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暴雨骤至。
“娘,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一声女子惨叫。
一双大手刨着泥土,大雨淋得人看不清周围。
天台县县衙。
以桑无聊地坐在花园内,距离下凡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里的情况也基本摸清了,而昭鸾公主的十八礼仪式也举行过了。现在全县都知道,他们这里来了个尊贵的公
主。
而为保公主的人身安全,原本的皇帝的谕旨便是将公主寄托于县衙府里。
“无聊死了……”以桑手撑着脸 ,在即将睡着,县府便想起了鼓声鸣鸣。
以桑一下子来个兴趣,朝着大堂跑去,刚好撞见洪少余与伏虎。
“公主殿下。”洪少余行礼。
以桑甩手,“免礼免礼,这,我听这鼓声悲鸣,是何人在外呀?”
“下官正欲去前堂。”洪少余谦逊有礼。
“好,本公主也欲前去一同旁听,你看如何啊?”以桑笑。
“公主,这升堂不是儿戏,更何况,下官也没有提前准备,未给公主安坐啊。”洪少余有些为难。
“没关系呀,”以桑歪头,“我坐虎师爷的座位,虎师爷站我旁边就可以了。”
看洪少余还有些犹豫,“哎呀,我很聪明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以桑斜着眼睛疯狂暗示伏虎,伏虎无奈,“诶,少余,公主想去,就让她去吧!”
洪少余这才松口,“公主,请。”
大堂上,一个粉饰雕琢的中年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跪在大堂前。
洪少余坐上主位,以桑入座一侧。
“台下何人,要状告何人啊?”
洪少余问。
台下男子神情悲壮,“草民李子木,靠包子生意为生,我要状告的……是我的……是我的娘!”
“什么?”洪少余傻眼了,不仅是洪少余,在场所有人都懵圈了。
“他他他,居然要告他娘!”伏虎眼睛都大了,看看以桑又看看洪少余。
洪少余强制让自己镇定起来,“你要状告你娘?这是为何呀?”
李子木十分委屈,他痛苦地呜咽着,“我娘李郑氏,她……她把我的姐姐……卖去给人当冥婚了!”
“什么!”洪少余震惊,“李郑氏,他说的可是实情啊?”
李郑氏也痛哭,“大人,大人你不知道啊,我儿子他从小就患有奇症,容易产生幻觉。”李郑氏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她姐姐是小时候我与他父亲收养的,前段日子,失足掉入湖内淹死,我们没有钱安葬,这才与王老爷家的公子一同安葬,可是却给了子木很大的打击,非说是我……”
“娘!明明是你们!把姐姐这个大活人抓去要和那个王公子冥婚,你让她和死人结婚!她不从,结果就被我娘和王老爷一同按在水里溺死了!”李子木哭,“我爹去世后,我娘一直就想把姐姐卖掉!可是……”
“大人,我儿子又犯病了,不信,你叫同安堂的李大夫来作证,我儿子就小就吃他们家的药。”
李子木哭的真情实感,可是这李郑氏说的也不像有假。
“那好吧,张捕头,你去把李大夫请来。”洪少余也被弄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