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策你快跑,这里交给我!”舒清然大声说道,手中的剑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
“那您呢?”司空长策看向舒清然,问。
“不用管我!”
“好!您多保重。”司空长策拉起陆游川的手,转头就跑。
“???”
陆游川满脸迷茫,显然还没有弄明白当前的处境。
“不是说江湖中人都很讲义气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小命重要。”司空长策淡定地回答道,“相信我师父,她可是很强的。”
舒清然挥舞手中长剑,挽出一道极美的剑花,一股银白色的剑气从剑中绽放出来,空气中都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舒清然死死的盯着棘骨,手中的剑向前方刺去,全身力量汇集在剑尖,一点寒芒在空中绽开,宛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棘骨对于舒清然的这一剑,却是不屑一顾的站在原地,不加闪躲。
舒清然一剑刺入了棘骨的腹中,棘骨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脸上露出讽刺的讥笑。
不对,有诈!舒清然心中一惊。
舒清然看向棘骨的伤口处,却不见一点一滴的鲜血流出,而眼前棘骨的身影正一点点的淡去。
一只遍布骨刺的手掌搭在了舒清然的左肩,棘骨的声音从舒清然身后传来。
“桀桀桀……”棘骨那阴冷的笑声令舒清然眉头一皱,持剑回身反刺。
棘骨左手从舒清然肩上拔出,随手接下舒清然这一击,稍稍发力,便将舒清然震飞出去。
舒清然连退数步,卸去了从剑尖传来的巨大力量,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一股轻微的刺痛和麻痹感从左肩的伤口传来。
“雾影宗之人果然卑鄙,居然下毒。”
“过奖过奖,兵不厌诈,我雾影宗行事,向来只看结果,至于形式,倒为其次。”
……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陆游川边跑边问长策。
“不知道,但仅仅只是那两个侍女,便都是七品境界,和我师父交手的人绝对不简单。”
说着,陆游川回头向后望去,那两个侍女挪腾转移,几息之间,便已从后面追了上来。
“跑快点,她们要追上来了!”陆游川对长策说。
“那便打吧!”司空长策咬了咬牙,停了下来,“你退后一点,小心被我伤到!”
“好。”陆游川点点头,往后面退去。
司空长策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两个侍女追上来。
两个侍女见到司空长策停了下来,一左一右成夹击之势,将司空长策围起来。
“给你们一个机会,我家大人有令,乖乖束手就擒,让你们选一个痛快点的死法。”左边的侍女对司空长策说道。
“我也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放过我们,我可以既往不咎,留你们两条贱命。“司空长策回应道,他有恃无恐的站在原地,仿佛有什么东西给了他嚣张的底气。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成心找死,那我们便送你们一程!”右边的侍女说道。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陆游川躲在一旁,看着他们静静的对峙着。
“这家伙在故意拖延时间吗?”陆游川心里暗道。
忽然,左边的侍女身形暴起,化作一道流光,手持一柄短刃,向司空长策攻来。
与此同时,右边的侍女双手一翻,便有数把飞刀出现在她手上,手掌一抖,飞刀在空中带起道道残影,向司空长策身后的陆游川飞去。
司空长策下意识的挥出九魁镖,将右侧侍女的短刀尽数打落在地上。然而,左侧侍女已经冲到司空长策身前将手中的短刃高高挥起“小哥哥,站斗的时候不要分心哦。”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司空长策胸口划过,巨大的疼痛感随之传来,鲜血浸染了司空长策身上的青衫。
司空长策咬了咬牙,七品后期的修为凝聚在九魁镖上,将那位侍女逼退。
一股股青烟,从司空长策胸前的伤口冒出来,流出来的血液渐渐化为了预示不详的黑红色。
“居然下毒,你们真卑鄙!”司空长策,强忍着不适,喷出一口鲜血。
“没文化真可怕,这怎么能说是卑鄙呢?这只能叫兵不厌诈。”持刀的是侍女笑意盈盈的说。
“这可是我们雾影宗一贯的规矩,兵刃上都带有我们雾影宗独有的毒,就连以用药著称的云香谷都没法解除,其毒无形无色,并不致命,但会令人四肢僵硬,肢体瘫软,无法动用其内力,你就好好享受吧,小哥哥。”
拿着飞刀的侍女,补充道,随即把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陆游川。
“别着急小哥哥,马上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陆游川紧张的盯着拿飞刀的侍女,却意外发现司空长策,把手背到背后,指了指,一旁的窗户,比了个三的手势。
陆游川眼神一凌,不动声色的向一旁的窗户靠近。
司空长策忽地大笑起来,向着两个侍女的方向靠近。
“我长策一生,不愿输于任何人,区区两个侍女,怎能令我就此倒下!”随即向拿飞刀的侍女,投掷出一枚九魁镖。
几乎是下意识的,飞刀侍女投掷出一枚飞刀。然而,持刀侍女却发现,这枚九魁镖,似乎有一点不一样。连忙提醒道:“等等,那枚飞镖有问题!”
但是已经迟了,司空长策对着两个侍女邪魅一笑,撒腿和陆游川近乎同时跳下了窗户。
绚丽的火光从九魁镖之中爆开,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藏雅轩的2楼,整个的塌陷下来,瓦片和砖头的碎块,从空中砸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一阵阵尘土。
陆游川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常雅轩这个窗户后面,恰好是河堤,河堤旁的柳树接了他一下,但还是有种浑身酸痛的感觉。
他往河堤四周张望,寻找着帮他逃出升天的好兄弟的身影。
很快他就发现,躺在地上,一脸安详的司空长策。有些慌乱的,他上前探了探
这位才认识不久的好兄弟的鼻息。
“挺好,还活着。”陆游川舒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人总算没事。
“司空长策,司空长策,醒醒,快醒醒,快醒醒,快醒醒啊!”
……
“怎么就开席了?唉,等等,这人怎么都喝趴下了?”一位老者慢步走进藏雅轩的大门。
“我只是走的比较慢罢了,又没说我不来,怎么就提前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