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走后,秦月简单收拾了一下飞燕和她自己来过的痕迹,随手顺走了一个药瓶。
——香水工厂
香水工厂大门出弥漫着各式各样的香味,秦月将口罩带好,戴上卫衣上的帽子,漫步走近工厂大门。
“喂!小子,你来这里干嘛?快走!”香水工厂的保安大叔呵斥道。
秦月挑眉看向那个保安,黑色衣袖拂过保安面前的桌子:“大叔,我就是来散个步的,你不用太注意我。”
“这里是工厂,快走!”保安大叔再次驱逐。
秦月的黑色的眸内闪过一丝暗淡的白,秦月微微皱眉,转身离去,走之前说了一句:“香水不错,和有些人身上自带的体香一样。”
保安大叔惊恐地想要追过去,秦月却消失在了工厂外的树林。
——小树林内
秦月靠在树边,揉了揉眉心:“依倩,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这时,出现了一种来自女人的声音,但只有秦月能听见,她说:“不算早,你都开始办事了,我本来打算在你办事之前醒的。”
依倩,秦月的第二人格,不能抢占秦月的身体,只有秦月主动让出时,依倩才能占用秦月的身体,两个人格可以同时出现,但偶尔会陷入沉睡。
秦月抬头看月亮,又很快低下头:“嗯,正好赶上。”
依倩沉默了一下:“小月儿,你看得清吗?”
“有点模糊”秦月黑色的眸子闭上。
依倩无语:“那你还看,快点行动吧。”
秦月患有夜盲症,在光线不太好的地方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秦月轻声“嗯”了一下,黑色的眸子又闪起了一丝银色,黑色的眸子变得灰白了些。
依倩提醒:“小月儿,你的眼睛。”
秦月轻轻取出眼内黑色的隐形眼镜,秦月的眼睛呈显出银白色,秦月眨了眨眼,看向夜空:“我忘了这回事了,墨它们都不在这一块儿区域内,正好训练一下感知能力。”
秦月的瞳色比较特别,特别的瞳色往往会引人注意,所以秦月为了行事方便戴了黑色的隐形眼镜,有时会根据情况换成其它颜色的隐形眼镜。
一般人就算是异瞳也只有一种颜色,但秦月的瞳色有三种:血红色、暗紫色和银白色。
她的瞳色会随着时间而变化,变成血红色和暗紫色的瞳孔对她并没有任何影响,但变成银白色的瞳孔会让她眼睛短暂性的失明,直到瞳孔变成其它两种颜色。
因为这一点,秦月总是对自己的眼睛很好奇,有极大科学精神的她总想把自己解刨了,辛亏有依倩阻止她。
依倩无语的呵呵了两声,开口:“你不打算再适应一下,等一会儿再去?”
秦月动身准备回到刚才的香水工厂:“不了,这个点应该快来人了,早抓完早回去。”
依倩回道:“嗯,有道理。”
——香水工厂
之前的那名保安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秦月走过去将保安身边的玻璃杯取走,换了一个新的,放回原处。
秦月拿走保安腰间的钥匙,打开工厂大门走了进去。
依倩忍不住出声:“小月儿,你现在连演戏都懒得演了?”
秦月轻松翻过一排围栏:“太弱,不用。”
没事给傻子演什么戏,反正演不演都看不出来。
“小月儿,安眠药下的太明显了,要是那人藏拙呢?”
秦月又轻松翻过高墙:“呵,不会,我让楠观察过了。”
秦月又接着翻了几个墙,秦月自我感觉轻松良好。
不过秦月很好奇,为什么一个没多少人气的香水工厂会有那么多的墙和围栏,翻这种东西很麻烦,尤其是在她瞳孔呈银白色的时候。
“小月儿,还没到吗?”依倩等秦月翻完墙等得无聊死了。
秦月停下脚步,没有任何表情的她低头思索了一下:“大概还有三十七步,这里的障碍物有点多,再等个两分钟吧。”
刚才秦月一直在控制自己步子的大小,并且数着步数,计算着自己离着目标的时间。
依倩一开始就觉得秦月有些不对劲,直到刚才秦月的话让她意识到了到底哪里不对,急忙开口:“小月儿,你受伤了?”
