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您怎么……?!”黑袍女仿佛见到鬼一样激动,她的身体开始不自控地颤抖,盯着我的目光充满敬畏和恐慌。她摘下了口罩,露出她的容颜,从她厚重的眼影、紫色的唇彩和鼻上的圆环可以看出她是个特立独行的危险分子。
“谁让你抓她的?”看黑袍女的反应,“我”似乎是她的头目,她很怕我,而且她今天抓捕于情的行动似乎并不授意于“我”,于是我将计就计呵斥她。
“老大,是首领让……您没死啊,我们都以为您已经……”
老大?首领?好混乱的样子。
“放了她,做你应该做的事。”我对她如此说道。
“我明白了……您还会回来吗?”黑袍女反过来抓住我的手期盼道。
“我有自己的计划,你不需要知道。”我不敢说太多,只能用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去搪塞黑袍女。毕竟虽然我的能力效果不错,但言多必失,与“我”相差过多的话语会让受术人警觉。
“您……”黑袍女仍是恋恋不舍。我分不清她是舍不得于情这个猎物还是“我”这个老大。
“走吧。”我催了一句。黑袍女用很复杂的眼神凝视着我,过了很久才悄然离开。
看着黑袍女渐行渐远,架都已经打完了没有危险了,我才发觉我的腿居然软了。抢人是重罪,对方肯定是亡命之徒,跟她打完全是在死神的镰刀上跳踢踏舞。刚才我要是有一个动作不够敏捷就得交代在这儿。
“摔我摔得很爽吧~”
我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我赶紧回身,原来于情醒了过来。弯曲着她的手指用指关节敲我。我刚想发火,她又嬉笑着递给我一块手帕。
“好好擦擦汗。看把你吓的。”
唔,带着少女体香的手帕。算了算了,就放你一马吧。
“眼镜还给我。”
“哦。”
于情接过眼镜,好像嫌弃我似的用镜布使劲擦来抹去才戴上:“你觉得就凭你那种能力打得过别人吗?什么都不考虑就逞英雄咯?”
“我靠,你明知道我的能力弱得像鸡还让我陪你回家??再说了打过才知道啊。不打不是默认打不过。”
“如果刚刚有你这个沙包在,我就有机会施展我的能力了。”于情洋洋得意。
“说起来,你在昏睡中发动了能力,我才没被对方融化掉呢。所以说你也算是自救吧。”
“昏睡中?”
“是的。超能力者在失去意识时仍会发动能力,这个我是试验过的。”
“所以说你知道我‘真正的能力’咯?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呢。”
“你想让别人误认为你的能力是‘隐匿自身’,你也几乎成功了。但今天你还是暴露了。我桌上那些被你踩过的书本文具,连尘土和划痕都没有,当然这可能是因为鞋子是新的。”我从书包边掏出水杯,“但还记得你把这个金属保温杯踢在地上了吗?它破破烂烂的,每个边上都有小坑,漆也蹭没了好多。你可能觉得它破到不能再破了,然而它的每个伤痕我都记得很清楚。那次从桌面掉在地上杯子肯定会有新破损,但我仔细看了看,没有任何新的坑洼。”
“于是你判断我发动了能力?”
“是的。你的能力完全不是‘隐匿自身’这种障眼法,而是让某个物体或某片区域【固化】、【静滞】的影响现实类技能。所以我的杯子被你固化后即使砸在地上也没受损伤,你在班里搞事也因为周围环境被静滞故而使得这片区域不受关注,同学们就看不到你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