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帮达比止血,他现在看起来虚弱不堪,骨瘦嶙峋的样子,生命脆弱的好像能随风而消散。
因为知道西里斯布莱克反骨的禀性,纵使我在门外再怎么叫喊哭求,他也会不为所动的坚信这是骗他上当的老掉牙把戏。
拜托,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幼稚,可以为了摒除所谓的偏见而抛弃一切,包括这足以让旁人羡艳不已的家族。
所以面对这种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小鬼头我不会选择与其大费周章的纠缠,因为他不值得我浪费哪怕一点的唾沫星子。
“阿拉霍洞开!”
在听见镶金奢华的锁咔的一声破解开时,我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向木门,这带有几天浓烈私人恩怨的一踹让厚实的门嵌在了本来就陈旧的墙壁里。
“赛琳娜,你疯了就滚回你的精神病院去!”
我匆匆地看向气的跳脚的西里斯一瞬便移开了眼,他现在看起来恨不得撕碎我的脸,就像对其他布莱克后缀姓氏亲戚一样。
自顾自的扫视这别具一格的房间,世俗的装饰风格真是充满了他所追求的反叛精神。
尤其是他小小年纪稚气未脱就将比基尼美女和摩托车海报贴满了整屋墙,也许放在别的地方我会说一句,“酷~”
可这是布莱克祖宅,在这种地方那么做换言之就像盛大的婚礼在半夜寂寥的墓地举行,沃尔布加竟然能容忍他到这种地步,西里斯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他此时才注意到我下半身裙子大片湿漉漉如同血溅在上面晕染开的布料,好像此时才意识到我是比他小几个月的表妹,声音渐渐细软了下来,疑惑的开口。
“你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了谋杀。”
我垂眸在桌面上翻找着,让他猜去吧,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比与他无意义的交谈重要的多。
时间过去三四分钟,西里斯的目光就这样一直黏在我的身上。
而桌面上胡乱摊着的那些小零碎物品都是些花花绿绿的麻瓜杂志和唱片对治愈伤口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达比该死,让尊敬的小小姐和少爷…”
西里斯的目光被门口达比流淌着血的手臂吸引住,阳光透过赤色的窗帘,恰好映在伤口里面,玻璃被照射显得亮晶晶的,一滴凝聚而成的血液顺流而下浸染了他心爱的白色毛茸地毯。
他好似联想到什么表情顿时就像闻到了什么恶臭的东西,眉心也皱到就像家养小精灵身上套着的那块破布,这让他连带着也对我趋之若鹜,避之不及。
“出去,都出去,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我愤懑的看向这个自诩清高,对生命格外冷漠的西里斯。
在转身准备离开时趁其不备,拳头忍不住挥舞过去并正中他的脸。
“啊——!”
“达比,我们走。”
西里斯双手抚着鼻头忍着疼痛立起了身狼狈的冲到镜子面前查看鼻梁骨粉碎程度。
一个女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我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在原地甚至停了一会儿。
在他此起彼伏,不带重复的咒骂声中,我甩着秀长的头发,大跨步的离开这个大概一辈子也不愿踏进的房间。
而达比则晕头转向的跟在我身后,失血过多导致他甚至没有力气支撑他继续哭泣,我由衷的为他感觉到悲哀。
“姐姐,你看起来有麻烦,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清秀儒雅,语调轻柔,在楼梯的转角处,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
就像是救命稻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相比于他哥哥我算是明白沃尔布加姑姑为什么对这个小儿子疼爱有加了。
“消毒工具,你有吗?”
“嗯,跟我来吧。”
雷古勒斯周身就像有圣光环绕,一扫我刚才与恶魔之子西里斯相处的阴霾,感觉就像是被洗礼,灵魂深处从上至下的一种舒畅。
“这里是我的卧室。”
雷古勒斯削瘦骨骼分明的手轻轻将将把手转动,迎面而来的先是一阵微风,夹杂着淡淡的木质香,温和清新。
“镊子,酒精,白鲜香精。”
他如一个资历颇深的魔术师,趁我不注意时,从深木纹桌子上罗列出一排需要用到的治疗用品。