以依倩对秦月的了解,即使现在秦月失明加上这个工厂内的障碍多,也不至于秦月三十七步走两分钟,除非秦月犯病了或者受伤了。
秦月没否认,继续迈开步子:“嗯,小伤。”
依倩试探着问到:“枪伤?”
秦月回答:“嗯。”
依倩再次问:“小腿还是大腿?”
秦月略微沉默,依倩明了秦月的意思,秦月不说话一般是默认,也就是说秦月大腿和小腿都中枪了,依倩急躁地说:“你TM怎么弄的!中两枪!”
“三枪,已经处理了”秦月的语气仿佛腿部被打了三枪的不是自己一样。
依倩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真行!”
之后两人一直保持沉默,依倩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有些不爽地问:“怎么弄的?”
秦月的语句简短,但透露了不少东西:“R国,夜影。”
“组织在那个R国的成员?他怎么来你管的S国了?”依倩对于秦月在的组织还是大体了解的,秦月一直都是有事基本不瞒着依倩的。
秦月到达目的地,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他现在是组织在R国眼睛,组织在R国的人现在都是他在管。”
“这么快?你都用了五年才获取猎鹰和那个人的信任,成了组织在S国的眼睛的吧?他才进组织两年,到底有什么能耐?”依倩既惊奇又觉得不公平。
“我并没有用五年,从我八岁正式加入组织的那天,组织里的那个人就把我重点培养了,S国只是先让我锻炼一下而已”秦月又将帽子压了压,银色的眸内闪出一道充满乐趣的光。
“我倒是有点好奇,猎鹰到底知不知晓夜影的真实实力,还是说猎鹰在试探他,或者是夜影在猎鹰面前藏拙。”
依倩静静地听着,突然出声:“藏拙?”
秦月的耳朵捕捉着工厂内的一切声音,道:“嗯,组织在R国的势力是最弱的,我很想知道猎鹰到底是忌惮他的实力,还是认为他只有这点能力。不过我认为他进入组织有其它目的。”
秦月还没有清楚夜影的真正目的,不过大概猜出来了一点。
“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秦月的双耳捕捉到脚步声,说话声音降低:“可能R国不够他闹的,想来我这里撒野,不过我可不会惯着他在我的地盘上乱来,他我暂时不会杀了,但他可别想好过。”
“因为你不想杀他,所以被他打了三枪?”依倩对于夜影的目的不感兴趣,她只对秦月的事情上心,其它事情只是听个乐。
秦月冷着脸笑了下:“呵,礼尚往来,我还了他四枪。”
依倩觉得以秦月的报复手段不会让夜影好过,只还四枪不像秦月,于是继续问:“你确定没杀了他?”
秦月无语片刻:依倩把我当什么人了?!
秦月无语过后开口:“没有,应该还活着...吧?”
刚才还想反驳的秦月,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依倩:“呵呵,应该?吧?”
小月儿,你确定没将他杀了?!
秦月不屑一顾道:“我又没有命中重要器官,已经放水了好吧。”
她已经足够放水了,夜影活不活着和她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呢!
依倩:这...小月儿,你不会只是稍微歪了点吧?!
