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一副温婉如兰,不争不抢的样子,随他一同留下的还有青玉,墨玉二人,留下后给他们几人安置在碧竹馆后就没再管过,按理说我是连他们名字都不知晓的,但为什么现在我记住了他们,倒不是我心志不坚定被美色迷惑,而是青玉墨玉这两人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吵,第一天晚上我批奏折没回寝殿,结果摸黑去我宫殿找我的墨玉遇上了脱光在床上等我的青玉,两人在寝宫大打出手还有脸哭诉到我面前,然后被我下令不准再靠近寝宫一步。
但被禁止靠近宫殿后依然挡不住这两人折腾幺蛾子,在御花园里假装偶遇摔倒,或者是心疾发作想见我一面,又或是每天亲手做的各种物件,在被拒绝无数次后又在碧竹馆吵着上吊自杀,看见我来后早被救下的青玉开始掩面哭泣。
“奴家被淮王殿下送来伺候陛下,但陛下从不召见奴家,是奴家的错,奴家没有伺候好陛下,奴家无颜再见怀王殿下。”说罢便要作势撞墙。
一旁的墨玉也道:“陛下日夜辛劳,奴家只想为陛下分担一点,能够侍候左右,纵是万死也心肝情愿。”
“是啊”,被宫人拉住的青玉也抽抽搭搭地说:“好歹给咱们一个机会,以尽咱们对陛下的忠君之情。”
“好吧”,我摆摆手,“朕向来勤俭,宫中侍候之人无需再多,若非要一个……”
“那就他吧。”
我抬手指向人群后的颜玉,而颜玉只是起身微欠,长长的睫毛盖着低垂的眼眸,一袭淡浅偏绿衣衫,让人想到君子如兰。
留下后特地派人去调查了这个颜玉的身份,十三岁时进入天盛街最大的酒楼学艺,后成为长盛酒楼的头牌,通音律,擅古琴,每每出场都座无虚席,十分受京城中少女的喜爱,但颜玉除了平时登台献艺外从不见客,没想到豫淮王竟能收了他进献给我。
“好累啊!今日休沐,可我已经连看了三个时辰的奏折了。”
一旁的颜玉递上盏热茶:“陛下可觉得累着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放松一下。”
宫中能玩的游戏无非射箭,骑马,投壶,摇骰子,对于我这种运动神经不发达的人来说根本毫无兴趣。
颜玉沉思片刻,又道:“既然陛下对这些庸俗之事都不感兴趣,那去宫外如何?”
听到这,我的耳朵立马竖起来,之前曾偷偷溜出去过,不过半天就被抓回来了,现在我可是女帝,没人再敢拦我。
就要出宫时,我的婢女追来:“陛下,您去哪,您的奏折都不看了?”
“那些奏折那帮大臣全都批过,我看不看又有什么关系。”
“不陛下您不能走,等下还有您的帝师要来讲课。”
努力扣开她紧拽的手指,“就说我不见,今天是我的休假时间,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见。”
趁她不注意,拽过令牌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