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他是谁?
为何必死?如果你足够诚实,我可以……
救下你。
“……我不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又在怕谁?”
微微阂眼,宴溯妁提问道。
“……”
芝兰微微张唇,欲说些什么,却一瞬间愣住,慌乱的伸手想要擦去脸上的什么。
伴随着她双手慌乱的动作,短刀掉落在地,锃亮的刀身倒映的只有鲜血。
为什么?!
腥红的鲜血自芝兰的嘴角浸出,她发不出声音,也停下了动作,她定定的看着宴溯妁,最后咬唇还想要嘶吼什么,却只是无力的倒在宴溯妁怀中。
“……你,什么时候来的?”
冰冷的声音沾上几分愤怒,伸手挽住怀中芝兰的后肩,宴溯妁冷漠的看着眼前人。
不必让我提问,你又动了手……
还真是谢谢你了,让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的将军……
“……末将参见陛下……”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漠视了她怀中濒死的芝兰,他只是如平常一般的跪拜着,仿佛他什么也没有做。
“……末将?你什么时候认清自己了?”
没有让他起来,宴溯妁冷眼问道。
荒唐!
仗着她的信任,以为能在我面前放肆?
“……末将自然是为陛下的命令前来……”
自顾自的起身,他垂眸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的命令并非让你杀了她。”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自顾自的动手,真是好本事。
“陛下说笑了,这个贱婢冲撞了您,自然是死罪,末将不过为您排忧解难。”
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平淡的接受着宴溯妁的问题与愤怒。
我为你戍守边疆数十载,你也该息怒了。
这十年来,我只听你的命令,未曾僭越一步,若非你的所求,我不会来到这里。
如此,你可满意?
“我不想和你争什么,记住了,仅此一次。”
垂眸看向自己怀中呼吸微弱的芝兰,宴溯妁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
若有下次,我会让你的生命到此结束……
“看,陛下您不管怎么强调自己的愤怒最后还是会对生命温柔。”
不过,很可惜,现在我没有帮你的义务,所以我不会有任何动作。
……
……
“何海兮?肃国摄政王的妹妹吧?无所谓,不管来的人是谁,只要佐清还想要君王的位置就会站在我这边。”
漫不经心的看着路边景色,辞秋微微烦恼。
“呵,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能不能坐稳君王之位,你又在紧张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冷漠的女子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紧张?我并不紧张,答案就写在那里,无论我如何说,真相终有一日会被发现。”
国之动荡,民难安生,紫薇当政,皇权欲坠。
佐清她本就是笼中鸟,又怎能拯救这个被压抑了太久的国度?
呵……真是个烂透骨髓的国度……
“他们并不在乎所谓的真相,被压抑了太久的人想要呐喊等来发泄,国度也一样。”
……要不猜猜看你和佐清谁会撞到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