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许愿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就一个个给许茹生前有联系的人，发了消息，让她们过来参加葬礼，白天去为葬礼的事情东奔西走，晚上又要在医院照顾周清，眼周有了乌青，周清有些心疼，许愿也只不过是一笑带过这个话题，等着周清睡着了，才出去打电话

许愿：姨妈

许姜：许愿？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那些东西摔地的声音，其实许愿一点也不会期待，许姜会出钱给周清治疗，但是她是周清的女儿，她有义务知道

许愿：外婆生病了，市医院，住院部七楼709，有时间过来看看吧，费用……

许姜：哎呀，许愿，姨妈你也知道，知道没有钱，你妈妈那么有钱，你付一下

许愿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了，许愿愣愣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变黑，她垂眸，她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她去警察局销户，她提交资料的时候，她才有种，许茹……真的死了，从这个世界上，死亡了，许愿的手机响了，是成婧汝

许愿：成阿姨

成婧汝：阿许，你怎么才告诉我……

许愿：抱歉，是我的问题

成婧汝刚想说话，许愿那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警察：许小姐，确定销户？

许愿：嗯，麻烦了，成阿姨，我这里还有点事情

许愿把电话挂了，有个女人走进来，眼眶很红，许愿收回目光，许愿走出警察局，往许姜家走，她一点也不想去，但是她必须要当着那个蠢货的面，把一些规则说清楚，许愿按照记忆，走了过去，矮小的房屋，空气中都是霉味，这里的人用浑浊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许愿走到许姜家门口，看着门上那些小广告，只觉得恶心，她象征性敲了敲门，不出意外，屋里面传来谩骂声，许愿皱了皱眉，门被打开，是许姜

许姜：许愿……

许愿：我只是来说几句话

许姜：嗯……

许姜侧身，让许愿进来，许愿走进来，屋里狭小，许愿站在那里，并没有打算在往里面走，许姜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外甥女，许愿的视线落在沙发，不，不能叫沙发，只能说是垃圾，上面坐着一个男生，是许姜的儿子，程成，许愿不由得惊叹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

许愿：我想说一下，医院的费用，不需要你出，我只需要你，去的时候，不要带着你的老公去看，听到没有？

许愿看着那个男生，站起来，一步步走过来，男生的眉眼和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像，很不像，男生的眉眼带着戾气，像一把锐利的剑，少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的手划伤

许愿：程成，好久不见

程成：好久不见，姐姐

许愿看了一眼许姜，发现许姜的脸色算不上很好，看来程成已经对他的父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许姜产生了恐惧的情绪，许愿笑了笑，许愿往外面走，她听见了后面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她看见了路过的人一个个惊恐的样子，许愿不禁笑了笑，看来程成做出的事情比她想的要大，许愿停下来，转身看着程成

许愿：有事情求我，对吗？

程成：嗯……

许愿看着程成，阳光被那些矮小的房屋，挡住了一半，少年站在那里，眼神中偏执经久不散，阳光驱不散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少年，许愿在思考要不要帮他，许愿歪了歪头

程成：愿意吗？

许愿：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程成，我不做亏本买卖

程成：我可以把我打工赚的钱……

许愿：程成，你已经做出了那些出格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能继续呢？是因为许姜吗？

许愿看着程成，她看见了少年紧握的拳头又松了点力，看来猜对了

许愿：行啊，我答应你

程成：没骗我？

许愿：为什么要骗你，我没兴趣骗你，况且，你想让那个人进去，这就足够了

程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