,快快进府,管家,准备一间上房,备下酒菜,为贤侄接风!”
“诶诶诶。师伯,两间,我还带了一个朋友。”孟凡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说罢,李长溯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这位公子气度不凡,莫非是英蒙师弟新收的徒弟?”赵凭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李长溯说道。
“不不不,这位兄弟也要去侠客山庄学艺,路上遇到了就一块走了。”孟凡临傻笑道。
“哈哈哈,贤侄啊,不会骗人就不要骗人了,既然贤侄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赵凭招呼二人进了府。
赵府晚宴,赵夫人携儿子赵双到了大堂,桌上正摆着满满当当的佳肴。孟凡临和李长溯早早坐在了桌边,孟凡临看着桌上的菜更是忍不住擦了擦口水。不多时赵凭带着一位白衣公子也到了,赵凭就坐便开始动筷,酒过三巡,赵凭说道:“贤侄啊,此番你们来南阳,我其实也有一事相求。”
“哦?师伯请说,只要孟某做得到,一定做。哈哈哈。”孟凡临醉醺醺道。
“在南阳城外有一座小黑山,一片松树林,被一伙马匪给占了,一直威胁着南阳的百姓和路过的商人,南阳百姓联名让我出手,但是师伯我啊年纪大了,身手不如以前了,故想让你们来帮忙剿匪,这位白衣公子便是我请来的帮手,他前几日已经打探过那帮马匪的底细了,你们可以细聊,师伯醉了,先回房了。”赵夫人和赵双搀扶着赵凭离开了大堂。
“师伯,再喝一杯...”不一会孟凡临也醉倒在了桌上。而此时,白衣男子和李长溯四目相对,互相在打探对方,貌似第一眼就看透了对方。
“气度不凡,不似凡人。”白衣男子笑道,李长溯回了一句:“你也是。”
“我们是不是见过?”白衣男子打趣道。
“我看你也好像在哪见过。叶...”后面还没说完便被白衣男子打断:“好了,我不是他,你也不是他。我们小时候好似见过,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
“你也很像你的父亲,我想我们的见面貌似不是偶然。”
“年少的我们,像狂野的风暴一样自由奔驰,所到之处,怕是连鬼神也不敢靠近,如今的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没有年轻时的样子。”
“还真怀念那个时候啊。无忧无虑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不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李长溯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来了,来帮你了,这是我父亲生前给我的,他嘱咐我见到你时一定要交给你。”
“《天巡刀法》!?我以为已经失传了,没想到竟然在你这里!”李长溯顺手接过那本秘籍反复抚摸着那本已经老旧不堪的书。
“早点去睡吧,明天要打架了!”白衣男子转身离开了大堂。
“叶凌尘,明教!”李长溯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沉声说道。说罢也转头离开了大堂,只留下了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孟凡临。在李长溯进房后,那树上却有一道黑影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翌日,赵凭佩剑立于府门,家丁们都配备武器,官府也派了精锐的捕快,孟凡临,李长溯,还有那个叫叶凌尘的白衣男子都跨马配刀,眼神坚毅,像是要出征一般。在赵凭对着夹道欢迎的百姓们说完那慷慨激昂的灭匪宣言后,赵凭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人等向那小黑山奔去。
小黑山,黑风寨议事堂内,十分寂静。一黑衣男子高坐中间,臂膀之上挂着一条锁链,锁链长的要到脚边,再仔细看去,锁链上挂着两柄锋利无比的刀,那刀擦得锃亮直冒寒气,此人便是黑风寨的头头黑旋风:聂元化。他的那两柄刀至少背着二十条人命,至于底下的四人也不是普通人,右边的黑甲男子名唤赵鸣,是黑风寨的三当家,那黑甲的来历可不简单,据说是赵鸣在北齐八军当中的黑甲军中取来的。这人双手带着一副铁手套,其一下一下的敲着身上那副黑甲,发出叮叮叮的敲击声。左边一人,穿着虽然单薄,但是杀气却不点不低,反复摸着手上那柄寒光凛冽的弯刀。此人名叫刘群,也是个亡命之徒,是二当家。议事堂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南阳城的地图。那南阳地图之下站着一胖一瘦二人,他们没有名字,是被聂元化收养的孩童,现在成了聂元化的两柄杀器,被黑风寨弟兄们称为阴阳阎君。
刘群率先打破了议事堂内的寂静说道:“老四的死想必就是南阳城搞的鬼,这么多年来南阳太守一直没放弃绞杀我们,听说这次还请了武林高手来绞杀我们。”
“高手?高干?周风雨?还是欧阳万里啊?我呸,每年都来做做样子,为了镇南阳百姓的心罢了。”赵鸣不屑的说道。说罢便想离开议事堂,“我去看看他们到哪里了。”
“阴,阳,去!”聂元化轻轻唤了一声,那底下两人如风一般跃了出去。
松树林,第一批马匪已经出动,在半道参与截杀,赵凭停下了马:“有杀气,大家戒备!”孟凡临年轻气盛,跳下了马,“我来为师伯打头阵!”说罢便一人一剑冲进了松树林,随即四位马匪持刀冲出,孟凡临拔剑一挥,一道剑气奔出,这四位马匪连退三步,自知不敌,转身就跑,孟凡临大喊:“想跑?休想!”不只追了多久,终于四人跑不动了,孟凡临一剑刺去却被一股邪气逼退,那一胖一瘦两柄杀器已经略到了孟凡临面前,胖子一掌递出,孟凡临挥剑抵挡也被逼退五步。“天凌?太虚?”两柄杀器又猛然逼近。眼看胖子的手掌就要打在孟凡临的头上,叶凌尘及时出现,与其对上一掌,逼退了那个胖子。
“杀!杀!杀!”两柄杀器目光浑浊,嘴里喃喃道。二人又猛然跃去,各递出一掌,叶凌尘推开了孟凡临,推出两掌。叶凌尘连退三步,而那两人却是连退了六步。
“技不如人啊!”刘群从树上跃了下来,那柄弯刀在阳光的照应下闪的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