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泽易的那句“为你”之后 林祁澜就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整整一个月,两个人都是僵的,你不开口我就不开口,即使你开口了我也不一定答。林祁澜和周泽易在一周前的奥数竞赛里一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林誉给他们办了庆功宴,但自己没去,他只负责出钱
午夜,十几个人只剩下吹了五六瓶还依然清醒的林祁澜和喝了一瓶就放倒的周泽易,林祁澜在一边杵着桌嘲笑他
“笑什么?扶我一把”
“干嘛?”
“什么干嘛?扶我回家啊,站不稳了你看不到吗?”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活该你站不稳”
“谁让你不跟我说话的”
“这么记仇干什么?再说我哪有不理你 摆明了是你不理我”
“就是有”
“行行行,有”
周泽易傲娇的撇撇嘴把手递给某人“ 哥哥,带我回家,冷死了”林祁澜牵着他的手走到车站松开了他的手 打了个车,一回头发现周泽易赖上了一边的电线杆,他把电线杆抱得死死的 张口闭口喊哥哥
林祁澜站在一边边笑边把他的糗样录下来 录着录着发现车快到了“笨蛋,我在这 你抱着根电线杆干嘛呢?”周泽易有放开电线杆屁颠屁颠跑过来挽上某人的胳膊 被拉进了车
回到家 林祁澜让周泽易早睡,周泽易迷迷糊糊点点头 进了房,林祁澜看着他进去才回了自己房间,他坐在床沿上 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余光中看到周泽易站在自己放门口
“你干嘛跑我这来?这么闲?”周泽易没有回答 还是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没办法 招招手让他进来,周泽易一进来就将他扑倒
“周泽易你耍什么酒疯?”那人不说话 依旧定定地看着林祁澜,周泽易头发比较长,所以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双深情地桃花眼,林祁澜之前要是受过伤的,被这么一折腾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放低声音“周泽易 松一点,别那么紧”
“为什么?”
“你弄疼我了”
周泽易乖乖松了点,林祁澜忍着剧痛把手盖在周泽易后脑勺哄睡,他动了动,林祁澜摁了一下他的头,用很温柔的语气道“别动 好好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周泽易坐起来揉着太阳穴,偏头发现那人不在“哥?林祁澜?”见没人回应,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
“哥,你在哪呢?”
“有事出来了假我请好了,你今早自己去学校”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
“好”
周泽易挂断电话,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洗掉了身上的酒味和那人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古龙木香。他带着一种不安的情绪去到学校上课,在楼梯口碰见了江哲,他递了一份早餐给他 说是林祁澜让自己给他带的,他勾勾唇角接过来上了楼。前两节课他还好好听,听到后面看着一边的空座位心思就开始打岔
上午课一结束他就飞奔回家,一开门就发现林祁澜正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哥?”
“嗯?怎么了?”
“没有”周泽易察觉到不对,这人情绪明显不对劲,他走到林祁澜面前蹲下来“你怎么了?”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哪知那人迅速将目光移开,又重新回到他身上“泽易,我跟你商量个事吧”
“你说呗”
“我爸想让我去国外陪着他”
“所以你要去吗?”
“是的,但不会很久的”
“多久?”
“两个月”
“林祁澜,你能保证你回来的时候心还能在这吗?你敢保证回安全回来吗?能保证准时回到我身边吗?”
“……”
“你不能对吗?”
“我能”
“拿什么保证?”
“性命担保”周泽易放低声音,放缓语速“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你可以永远相信我,这是林祁澜对你的承诺”
“好”
课堂上,林祁澜收到一条消息,是坐他旁边那位发的
—哥,你明天几点的航班?
—早上七点
—好,那我早起送你 你要等我
—嗯
深夜,两个没睡觉的人同时转身看着对方,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周泽易抱住了林祁澜
第二天,周泽易一大早六点就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身旁,他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但始终没一个人应,偌大的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跑到楼下 打了辆车 满南都找他 当然没能找到,回去时,司机跟在一辆运送钢筋的大货车后面,不料前面的路灯变红,货车司机刹了车,没给司机任何反应的机会,车径直撞上货车 一根钢筋也在此时滑落,正正滑向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