依倩默默吐槽秦月,不再出声,因为秦月要抓的那群人离秦月越来越近了,现在说话会干扰只能用耳朵辨别事物的秦月,在这种情况依倩有多想说话都不会出声,这是两人多年来培养的默契。
秦月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了几张扑克牌,扑克牌的表面平滑,没有任何褶皱痕迹,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反射出一丝银光。
二十一、二十、十九...秦月默默数着那些人离自己还有多少米远,还数着有几个人。
对于秦月来说,有的时候,耳朵会比眼睛更管用。
一共有八个人,其中有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被人抬着。
死人肯定是听不出来声音的,秦月是用嗅觉闻出来的,尸体已经发臭了,看来死的时间不短了,不过尸体上却还残留着香水味。
除了尸体,共有七个人,秦月听见类似手枪碰撞到某些物体的声音,推测至少有两个人带着枪。
秦月:就七个人啊,警察什么时候这么弱了,连七个人都抓不住,这么简单还需要我来。
七个人离着秦月只剩下四五米时,秦月将扑克牌飞向另外一个集装箱,扑克牌在撞击下发出了类似铁片相撞的声音。
秦月的扑克牌是特制的,用铁片做的,扑克牌较薄呈黑色,杀伤力并不强,只要稍微仔细点就会发现秦月的扑克牌上月牙的金色印记,整体来说并不花里胡哨,没有普通扑克牌的图案,只有金色的各种花色和数字。
七个人将尸体轻轻放在地上,警惕地看向被扑克牌撞击的集装箱,慢慢地走过去,领头人发现地上的扑克牌,在捡起的一瞬间,更多的扑克牌从他们的背后射去,不知为何,突然掀起一阵烟雾,七人被烟雾包裹的一瞬间倒地。
秦月从集装箱后面走出,拍了拍卫衣上的土,走进烟雾。
在烟雾里并不会影响秦月,她是听声辩位,至于烟雾,那是秦月的红桃Q发出来的。
秦月的一部分扑克牌里藏了一些小东西,比如说红桃Q,里面藏了小型的催眠瓦斯,再举例来说方块K,里面就是普通的烟雾,大王和小王里并没有藏任何东西,只不过被浸泡过特殊液体。
秦月没有被催眠的原因就是她自身,秦月患有失眠症,催眠药品对她没任何作用,自身有抗药性,即使是最好的催眠药品也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秦月根据自己大概射牌的方向,摸索着插在七人身上的扑克牌,射扑克牌的作用是让七人没有反抗能力,扑克牌大多都是插在一些关节附近,不会造成瘫痪之类的。
沉默着的依倩问:“什么时候走啊?你的伤口还用不用换药了?”
秦月将七个人用比较结实的绳子绑住,扔到一个集装箱的内部,锁好门:“马上,我稍微处理一下这七个人和那具尸体。”
秦月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支记号笔,在集装箱的门上写:七个人,愉悦犯,在香水厂抛尸,用带有体香的人的尸体做成香水贩卖,杀人无规律,以愉悦为主。
秦月也不管那女人的尸体,拍拍手,转头就走:“好了,一会回去给警局报备一下。”
依倩:“这七个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秦月又再次翻墙:“嗯,可能有吧。愉悦犯嘛,愉悦自己最重要。”
怎么还有这么多墙要翻,下次不接这种任务了。
依倩隐隐感觉到秦月的不耐烦:“现在觉得翻墙麻烦了?刚才翻墙还翻得挺轻松自在的呢。”
秦月无奈翻墙:“香水厂干嘛要弄这么多墙...”
——秦月的庄园
秦月的庄园在偏远的林子深处,树林很大很密,但却在林子深处留了个很空旷的地方,那里就是秦月的庄园。
秦月的庄园环着大量的松树,庄园的大门外还有一条小溪,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庄园里的院子很大,有两座二层楼为副楼,在主楼的两侧,比主楼只小一点,主楼有三层,副楼加上主楼的空间大到离谱。
庄园里种满了玫瑰花,只不过品种不一样:红玫瑰高贵耀眼,粉玫瑰温柔甜美,黑玫瑰神秘迷人,蓝玫瑰优雅矜持,白玫瑰纯真圣洁,黄玫瑰典雅神圣...
玫瑰的排列顺序恰到好处,颜色并不冲突,给人一种视觉的盛宴。
庄园的最中心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好像也种着玫瑰,不过没有一点花骨朵,只有绿叶子和带刺的荆棘,那里的玫瑰也不能确定还能不能活。
将庄园围起来的墙是灰白色的,庄园的墙壁也呈灰白色,庄园大门是黑金色的,庄园整体像极了几百年前的老古董。
不走寻常路的秦月帅气翻到墙上。
依倩无语:“小月儿,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吐槽你了,但你真的好欠揍。”
秦月坐在墙上,双腿时不时晃两下,静静吹着风,说:“我自己的庄园我乐意翻墙。”
秦月一直称这里是自己的庄园,从没有称过这里是自己的家,依倩当然知道原因,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简单所以依倩记得很清楚。
因为这里没有秦月的亲人。
秦月就和天上的月亮一样,孤独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