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何海兮，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没有长姐……”
何将军死后，何慕清为何家家主，仅有一个妹妹，就是你。
“……何絮，被先皇除名之人，你又怎会知晓……”
何海兮垂眸呢喃般的说道。
长姐是失败之人。
当她失去价值之时，不仅先皇将她除名，兄长都将她舍弃。
如果是女帝陛下的话……
是否可以让失败者拥有明天……
这便是我对女帝陛下的私心。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佐斯问道。
我并不想引火上身。
“你应该问问你为何听到现在，我想说便说了而已。”
我大概只是太无聊了而已。
或者说，我觉得你和长姐她很像，不自觉就说了。
长姐也曾如你这般，无知无畏。
……
……
“小姐……”
下人小声的叫唤着痴看着窗外的少女，等待着她的回应。
“……”
雪白的床榻上坐着谪仙般的少女，少女的皮肤是病态的苍白，双眼空洞无比，其中仅有深不见底的悲哀。
她早已忘记了自己因何而哀伤，也忘记了自己这般混沌的度过了第几个年头。
虽说是痴痴的看着窗外，但她的目光并未聚焦。
“唉……小姐啊，二小姐自从被摄政王殿下安排去南国就没回来，虽说来往需要时间，但奴才总是觉得不安……”
下人知道她不会理会自己，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
如果我的腿还能动，我绝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去的……
何慕清，有本事你倒是自己去啊……凭什么把她的安危置之顾外……
也是了，何慕清你并不知道……
你并不知道海兮的病有多严重……
“……所以要和我谈谈吗？”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我找你很久了，何絮……
“……”
少女微微回眸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位微笑着看向她的女人，身边是不知何时昏倒的下人。
“……好久不见，我来执行制约了。”
叶子殊朝少女友善一笑。
“……”
少女微微抬起自己的手，果然有制约的印记浮现。
“我遵守制约，从未忘记，何絮小姐是否也该兑现承诺？”
叶子殊走近少女温声问道。
我当年救下了你的命，虽然你的双腿尽废，但命犹在。
你当时求我救你，不惜与我立下制约，卖命于我。
你当年说过的……
——救我，求你救我……无论会付出什么代价……
“……”
少女微微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明明已然近十年未见，你依然是少女的模样呢……”
叶子殊自顾自的说着。
你的模样永远定格在了少女的时候，但你的身体却在加速衰竭……
明天还是再过一年死去？你们人的生命如此短暂……
“……如果只是我的话，你威胁不到宴荽。”
少女许久未曾开口，声音早已经嘶哑。
少女抬起苍白的手，高高举过头顶，似乎想遮掩窗外的光线。
宴荽也许对我有愧疚，但何慕清没有。
你想拿我来威胁他们，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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