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臣一直好奇陛下上次去青楼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因为陛下生母的事,为什么是现在呢?”
看破了宴荽的疲惫,但何慕清并不打算放过她。
“……因为我好奇那头牌是否与摄政王大人还美。”
宴荽当场瞎编了起来。
“如果陛下你把事情全咽下,不愿告诉臣一句,那么臣如何敢与你合作?”
听着宴荽的胡话,何慕清不禁皱了皱眉。
如果臣在你心中一文不值,那臣又如何敢同意交易?
“怎么会呢,我如何能违背你?我可是个没什么实权的摆设。”
听到何慕清的问题忍不住埋头笑了笑,从双臂中重新抬起头,宴荽毫不掩饰的自嘲道。
“摆设?陛下可是一个好本事的天才,怎么这样说自己呢。”
微微皱眉的表情毫无威慑力,倒是为那双与本人不同的,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双眼添上了些委屈。
可惜他说的话完全是在宴荽的雷区蹦迪……
“……别叫我天才,我担不起……”
疲惫瞬间消失,她努力压下愤怒,轻咬唇齿道。
“我见过陛下的理念与想法,绝非他人口中的无能,反而是与某些前辈不谋而合。”
虽然表述与语气有故意捏作的傲慢,但实在算是百般玲珑,竟与百家通。
明显发觉了对方的怒火,何慕清还是不紧不慢道。
明知故犯,毫不掩饰的明知故犯!
“……你最多别轻信他人所说,也别轻易以几句褒贬评价别人……”
我不是天才……
也别谈我曾经的理念……
……
……
“……?今日是要下雨了吗……”
平淡的看着满是乌黑的天空,太后轻声向主持问道。
“女施主别担心,降下瑞泽是洗净忧虑的好方法,等到敲钟女施主记得回屋,”
“说起来,那位男施主走了吗?那位施主看起来心事重重,也许需要静静心。”
回答了太后后拢了拢宽袖微微弯腰向宴岐离开的方面,主持一双慈目中流露出些许担忧。
忧思就像麻线,缠绕的越多越难解,就算缠绕时有着自己的规律,不知不觉间也可能打上死结。
“主持不必担心,他自然有自己的方向,言语在决心面前的苍白你我心知肚明。”
嘲讽般的轻勾起唇角,那份嘲笑在她仍有锋芒的目光中十分醒目,只是她嘲讽的从来不是宴岐。
“……女施主慎言……”
有些惊讶对方话语的直白与大胆,主持下意识的出声劝告。
“慎言?皇权都在分裂,慎言予谁?”
嗤笑一声后如此发问,答案已然不言而喻。
“……”
听得此言,主持有些愣神,一片枫叶从寺庙的树上被吹落,艳丽的枫红让主持稍微回过了神,他欲张唇说些什么,可终是欲言又止。
“嘘。”
将食指抵上唇,太后制止了他的犹豫。
“……许久未见这般红的枫叶了,已是入秋了吗?”
太后微仰头去看那枫树所在之处,此时是阴天有着下雨的预兆,可若是晴天,那棵繁茂的枫树倒是正好能投下阴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