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担忧,令郎虽然虚弱,但性命无碍。
我只是奇怪,前几日诊脉时,他的脉搏还十分强劲,如今却虚弱至此,实属罕见。”
老者沉吟半晌,继续道,“总之并无大碍,你们且宽心,休养些日子就行了。”
叶父听完,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终于安稳下来,对老者道谢之后,亲自将老者送出门外。
叶母则沿床沿坐下,握着叶秋阑的手,担忧地看着叶秋阑。
叶秋阑再次见到这张脸,眼眶忍不住泛酸。
他艰难地冲她挤出一丝笑容,沙哑道:“娘,您别担心。”
见叶秋阑精神尚佳,叶母总算松了口气,忍不住埋怨道:“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了为何不告诉爹娘呢?非要折磨自己。
叶秋阑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愧疚,温顺地点点头。
他知道叶父叶母都十分疼爱自己,尤其是叶母,简直把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份宠爱让他感动之余,却也不禁生出几分愧疚之意。
虽然后来他所为之事,皆是系统强制要求,但也确确实实让叶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想到这里,他探出身子搂住叶母,轻柔抚摸着她的背脊,低声道:“娘,孩儿错了,以后孩儿都听你的话。”
闻言,叶母的眼圈瞬间红了,她紧紧地拥住儿子,激动道:“好好好!”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叶秋阑肩膀上。
叶秋阑抬起手帮她擦拭掉眼泪,心中越发愧疚。
叶春珊见哥哥和娘亲抱在一起,也扑上来抱住叶秋阑的腰,小声喊了句:“哥哥。”
叶秋阑心里软绵绵的,伸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送完大夫回来的叶父恰巧见到这一幕,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也走上前,揽住妻子,与孩子们抱在一起。
……
夜晚,几百里外的山路上,一队马车颠簸前行。
马匹高扬前蹄嘶鸣,车轮碾轧着泥土,溅起飞尘。
车厢壁上挂着一盏盏昏黄的灯笼,随风摇摆不止。
灯笼上龙飞凤舞的“叶”字被火光染成橘黄颜色,很是醒目。
道路上方几百米处的悬崖上,几条黑影正在攻击一个面容俊美、衣饰华贵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骑着高头骏马,却是形单影只,显得颇为狼狈。
年轻人咬牙抵抗,奈何寡不敌众,渐渐力不从心,已被逼至悬崖边缘,随时都会跌下万丈深渊。
这时,一根箭矢射向年轻人后心,他本能往旁侧闪躲。
然而他刚一偏移身体,又一根利箭破空射来。
年轻人被迫连退数步,险险避开,而这时,其余黑衣人的攻势愈加凌厉,招招狠辣刁钻。
忽然,他注意到斜下方有棵枝繁茂盛,生长在石隙里的古树,当机立断,纵身跳下!
几名黑衣人见状,纷纷跟了上去。
年轻人此时正倚在古树上,气喘吁吁,冷汗淋漓。
其中一名黑衣人见状,冷嗤一声:“想逃?做梦吧!”
他抽刀朝年轻人砍去,锋利的寒芒直刺眉心。
年轻人却是立马翻身,攀上一处陡峭岩壁,借助着凸凹不平的岩缝向下移动。
“追!”黑衣人齐声呼喝,一群人争相往下爬。
突然,一支短弩划破虚空,钉在一块岩石上,碎屑飞溅,带起一片尖锐的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