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默许。”
叶子殊所作所为早已违背了君王该有的气度或责任,如果没有你的默许她并不会如此不计后果的放肆。
“默许……?我倒是觉得叶子殊虽行事乖张但尚有分寸。”
他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仿佛她问的所有话都激不起他心中一丝涟漪。
“我还站在这里,他们仍有愤怒的权利,是你没了当前的决绝还是你在动摇,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敛了敛怀疑的目光,转而努力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向对方施压。
“是啊,我在动摇。”
“如你所说,叶子殊所作所为已经无法理解,我理应阻止她继续下去而非默许。”
“可我想等她回头,我想给她一个机会,只要还不到那个地步……”
“为什么?”
她有些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
就因为她像你的妹妹你就容许她一错再错?你又想干什么?
叶子殊是一个懦夫。
“因为什么吗……,十年前,叶子殊身为君王进行的第一场审判中她的判决吗?”
西海审判绝对公正,但也绝对荒唐。
“她拥有改变判决的能力,但我却在那一场场审判中对她有了新的看法。”
“我或许在当时明白了她那些的理由,但我想要看看她会怎么做,她会怎么继续下去,我想给她一个机会。”
“你可以给她机会,但我们等不了。”
她再次打断道。
西海没有时间等叶子殊回头或者成长。
叶子殊是君王,她的子民们跪拜于她,而她接受了自己的子民自然也要尽到君王的责任。
“当然,所以我会为她处理这些,在她回头之前。”
“……?你在说什么?西海子民的痛苦和怨恨你有什么资格处理?”
……
她的情绪在一瞬间被点燃,伸手便直逼对方脖颈处,目光已经有些失控。
你知道西海为她的错误死了多少人吗?!
每一条死于她手的生命都是你处理不了的,你又拿什么保证她一定会回头?!
……
……
“罗幕将军这个名号是他杀出来的,一开始的雪国奴并不配拥有名字。”
宴岐出生于雪国,也是当年的北漠,他是奴隶。
“从一开始的奴隶被宴荽看上再到宴荽一手将他培养,而后他亦投身于宴荽的命令之中,再到后来杀得罗幕之名。”
“所以你觉得他对宴荽忠诚是单纯因为报恩?”
“可我认为,他并不会真的忠于谁。”
“……慎言。”
“慎言?你们先别慎言了,南皇准备登基,北帝准备开宴,西海和汲灵的王在一起行动对吧?”
“对的,怎么了吗?”
“北漠的王呢?”
“……北漠的王呢?”
“北漠君王忽夙呢?!”
“你们都没注意忽夙的动向吗?”
“别说我们,首先看着忽夙不是我的工作,我只负责看云清缨。”
“忽夙如果逃开了我们的视线,他想干什么?”
“殿下不去找忽夙吗?”
“你不去?”
“你们吵个头,找忽夙,只希望你们看好五君王而已,五个人啊。”
“好吧好吧,我去。”
“好吧好吧,我去。”
“你们两个一起去,希望身为双胞胎的你们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